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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圖,那你不但是被動,而且還會很危險。這時,你就不要和他過多糾纏,必須及時脫離。小股部隊的主要作用不是吃掉對手,而是纏住對手,使得對手動作減慢或者無法順利脫身。一個部隊在一個地方過多的動作是很危險的,這很容易被合圍吃掉。如果你沒有把握親自打掉對方的指揮部,就一定要想方設法給後續的己方大部隊創造合圍的條件。無論你怎麼做,以一個連的兵力端掉敵方團部的戰術目的達到了。”
陳沂生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他沒想到一個連的作用有這麼大,就是他的老連長徐軍,你叫他把問題分析得這麼有條理,估計他也辦不到。他只會嚴格執行上級的每一條命令,帶領部隊向前衝。命令正確,這仗就能打贏;命令有誤,這仗就不好說是誰能贏。說白了,就是隻會用腦袋去碰釘子。
老邢的目的也並不是要難為他,他只是想看看陳沂生有沒有自己的見解。結果,陳沂生沒讓他失望——根本沒什麼自己的主意。“這就好辦”他想。一個人有了自己固定見解,再想讓他放棄那就難了。陳沂生現在的軍事素養就如同一張白紙,只要用心描畫,就不難畫出一幅壯觀雋秀的山水。想想前景,老邢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有生之年沒能充分發揮自己特戰的本事,這一直是他的遺憾。如若百年之後能有一位接班人可以安撫他那平生不志的遺憾,這也能使他深受重創的心靈有了極好的安慰。
“老嚴,你通知老丁和老賀,讓他們也來!”“是!團長。”老嚴一個極其古怪的立正,讓陳沂生好奇不已,心想這是哪國軍禮,怎麼立正還跺一下腳?
“今天不做生意了,咱們好好聚居!”
陳沂生幫著老邢收拾攤子。
“小夥子!你和我回家。”老邢邊鎖車子邊道。
兩個人推著車子穿過幾條街道,拐進一條泥濘的小衚衕。這條衚衕在解放前是嵐山市有名的野雞衚衕,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外來賣淫的黑娼。殺人,拐賣,抽大煙扎嗎啡所有能想到的人間醜惡在這裡都齊了。國民黨敗退臺灣之後,這裡更是潛伏特務的藏汙納垢之地。解放後,面對滿目瘡痍的野雞衚衕,人民政府曾經下決心大力整治過。娼妓、特務、壞分子、便跡和用過後隨處丟棄鋪得街道無處下腳的廢紙都不見了。可這汙水卻一直不見效果。原因很簡單——這裡根本就沒有排水設施。破舊灰暗低矮的院落套房,佔了很大一片城區。想要改變這裡,沒有大量的人力物力和完善的規劃是根部不解決問題的。
陳一生隨著老邢七扭八拐進了這條衚衕,道路複雜得讓人頭昏。虧了陳沂生的方向感很強,換了別人想不迷路都不行。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穿過一片百十米長的“水泥”地之後,老邢在小巷深處一間破舊低矮的小房前停了下來,把車子鋪上雨布,直接推門進去了。
陳沂生打量了一下這間小房:青磚堆砌,沒有窗子,門板裂開了一道大縫,屋頂用油氈紙鋪就,壓了幾塊青磚了事。平時這6、7平米的光照全靠開啟房門來解決。面對這樣環境,陳沂生深有感觸:這房子和他家的雞窩沒什麼區別。他家裡雖說也很困難,可畢竟面積還挺大,甚至還有幾片窗戶紙撐撐臉面。
一張床,一雙拖鞋,一口紅漆箱子外加門前臨時搭起的用做廚房的小棚子而已,撐起了這間房子的門面。
“小夥子!讓你失望了吧!”老邢遞給陳沂生一條小板凳,自己卻一屁股坐在了紅漆箱子上。
“您就住在這?”陳沂生沒話找話。“是啊!都住了三十年。”老邢笑著說,“這比不上你們家裡吧?”“都差不多,我家也很窮。”
“窮人好啊!窮人沒有那麼多客套。”老邢深有感觸,“我這些弟兄也都是窮哥們兒。”
“我聽嚴師父說您在文革遭了不少罪?”
“那都是些老皇曆了!”老邢擺擺手,“那年月遭罪地不只我一個,老嚴還有你馬上就要見到的老賀老丁都沒躲過去。老賀還差點讓人打死。”
“是啊!出身不好的人那時候很難吶!”
“這也不全是因為他們出身不好,要論出身,他們誰也不是地主資本家,麻煩就麻煩在他們不但當過國民黨兵,而且還做過旁門左道。”老邢喝口涼茶,“就說老嚴老賀,當兵前,一個是殺手,另一個是赫赫有名的飛天大盜。如果不是老賀看中孫殿英送給蔣夫人的夜明珠,估計這兩個人還碰不到一塊。”
“這是怎麼回事?您能說說嗎?”
“老嚴那時是蔣委員長的侍衛,他是委員長特地請來的武當絕頂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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