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幹。不知是因為驚嚇還是其他原因,瘦得像稻草棍似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
“嗒嗒……”
一陣子彈連發速射突然從背後響起,火熱的彈頭夾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從李強的耳邊掠過……揉著被震得麻木的半邊臉;在李強地注視下;那個越南女孩的半個腦袋猛地爆開,紅白粘稠的液體飛濺在枝葉上。右手在樹幹上猛然一拄;緩緩地傾了傾身子從樹上重重摔落在地。巨大的衝量將樹下的枯葉高高濺起……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李強慢慢地扭過頭呆呆地向後看了看:身後十九歲的新兵趙明厚端著56式班用機槍,槍口還冒著青煙……渾身不住的顫抖,蒼白的臉上,失神的眼睛也正在驚恐地望著他……
“你他媽渾蛋!”回過神兒的李強憤怒得像頭獅子;一把拽過他,隨手就是兩記耳光,指著趙明厚流血的鼻子,大罵:“你他媽還有沒有組織性紀律性?,你個狗日的,知不知道這幾槍已經暴露了我們的行蹤?因為你,我們不但犯了錯誤;還要一起陪你死在這兒……”
“排長,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吧!”陳沂生忙拉住李強,示意趙明厚趕緊躲到一邊去。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說說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李強喊道。
“排。。。。。。排長,我。。。。。。我也不願意,可,可她揹著槍,我,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嗚嗚……”趙明厚也慌了。“你他媽還有理?擅自開槍,還打死了老百姓,上十次軍事法庭都不夠。他媽的真想一槍斃了你……”
“排長!不是我們不想喊話,而是你瞧瞧咱這十幾個人,哪一個會說越南話?早知這樣,就從上面多要一個越南翻譯,免得再出這事。”陳沂生給李強提了個醒兒。聽了這話,李強愣了一下,這的確是出發前忽略了的問題。掃了一眼周圍的戰士,只見一個個都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心裡一下子明白過來:這群人裡四個新兵八個老兵,可無論新兵老兵都沒上過戰場,說白了大夥兒都一樣。就連自己,在內心裡也是怕得要死。但是仗總得打,不把現在這個問題解決,士氣就垮了。至於追究什麼責任,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於是他壓了壓火,緩了緩口氣,對部下說道:“同志們,以後還會有更復雜的情況考驗著我們,一定要注意紀律,不然,別說完成任務,恐怕能不能活著回國都成了問題,記住連長的話:什麼時候開槍什麼時候不該開槍,一定要把握好,明白沒有?”“明白”戰士們大聲回答。李強又看了看趙明厚:“至於你,也別嚎了,哪像個戰士,還是多琢磨琢磨怎麼立功贖罪吧。”說著,拉起他,為他正了正帽子,擦了擦鼻血,拍了拍身上的土。趙明厚掛著眼淚頭兒一點一點地,嘴裡卻反覆地念叨一句話:“軍事法庭……槍斃。。。。。。”
“排長,俺來領頭吧!”陳沂生請求道。李強看了看大夥兒,點了點頭。陳沂生一揮手:“王玉海,王冬,李世貴,區維良,你們四個跟著俺”說罷一貓腰就向河邊方向鑽了過去……
越走光線越亮。突然,陳沂生在撥開最後一片枝葉後,一腳踏空,從坡上滾了下去……
滾了不知幾圈,眼冒星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腦袋被一個大屁股給重重坐了一下。厄運並未結束,一隻穿著解放鞋的腳揣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痛得剛想大叫,一顆帶著鋼盔的大頭兒又頂上了他的下頜……
李強比較幸運,左腳剛邁空,武裝帶就被身後的戰士李大勇給拽住了。慌忙抓住身邊的一棵草藤,向坡下一望:好傢伙,前面這四個人都摔成一團了。最底下的不知是誰,兩條腿從那三個人的身底下露出在空中不停地亂蹬,不知傷得怎麼樣。
眾人趕緊從坡上滑下來,七手八腳地把這幾個人分開。一瞧兒,萬幸,都是輕傷。不過陳沂生較重,關節處和臉上全破了。頭部可能受到的打擊太多,樣子有些傻。
“衛生員!”
“到!”
“給大夥兒包紮一下。”
“是!”衛生員蔣玉學忙取出紅汞紗布。
別人到好說,可陳沂生,蔣玉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後看著他的臉。
“你就抹吧,俺也不是相婆娘,沒啥球兒問題。”陳沂生到很實在。衛生員也沒客氣,半小瓶紅藥水抹了陳沂生一臉。正想笑,突然,李大勇喊道:“班長,排長!你們快看看趙明厚,他有點不對勁啊!”陳沂生忙撥開擋在前面的蔣玉學,一瞧:糟了,趙明厚兩眼發直,面色青灰,嘴裡不斷地念叨著:“軍事法庭。。。。。。槍斃。。。。。。”哈喇子順著嘴角拖出老長。頓時,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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