第64部分(第2/4 頁)
不得手掌的痛楚,只能極力平伏氣血,勉強的回刀相擋。
哐!
刀棍再度瞬間激撞。雄渾驚人的力道,如決堤之水般灌入淳于瓊蒼老的軀體。攪得他未平的氣血,翻滾如潮。幾乎要從腔中湧出一般。
而他那迸般的虎口,更是一陣劇痛,絲絲鮮血從指縫中浸出,痛得險些沒能握住刀柄。
淳于瓊應對吃力,袁方卻似絲毫不受影響,第三棍,第四棍如風掃出,每一棍都不惜體力,竟如瘋狂一般。
淳于瓊徹底震驚了。
他斜眼瞥去。瞧見袁方手掌間亦有鮮血,料想狂力反震之下,必也震裂了虎口。
可他淳于瓊痛到連刀都握不穩,而袁方卻如同根本不受影響似的,棍影重重,招式愈加狠烈。
袁方,就像是一個感覺不到痛楚,力氣用不完的怪物。
在此瘋狂的攻擊下,淳于瓊身心俱震。連喘息一口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拼盡全力,吃力的應對袁方瘋狂的攻勢。
淳于瓊的武道好歹比袁譚要強幾分,更不似袁譚那般戰陣經驗缺乏。只一招之間就被袁方重傷,竟是頂住了袁方十餘招的狂攻。
僅此而已
十招走過,袁方已不屑跟這老東西纏鬥。一聲低嘯,雙臂筋肉已爆漲到極點。幾乎要崩斷。
“老東西,去死吧!”
伴隨著筋肉崩斷的聲響。袁方力道最強的一擊,山崩地裂般橫掃而出
無處可避的淳于瓊,只能咬牙豎刀相擋。
吭!
最強的一聲金屬激鳴,緊跟著是一聲慘叫。
淳于瓊諾大的身軀,竟是連人帶刀,如那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於地。
袁家麾下資歷最老之將,竟被袁方一棍拍飛。
滾落於地的淳于瓊,手中戰刀脫手而飛,悶哼那麼一聲,張口就狂噴一股老血。
待要掙扎爬起時,袁方巍然身形,已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下,碎顱棍就那般橫在他臉上。
袁方勒馬於前,俯視著他,神情冷峻而不屑。
“這小子,使出那樣自殘的戰法,手臂筋肉必已大損才是,他卻怎全然不痛一般,怎麼可能……”
淳于瓊又驚又羞,伏在地上連噴著老血,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這老東西給我綁了,稍後再處置他。”袁方碎顱棍一掃,厲喝道。
追隨於上的親軍,幾下便將重傷的淳于瓊五花大綁。
袁方抬頭遠望,整片戰場,他的青州軍已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方圓數里的戰場,放眼望去,但見茫茫的冀州軍兵,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撞,鬥志昂揚的青州軍將士們,則如狼驅養,肆意的輾殺。
由東向西,寬達數百丈的野地,盡為鮮血所浸,泥濘如暗紅色的沼澤一般可怖。
勝負已定。
望著這大勝的局面,袁方暗吐了一口氣,心中積聚的怒火,終於狠狠的宣洩了一回。
你袁紹不是派了引以為傲的嫡長子,想要輕易掃蕩青州,滅了我這個“逆子”嗎。
我就以一場大勝,俘獲你的大將,打殘你嫡長子的一條胳膊,狠狠的給你當頭棒喝,狠狠的扇你一耳光。
勝負既定,接下來就是大追擊。
袁方率領著七千健兒,一路窮追不捨,向西碾殺袁譚和他的敗兵。
廢了一臂的袁譚,驚魂落魄,一路奪命向西狂逃。
為了擺脫袁方的窮追,逃跑的路上,袁譚勒令鞠義打著他的旗號,逃至西南貝丘城中阻擊袁方,袁譚自己也不敢稍有逗留,馬不停蹄的繼續向西逃竄。
袁方一路追至了貝丘城,得知袁譚已逃遠,城中乃鞠義和千餘殘兵後,便下令停止追擊,大軍將貝丘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過貝丘再往西,就是魏郡地界,進入了袁紹的腹地,反離平原大本營較遠,戰線拖得太長,反而會有所不利。
再者,袁方戰略是速戰速決,打敗袁譚這路後,迅速回撤平原,準備應對接下來袁紹空前的報復。
而且,貝丘城中還有鞠義這員大將,若能逼降此人,比追殺袁譚那個廢人更價值。
七千大軍將貝丘團團圍住,安營已畢,袁方令將淳于瓊帶上大帳。
袁方高坐於首。沾滿血跡的碎顱棍橫於案前,神色冷絕。隱隱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之勢。
片刻後,帳幃掀起。滿身是血,臉色蒼白的淳于瓊被拖了進來。
淳于瓊臉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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