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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一笑,便道:“主公拿下徐州只是時間的問題,將來主公要坐穩徐州,還得拉攏當地豪強大族才行。主公既然要扶糜家做徐州第一大族,那就乾脆娶了這糜小姐,跟糜家聯姻,如此,便徹底坐穩了徐州。”
娶糜環,聯姻糜家?
袁方身形微微一震,若有所思,卻沒有回答。
郭嘉看得出袁方心思,便開解道:“主公大概是在顧慮主母感受,依屬下看,主母乃是識大體的奇女子,必能理解主公。”
沉吟片刻,袁方一笑:“你說的道理我豈會不知,先打下了徐州再說吧。”
郭嘉也不再多勸,遂跟著袁方,回往了中軍大帳。
帳中,那等候的劉備使者,慌忙起身相見,拱手道:“見過袁州牧。”
袁方眼前一亮,馬上認出了這使者,正是那陳登。
“原來是元龍啊。”袁方笑著點頭不禮,抖去身上的雪,落坐主位。
不等陳登開口,袁方直接問道:“元龍,你此來,不會是替劉備求和的吧。”
陳登一怔,面露幾分尷尬,嘆道:“袁州牧用兵如神,連袁術都能大敗,我家州牧自問不是袁州牧的對手,故特派登前來,向州牧請求和解。”
袁方看了郭嘉一眼,二人會心一笑,皆想果然不出所料。
劉備此人不比曹操,說好聽點叫能屈能伸,說不好的點,就叫做臉皮厚。
即使袁方跟他有莫大的仇恨,為了保全自己,他也必能放下臉面,巴巴的求和。
這一點,袁方做不到,估計曹操也做不到。
“既然是求和,就應該有求和的條件,說吧,劉備打算開出什麼條件?”袁方不動聲色道。
陳登在屏上地圖一指,比劃道:“我主願將整個東海郡,以及下邳以北的諸縣,統統都割讓給袁州牧,此外,我主還願獻上一筆巨資,用來慰勞貴軍,以作為州牧你退兵的謝禮。”
袁方冷笑一聲,不屑道:“劉備所說的這些地盤,都已經插上了我袁方的旗號,他憑什麼拿已經屬於我的東西。來做他求和的條件?”
陳登臉色頓時一變,面對袁方的諷刺,神色尷尬。
袁方站起身來,手指在下邳四周劃了幾道,冷冷道:“除了下邳城外,徐州諸郡國已望風而降,劉備困守於孤城,已是甕中之鱉,他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袁方的語氣愈加鋒利,渾身散發出的無形殺氣。幾令陳登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暗暗吸一口氣。陳登拱手問道:“但不知袁州牧要怎樣,才肯退兵呢?”
“退兵絕無可能,劉備只有兩條路可選。”袁方拂手道。
“哪兩條路?”陳登顫聲道。
袁方鷹目如刃,沉聲道:“要麼開城投降。要麼城破人亡。”
陳登身形猛的一震。爾後便沉默不語。
他現在終於明白。袁方這是要趕盡殺絕,不給劉備留活路。
這時,袁方卻話鋒一轉:“陳元龍。我知道你陳家擁立劉備,其實也是不得已,現在事實證明,劉備根本保護不了徐州,能保護徐州的,唯有我袁方。你父子都是聰明人,應該不會愚蠢到,為劉備這個偽君子陪葬吧。”
袁方對徐州內部的形勢,瞭如指掌,當此時刻,直接就揭穿了陳家的意圖。
陳登乃賢才,陳家又為徐州大族,若能招降陳家,自是一件大好事。
陳登沉吟許久,那臉上的驚懼之意,悄然褪散,很快就恢復了從容。
緊繃的眉頭一鬆,陳登竟是淡淡一笑:“袁州牧洞察秋毫,對徐州的情況瞭如指掌。其實,袁州牧想讓我陳家歸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我希望州牧能滿足一個小小的要求。”
果然如此。
袁方就知道,歷史上的陳家,就不怎麼看好劉備,如今劉備勢危,陳家更不可能陪著劉備覆亡。
“什麼要求,儘管說來聽聽。”袁方欣然道。
陳登乾咳一聲,緩緩道:“袁州牧應該知道,我陳家本為徐州第一大族,只要州牧能保全我陳家的地位,我陳家必傾力幫助州牧,拿下下邳,乃至於整個徐州。”
陳家,果然不愧是最精明的一族,這陳登竟趁著為劉備談判之機,為自家謀起了出路。
袁方冷笑一聲道:“我可以答應,你陳家和糜家,將在戰後瓜分掉曹家的一切。不過,我已答應糜家做徐州第一大族,你陳家只能屈居第二。我只能允諾你這些,你陳家若不願意,後果就自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