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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鐘般的憤慨吼聲,如暴雷一般,竟彷彿壓過了萬千敵人的吶喊。響徹整個壁牆一線。
三軍將士的熱血,頃刻間沸騰,士氣高漲到極點。
“殺——”
“殺——”
獵獵的咆哮聲,如驚濤駭浪,震碎九天,直令蒼穹為之變色。
士氣大振的青州將士們,如發狂的野獸,將生死拋在了腦後,瘋了似的對敵人發進反擊。
轉眼間,原本攻勢佔據上風的冀州軍,很快被袁方瘋狂的反擊,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一張張雲梯被掀翻,成百的敵卒死在箭雨之下,沿城一線,敵軍的攻擊全線瓦解。
甚至,數處驚恐的敵卒,竟在不得號令的情況下,開始自行潰退。
遠方軍陣中,袁紹看著這風雲突變的形勢,整個人都驚愕了。
他實在搞不明白,就在一刻鐘前,己軍還攻勢如潮,佔據了上風,甚至有數處攻擊點,已有士卒攻上敵軍壁牆。
可眨眼間,青州軍就好像打了雞血似的,戰鬥力飆升,瘋狂的發起反撲。
反觀自家兵馬,卻不知為何,軍心忽然莫名其妙的受挫,頃刻間就落於下風,甚至還出現了潰退的跡象。
“文丑他們是怎麼回事,我軍攻勢為何驟減?”驚異的袁紹,沉聲喝道。
話音方落,忽有斥候飛奔而來,驚叫道:“主公,大事不妙,我們的地道被叛軍發現,焦觸將軍被俘,數百軍士都被敵人用煙燻死在了地道中。”
焦觸被俘,地道之計被破!?
袁紹勃然變色,猛的回頭,以震驚質問的眼神,瞪向了獻計的許攸。
許攸也是震驚錯愕,萬想不到,自己看似天衣無縫的計策,怎麼可能被袁方識破。
“主公,這不大可能啊,叛賊明明已被瞞過,他們怎麼可能發現地道……”許攸吱吱唔唔,額頭直滾冷汗,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局面。
正當許攸還在尷尬時,又有一騎從前線奔回,大叫道:“稟主公,那逆賊袁方突然現身城頭,親手處死了焦觸將軍,敵軍士氣大振,我方銳氣嚴重受挫,請主公示下。”
“什麼?”袁紹大吃一驚,不敢相信,驚叫道:“這絕不可能,我明明一箭重傷了他,就算他還活著,也絕不可能上陣!”
袁紹震驚不信,左右許攸等眾,又何嘗不是震愕難當。
幾天前,營前會面時,他們可是清楚看到,自家主公一弩射中了袁方後背。
儘管這做法有些不太“光彩”,但結果卻是清楚無疑。
可如今,受重傷的袁方,又焉能出現在城頭,還有力氣親斬他們的大將焦觸?
這一切,簡直叫人不可理解,超出了所有人的思維範圍。
無論袁紹再不信,但事實卻是,青州軍士氣旺盛,他的攻擊全面受挫,失利已成定局。
“莫非,袁方那逆賊,只是在佯裝受重傷,實則是為誘我們進攻,趁勢現身,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許攸驚聲道,到底他也是智謀之士,很快就從種種跡象中,猜到了這最大的可能性。
袁紹驀然變色,卻猛搖頭道:“不可能,那時距離極近,是我親手射中,我怎會看錯,他絕對應該受重傷才對。”
袁紹還在糾纏於袁方到底受沒受重傷時,壁牆一線,形勢已發生新的變化。
壁壘內,袁方已大步下牆,翻身上馬,大喝一聲:“給我開啟營門!”
故瀆壁壘西面正門,吱呀呀的緩緩開啟。
門洞處,袁方策馬橫棍,神威般的身影,緩緩的步出。
左右兩翼,顏良和太史慈兩員精通騎戰,武道達到練髒境界的大將,分護兩側。
身後,五百青州鐵騎,已肅列結陣,殺氣沖天。
袁方刀鋒似的目光,冷視著壁外之敵,鐵棍一指,高聲叫道:“將士們,隨我殺出去,掃蕩敵寇,給我殺!”
“殺!”
“殺!”
震天的殺氣,如怒濤般驟起。
袁方猛一夾馬腹,手縱碎顱棍,如一道雪亮的閃電,衝出了營門。
左右太史慈和顏良二將,皆是一聲雷鳴般的暴嘯,追隨袁方左右殺奔而出。
身後,五百鐵騎之士,更似洶湧的鋼鐵洪流,呼嘯而出,鐵蹄如飛,向著正自攻城的敵軍,滾滾的碾殺而去。
鐵騎如風,如從地獄中殺出的魔鬼,挾著反擊的怒焰,頃刻間就撞入了猝不及防的敵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