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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袁方便感覺到。那種劇痛感,正衝腦而來。
袁方強忍住疼痛,試圖修改滿寵的思想。將之改成忠於自己。
然而,袁方很快就發現,他的努力是徒勞的。
滿寵的意志力實在太強大,以他現在的瞳力,根本就無法修改。
頭腦的劇痛,卻在愈演愈烈,大量的記憶資訊,衝擊著袁方腦海,令他漸有種頭腦將炸開的錯覺。
幾個呼吸間,袁方的承受能力,已是達到了極限。
忍無可忍之下,袁方只得急收了讀心瞳,思維瞬間從滿寵的記憶中,抽身而出。
“籲~~”
袁方長吐了口氣,額頭冷汗已是浸出一層冷汗,手扶著額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極力平伏著頭腦的劇痛,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左右兵卒們都有些奇怪,不知自家的主公,怎麼忽然間喘息起來,好似很疲憊一般。
昂首挺胸而立的滿寵,亦覺著有些奇怪,但他卻根本沒有覺察中,袁方在無聲無息間,已是侵入到了他的思想之中。
望著大口喘息的袁方,滿寵只是一臉茫然。
“人果然不能跟馬比,這滿寵的意志力好強,憑我現在的瞳力,想要修改他的思想,當真是自討苦吃啊。”
袁方心中自嘲著,暗暗咬牙,終於是挺過了那頭腦的劇痛,轉眼已恢復如初。
“不過,雖然沒能修改他的思想,好歹還探查到了點有用的情報……”
袁方緩緩抬起頭來,嘴角間,已悄然掠起幾分詭色。
他便俯視著滿寵,冷冷道:“滿伯寧,我知你這個人嚴以律法,你為沛縣令時,多曾想打擊那些不法豪強,然劉備為籠絡人心,卻一再阻攔你用法,縱容那些豪強為非作歹。今你不降我,難道還想繼續給劉備這種徇私枉法之徒,去做手下嗎?”
滿寵身形一震,眼中閃過幾分驚色,似乎驚於袁方,竟對他如此瞭解。
袁方接著道:“我還知你此前做過湖陸縣令,那曹洪駐軍於湖陸時,多曾用不法手段聚斂錢財,你曾屢翻的告發曹洪,說起來,你與曹洪也有過節。今劉備逃往湖陸,兩個跟你有過節的人聚在一起,而你又為我所俘,你覺得,他們會怎對你呢?”
滿寵猛然抬頭,眼神愈加的驚奇,他是萬料不到,袁方竟連他跟曹洪的過節,也一清二楚。
“此人身為兩州之主,竟對我一個小小縣令瞭如指掌,當真是不可思議……”
滿寵一臉的驚色,敵意少了幾分,平添了絲絲驚異。
這時,袁方趁勢道:“你滿寵也是條漢子,與其受劉備和曹洪的氣,何如歸降我袁方。我可令你執掌刑法,我治下但有誰犯法,你儘可輯拿,我袁方絕不過徇私過問。”
袁方再次向滿寵丟擲了橄欖枝。
他麾下良將不少,但卻缺少治政的能手,滿寵精通刑律,又執法如山,若能收降了此人,袁方便可用其整頓律法,讓治下刑獄清明。
滿寵這一次並沒有慷慨拒絕,而是陷入了沉默。
沉默,就代表著他已被袁方說動心,只是,一時間還難下這個臺階。
“滿伯寧,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是投靠我袁方,助我成就大業,還是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袁方也沒有逼迫滿寵太急,當下便叫將滿寵先押解下去,令他好好想想清楚。
滿寵離去,張遼拱手道:“主公,今沛城已下,咱們是否即刻發兵,連湖陸城也趁勢攻下。”
袁方擺手道:“湖陸有兵五千,這時恐怕已得到了示警,咱們這般殺去也沒什麼大用,不如就坐守沛縣,等著曹洪那廝送上門來吧。”
……
沛城以北四十里,湖陸城。
入夜。
縣府大堂中,燈火通明,鼓樂不絕。
大堂前,十餘名輕衣薄衫的美姬,正伴隨著靡靡的鼓樂聲,舞袖弄影,風姿翩翩。
上首處,曹洪以手托腮,一面品著美酒,一面笑眯眯的欣賞著堂前美舞。
大堂兩側,陪坐的眾屬下們,皆也豪飲說笑,滿臉不好意的,對堂前的舞姬們指指點點。
曹洪出身豪富之家,平素喜好奢華享樂,今雖鎮守湖陸,卻也不忘於府中安排舞妓,以與諸位們助興取樂。
酒舞正濃時,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人帶風而入,直闖入大堂中,打斷了眾人的雅興。
曹洪和眾將不約而同的,向著堂前望去,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