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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般的臉上,陰霾盡散,重現處驚不變,運籌幃幄的自信。
“周將軍,主公已大勝,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身側侍立的部將陳武,拱手問道。
周瑜抬頭望了一眼日頭,已近黃昏時分,遂道:“袁方離我們還有一日腳程,他又無水軍,已是威脅不到我們,傳令船隊靠岸,就地安營紮寨,休息一晚再往合肥。”
孫策獲勝的訊息,令周瑜信心倍增,才決定退得從容一點,免得顯出他是怕了袁方,倉皇而退。
號令傳下,走舸將大批士卒,運上河岸,修建臨時的棧橋。
接著,百艘戰艦徐徐靠岸,成千上萬的江東軍卒下得棧橋,上得岸灘開始修建營寨。
周瑜也步上河岸,策馬巡視。
遠望著遼闊的原野,周瑜冷笑道:“這江北之地,土地肥沃,人口眾多,今若能奪得,就能成為我們北上爭雄的根據地,袁方啊袁方,你雖然攻下了壽春,可這淮南之地,早晚還是我們江東的。”
話音方落,忽有士兵尖叫:“東北方向,似有兵馬來襲!”
周瑜身形一震,急是尋聲望去,果見東北方向,塵霧沖天而起,似有大隊兵馬,正狂奔而來。
腳下的地面在顫抖,沙霧之中,隱隱傳出雷鳴般的震動,隱隱約約,更似有騎兵的影像,正時隱時現。
“東北方向,怎突然會有一支兵馬出現?”
周瑜正狐疑時,那塵霧已狂襲而近,轉眼間,成百上千的騎兵,如從冥府而來的鬼魅一般,從霧中殺奔而出。
那一面赤色的大旗上,上書著一個斗大的“袁”字。
騎兵!是袁方的騎兵!
周瑜那儒雅從容的玉面,陡然間驚變,他萬沒有料到,袁方會在這個時候,以騎兵殺奔而來。
“糟了,是我太託大,沒想到這小子,竟在以輕騎追了上來……”
周瑜自責之下,急是喝令他正在紮寨的江東軍卒們,立刻結陣,準備迎敵。
可惜,袁軍鐵騎來得太突然,他的號令還未傳下時,洶洶的鐵騎,已是狂撲而至。
鐵流中,袁方坐胯赤兔流火,斜拖方天畫戟,殺氣凜然。
望著立寨未畢,陷入倉皇之中的敵軍,他的嘴角,暗自揚起一抹冷笑。
攻破壽春後,袁方率四萬得勝之軍,星夜南下趕到了成德,為的就是收拾周瑜。
當他聞知周瑜已由水路退兵時,就料到周瑜必是想退守合肥。
袁方知道自己沒有水軍,想以大軍追擊周瑜是不可能的,於是,他索性令大軍且駐成德,親率兩千輕騎,走陸路追來。
其實,早在午後時,袁方就已經追上了周瑜的船隊,但他卻沒有打草驚蛇,而是一直暗暗跟隨。
直到周瑜船隊靠岸,水卒登岸時,袁方才抓住了破綻,即刻發動衝擊。
江東軍雖有一萬之眾,但營壘卻未立,陣形也不及集結,袁方趁著這時發動突擊,時機抓得正好。
“孫策,周瑜,想漁翁得利,我就讓你們付出慘痛代價!”
鷹目如刃,胸中,復仇的烈火狂燃。
方天畫戟一指,袁方厲喝道:“給我輾上去,讓江東軍為我們北騎喪膽——”
“殺!”左首的顏良,一聲暴喝。舞刀加速衝出。
右翼處,張遼拍馬跟上。
兩員威不可擋的騎將,當先殺出,兩千鐵騎如鋼鐵洪流一般,挾著怒火洶湧而上。
頃刻間,這鐵騎狂流,就撞入了尚未結成的敵陣中。
刀鋒過處,數不清的敵首被斬上半空,雄健的戰馬,將敵人的血肉之軀。如豆腐一般撞得粉碎。
袁方催動赤兔馬。後發而先至,如流火一般撞入敵叢,一百四十斤的方天畫戟掃蕩而出,如磨盤一般。將方圓數丈之敵。統統都輾碎。
鍛骨中期的武道。令他對方天畫戟的運用,更加的遊刃有餘,已是接近如有臂使的地步。
呂家戟發的強悍殺傷力。也跟著有所提升,亂軍之中,袁方殺得痛快,誰人能擋。
兩千鐵騎,將萬餘敵軍輕鬆衝潰,輾得江東軍卒是鬼哭狼嚎,望風而潰。
河岸處,周瑜已是臉色陰沉如此,白齒深咬著朱唇,一雙美瞳之中,迸射著陰怒的火焰。
“我周瑜在江東戰無不勝,今日竟被這小子突襲得手,可恨~~”
周瑜隱恨難當,卻又無法改變戰局,誰讓他輕敵,有水路不走,非要靠岸設營,結果被袁方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