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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按兵不動的袁紹,終於動手了。
是日黃昏,數萬冀州軍集結於壁壘之外,旗幟遮天,刀戟如森,數十輛衝車,百餘張雲梯佈列於陣中。
敵軍聲勢浩大,明顯擺出一副將要攻城的態勢。
袁方知道,這多半是袁紹估計著地道將要挖入大營,想借著攻城之勢,來把他的兵馬都吸引到壁牆一線。
那可時候,袁紹的奇兵就可以從地道之中,突入防備空虛的大營內部,裡應外合擊破他的故瀆壁壘。
只可惜,這只是袁紹一廂情願的詭計而已。
袁方當即下令,命郝昭嚴密監視深溝一線動靜,卻令其餘諸將,盡率萬餘兵馬前往壁牆駐防。
鳴鑼示警聲響起。諸營將士盡起,紛紛趕至城頭,嚴陣以待。
為了矇騙袁紹,近日來袁方一直在裝受箭傷,已有數日沒有在軍中露面,大部分的軍士們都以為他們的主公負傷,軍心暗中已有所動搖。
軍士們不知,太史慈等高階將領,卻都清楚的很,知道袁方沒有事。
他的這一眾良將們。憑著自己的威信力。壓制住了動搖的軍心,諸將各守崗位,統軍備戰。
城外處,身披金甲。頭戴金盔袁紹。駐馬中軍。昂首傲然的遠望著壁壘。
前幾日那個憤怒狂躁,幾近於歇廝底裡的袁紹已經不見,重新又恢復了自信從容。高傲而沉穩的袁紹。
“近日咱們的細作回報,敵軍在平原城內四處搜尋名醫,袁方那逆賊也一直沒有露面,看來主公那一箭,的確是傷得他不輕。”身邊處,許攸笑眯眯道。
袁紹冷峻的臉上,流過絲絲陰冷的得意,眼眸中,殺機愈重。
一騎斥候飛奔而至,直抵袁紹馬上,拱手叫道:“稟主公,地道中傳來訊息,焦觸將軍估算已挖至敵營壁牆邊緣,請主公示下。”
袁紹眼眸頓時一亮,凜烈的殺機四散而出。
許攸也興奮道:“主公,時機已到,全軍進攻,把叛軍盡皆吸引到壁牆,為焦觸爭取空隙吧。”
袁紹微微點頭,揚鞭一指,傲然道:“全軍進攻,給我擊破敵壘,掃清叛黨——”
咚咚咚!
數十面牛皮大鼓,幾乎在同時敲響,震天動地,聲勢滔天。
令旗搖動,全線進攻的號令發出。
陣前處,文丑、高覽、張頜等冀州諸將,各統本部兵馬,浩浩蕩蕩的向著故瀆壁壘逼近。
刀盾隊高舉著大盾,進行於前,抵擋著壁牆上,青州軍如雨而下的箭矢。
弓弩手隱藏在大盾之後,逼近三十餘步時,紛紛在大盾的掩護下,以弓弩斜向仰射,以壓制青州軍的箭襲。
飛蝗般的箭雨,稍稍減弱,隨後的攻城隊,即刻喊殺上前,將百餘張雲梯吶喊著樹起,搭在了故瀆壁壘上。
雲梯一起,成千上萬的冀州軍,便如瘋狂的螞蟻一般,向著壁牆攀爬而上。
冀州軍攻勢如潮,只片刻間,連綿數百丈的壁牆上,便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瘋狂的兵士。
顏良橫刀而立,坐鎮於壁牆中央處,虎目兇兇,厲聲大喝:“全軍不可慌張,給我死扛敵賊,敢擅退一步者,斬!”
萬餘青州軍士卒們,打起精神,鼓起勇氣,頂著飛蝗般的箭矢,拼死的反擊。
檑木滾滾而落,將敵人無情的砸成肉泥。
箭矢射下,將攀城的敵人射落。
怒嘯聲中,四五人將叉竿推出,將搭於牆壁的雲梯推倒,掀起陣陣慘烈的嚎叫。
數不清的冷箭,卻飛射而上,不斷將不及防備的青州士卒射中,一個個年輕的身軀,無聲無息的倒地,鮮血將壁牆染紅。
敵人的攻勢,空前的猛烈。
太史慈、徐盛等諸將,卻各守崗位,指揮著英勇計程車卒,頑強的反擊敵軍的進攻,誓死不退。
青州軍的堅守反擊,給敵人也造成了相當大的殺傷,壁牆之下,冀州軍的屍體很快就疊起了厚厚的一起,鮮血將腳下的土地,都染成了一片泥濘。
遠方敵陣中,袁紹的表情卻很輕鬆,甚至還更加得意,彷彿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主公,叛賊的抵抗如此頑強,想必是他們把所有的兵力,都用來抵擋我們的進攻,這樣的話,其營內就一定兵力空虛。焦觸地道只要挖進營內,必能從內部給叛賊們致命一擊。”
許攸捋著鬍鬚,信誓旦旦,自信滿滿的向袁紹進言。
這條計策,正是許攸向袁紹所獻,照現在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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