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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笑。
王玉海把木排劃了過來。
“排長,快上船吧!趕緊離開這裡。”李世貴勸道,李強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問:“她怎麼處理?”李世貴心想:你自己不會拿主意?問誰呢!我又不是排長。
陳沂生活動活動後背拎起了這個女人,又拽著那個還在哭哭啼啼的劉衛國,快步躍上木排。
“老陳,你拉這個女人幹什麼?”李強很納悶。“有她在,還能有個翻譯,至少越南人不會輕易扔手榴彈。”
陳沂生同志的做法已經嚴重違背了我軍的軍紀,大家都明白,可是誰也沒說什麼。的確,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照陳沂生的說法,先保命要緊。
“老陳!我怎麼覺得我有些不認識你?”李強拉著陳沂生坐到身邊。
“排長!俺還是俺,你別亂想!”陳沂生衝他咧嘴一笑,“有你在俺身邊,俺心裡踏實!”
李強不再說什麼了,抬起手來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看著陳沂生那一臉的紅藥水,他也會心地笑了……
王玉海扶著竹蒿在岸上一點,船漸漸離開了小村。人離開了危險,但是不表示一定安全了。船上的戰士絲毫沒有鬆懈。
那個新兵還在沒完沒了地哭著。“劉衛國,你奶奶的有完沒完,就你這個球兒樣,還來當兵哪?”陳沂生被他哭得心煩。向來不多言不多語的他,今天破了例。“奶奶的,再哭就踹你到河裡喂王八。”
劉衛國是去年入伍的新兵,別看是新兵,可家裡人卻很了不得,團裡的領導都清楚:他父親和師裡的一位領導是老戰友,後來轉業到了地方。經歷過文化大革命,住過牛棚,也是位老幹部。劉衛國是他的小兒子,插過隊,據說也沒少吃苦。文革後,老幹部們從牛棚解放出來。重新恢復工作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他最疼愛的這個兒子給弄到了部隊。並且部隊各層主管上上下下都打過招呼,所以,大家都明白,劉衛國入伍不過是走走形式曲線找工作而已。
這場突發的戰爭,本來就是一場意外。有些軍級單位事先也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就拿陳沂生這個軍來說,接到命令時還在舉行全軍文藝會演。軍長拿到命令傻眼了,劉衛國拿著命令也傻眼了。這個軍本不屬於邊防部隊,所以中越邊境形勢緊張時,他和他的家人都沒把這兒當回事兒。可現在再當回事兒也來不及了,儘管他和他的家人上躥下跳左挪右摳。最終也沒能把他調動一步。
他是很不情願地上了戰場。臨走前他曾哭著和家裡人偷偷地通了四個小時的電話。他那戎馬半輩子的老父親在電話裡把這半輩子在戰場上如何保命地技巧都教給了他。但是,他的技巧裡偏偏沒有和敵人狹路相逢,短兵相接這一章,所以今天他被嚇壞了。不僅如此,他還很榮幸地見到了敢於堵槍眼的敵人,而且還是一位很不起眼的越南土老冒兒……這是事前他是絕對想不到,他只聽說過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五軍有個叫黃繼光的戰士這樣做過。在他的印象裡只有偉大的,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民解放軍才會有這樣的英雄。敵人,在他的眼裡只能是在強大的人民解放軍面前乖乖放下武器跪地求饒。可以這麼說,武文元的目的還是多少達到了一些,至少劉衛國原本不高的作戰意志就被他摧毀了。
他對勝利的信心崩潰了,他害怕了,而且怕得要死。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哪怕有人在他的屁股上開一槍——只要不送命,他都會跪下叫他爺爺。
他腦袋裡亂極了,只是想哭。可是李強比他還亂。倒下的戰友將永遠留在了異國他鄉,而這活著的人卻又不知何時會到下。正在心煩,他聽到了陳沂生的叫罵聲,不由得更加煩躁,他剛想叫他也靜一靜,猛然,他想起了陳沂生剛才的一句話:“……這村子除了這條河就沒有通向外面的路,俺要是越南鬼子,一定把重點都用在這條河上……”他站起身望了望河岸又望了望遠去地村子。急忙伏下身掏出地圖叫過陳沂生:“老陳。你剛才是不是說過敵人很可能在河上佈下防備?”
“是!”“如果是這樣……”他倒吸了口涼氣,又仔細地看了一遍地圖,猛然他指了指一處位子叫道:“是了,這就對了。”他向陳沂生擺了擺手,兩個人的腦袋擠在了一塊:“老陳你看看這裡,對,就是這個離此三十公里的一個小鎮,地圖上標明有一個一百多人的越南公安部隊。他是敵人防禦高平的一隻外圍部隊。這個小村方圓幾十裡只有這麼一個鎮子,你想,如果他們求援,會不會向這裡發訊號?”陳沂生點點頭:“有道理,不過俺看過那個村子的地形,根本沒通電,估計沒有電話電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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