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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身後,一萬將士們已是熱血激盪,袁方彷彿能看到,每一個人那湧動的殺氣,在天空中匯聚成浩浩蕩蕩烈焰,那龐大的殺氣,竟令他都為之震撼。
“主公,還等什麼,殺他孃的吧。”顏良攥著拳頭,激動的咆哮。
時機已到,更待何時。
袁方鷹目一凝,碎顱棍向著敵營,狠狠的一指,厲聲道:“我的兄弟們,苦戰兩月,能否擊退強大的敵人,就在這一戰,都給我拿出男兒的血性來,給我殺破敵營——”
凜烈的嘯聲,如驚雷般響徹曠原,將將士們胸中積聚的憤怒,在一瞬間點燃。
一萬將軍轟然殺出,如狂風暴雨一般,向著沉寂的敵營狂湧而去。
敵營,中軍大帳。
守將淳于瓊,此刻尚喝得爛醉如泥,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正呼呼大睡不醒。
淳于瓊的臉上,一隻耳朵已不見,鼻子也被割了半邊,傷口結疤未愈,看起來甚為醜陋嚇人。
被袁方生擒,還被割了耳鼻來羞辱袁紹,淳于瓊這個老資歷,可算是丟盡了顏面,就連一向看重他的袁紹,也不願意看到他那張醜陋的臉。
所以,袁紹以讓他養傷為名,把他從前線調走,讓他來看守位於後方的糧營。
自就任之時起,淳于瓊每日就借酒銷愁,用酒麻醉自己。
今日,又是一場大醉。
自以為身處後方,無事可做的淳于瓊,卻渾然不覺,威脅已經逼近。
天將明時,在他睡得最香的時候,帳外突然間殺聲大作,大營中鳴鑼示警之聲驟起,轉眼間就陷入了一片慌亂中。
淳于瓊卻依然鼾聲如雷,睡得跟死豬一般,竟全然沒有被那震天的殺聲吵醒。
“將軍快醒醒,敵軍襲營啦!”慌張而入的副將,驚慌的叫道。
淳于瓊迷迷糊糊中轉醒,不耐煩道:“瞎嚷嚷什麼,袁方那小賊怎可能殺到這裡來,快給本將拿酒來,我要酒~~”
副將無奈之下,只得以冷水潑在淳于瓊臉上,硬生生的把他從迷糊中給弄醒。
一躍而起的淳于瓊,瞪大眼睛,驚怒的罵道:“你幹什麼,焉敢對本將如此無禮,找打嗎!”
“將軍恕罪,末將也是迫不得已,敵軍就襲營,就快衝破營柵啦!”
淳于瓊渾身打了個冷戰,豎耳一聽,果然聽到帳外殺聲雷動,震碎天地。
淳于瓊大吃一驚,酒意全無,連夜甲都不及披掛,就衝出大帳,上馬直奔東面營柵一線。
舉目一掃,果然成千上萬的青州兵,正高舉著盾牌,頂著箭雨。瘋狂的向著他的糧營發起一波接一波猛烈的衝擊。
剎那間,淳于瓊驚得目瞪口呆,醜陋的臉上盡是詫異,彷彿見到了鬼一般。
袁方,果真在進攻他的糧營!
淳于瓊再粗粗一掃,瞧那聲勢,進攻糧營的敵軍,竟然至少也有萬人之眾。
“袁方小賊在平原的兵馬,不是總共只有一萬多人嗎,怎麼竟敢派一萬人來襲我糧營。他難道不想要故瀆大營了嗎?”
淳于瓊驚異難當。他怎麼也想不通,袁方何來的膽量,敢以全部的兵力,來孤注一擲的襲他糧營。
驚恐過後。淳于瓊很快就平伏下心情。冷哼道:“我麾下有五千之兵。豈是你想破就能破的,今天我淳于瓊就破解了你的詭計,報你羞辱我之仇!”
冷靜下來的淳于瓊。縱馬直抵營柵一線,壓制住慌亂的軍心,指揮弓弩手拼命放箭,阻擋青州兵的瘋狂進攻。
與此同時,淳于瓊又派人飛馬前往大營,去向袁紹急報。
糧營外,袁方的一萬將士,尚在捨生忘死的猛攻。
淳于瓊雖然實力一般,但多少還是有些能耐的,糧營之外佈設了三重鹿角,挖了兩道壕溝,可謂固若金湯。
如潮湧至的青州兵們,一手舉著木盾,一手用戰刀拼命的狂伐鹿角,在付出了千餘人死傷的代價後,生生的破開了兩重鹿角。
此時,營中驚慌的敵人,卻漸漸的穩定下來,箭矢更加的密集,飛蝗般的射向青州軍。
緊接著,長達兩丈的長戟,從營柵中探了出來,瘋狂的刺向砍伐鹿角的青州兵。
在長戟和箭矢的雙重攻擊下,青州軍的攻擊嚴重受到制約,最後一重鹿角,始終無法攻破。
望著頑強反擊的敵勢,袁方嘴角揚起一抹冷絕:“看來淳于瓊這個倚老賣老的傢伙,還有幾分能耐,伯平,該是你出場的時候了。
等候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