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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鬥法沒有任何的興趣。
罷了,以我的心術,就算想再多也是徒勞。這後宮女人的心思九竅玲瓏,我還是不要自作聰明,跟著別人的心思舞蹈,反而給自己添亂的好。
“多承婕妤娘娘教誨,鳳君年少不知事,承蒙聖上恩典,授予鳳儀令重責,誠惶誠恐,鳳君於後宮內闈之事,著實生疏,今後還要向淑妃娘娘多多學習。只是初初接手,處事難免有不周之處,還請諸位娘娘,夫人們見諒。”
接下來的程式,就是認人。屋子裡一共有三十二名嬪妃,其中二位“九嬪”,分別是昭媛和充容;六位是“世婦”,包括二位三品“婕妤”,三位四品“美人”,一位五品“才人”;其餘就是品級很低的御女之流。那兩位婕妤之中,除了“教訓”過我的胡婕妤之外,還有一位,是謝貴妃從前的女史——方婕妤。老太君曾與我說過,在謝貴妃故去之前,擔心皇帝因為她的死太過震怒,所以逼著皇帝答應,在她死後,將所有在她身邊工作宮女的意願一一問詢了,安排好各自的去處。這位方婕妤便是在那個時候,選擇留在了宮廷,對睿王私下裡頗多照顧。這位方婕妤,是能夠給我幫助的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什麼詳談的好時機,我心中還惦記著留在鳳儀宮的小乖,完成了流程,便各自謙遜了幾句,打算走人。沒想到門口卻傳來了太監的嘶吼:
“齊王殿下到1
自從在秦府,因為秦二小姐與他“過招”之後,我便沒有再見過他。偏我要走他便來,還真不是時候。一陣忙亂的禮儀之後,他便衝著我來了。
“鳳卿一向少見了,聽得父皇下詔,本王亦曾到謝府恭賀,卻不想鳳卿卻被光隱請去了大理寺公幹,本王不便驚擾,是以未有機會向卿當面道賀。聽聞卿因燕來命案太過勞累,暈倒在堂,可好些了嗎?”
他倒是耳聰目明,連我暈倒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我微微一笑,道:“蒙殿下垂問,鳳君已然無恙。殿下進宮,想來是欲與淑妃娘娘共敘天倫,鳳君不敢打擾,就此告辭。”
“如此,本王送鳳卿出殿。”
把我那句“不敢有勞”當成了耳旁風,他已然轉身率先出殿,我只有對淑妃再行一禮,跟了上去,他停住了腳步,直到我走到與他平行位置,才與我並肩而行。
“致遠回京,你們自去嘯傲山林,也還快活?”他笑著問道。
“難得致遠回京,光實豪情大發,只說想著學那北地風流,直攪得睿王殿下的獵場之中雞飛狗跳。行獵畢竟是不仁之事,殿下菩薩心腸,想來也聽不得,不說也罷。”
道不同不相為謀,何況他可是號稱食素之人,又是菩薩心腸,我們去獵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怎麼能帶上他?
“果然是光實,謝相之後,也惟有他擔得起‘衣冠磊落,謝氏風流’這八個字。”齊王一笑:“想那晚,鳳卿應是‘觸目見琳琅珠玉’,本王惟有欽羨而已。”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已不復平常的“聖潔”,眼波流轉之間,倒有些貨真價實的悵惘與不甘。這一刻,我倒是有些能夠理解他了。
人的一生中,第一個不能選擇的,便是他的出生。睿王託生於謝貴妃之腹,理所當然有了“謝瑱”這個名字,有了這樣的兄弟——光遠,光隱,光實,光凌,他們的名字熠熠相連,天生便是碧落士族天空裡,最璀璨的一群。這種親密的血緣以及謝家人骨子裡的榮耀感,無論齊王再如何努力,也無法逾越;再想親近,也無法突破這樣的隔膜。
不需要任何的解釋,這就是老天爺最暴力的一面。
他的欽羨,並不需要我的回答;而他的心思,也不容我窺測。所以我明智的閉上嘴巴,由著他一路送我上轎。
“若有機會,我亦想隨鳳卿去見見那隻白虎。我對鳳卿,亦有許多歉意,那日在秦府之中,我並非——”
“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是立場不同,鳳君於殿下當日的舉動,並無怨言。鳳君告辭。”我揮手讓雪賦放下簾子,也隔開他欲語還休的複雜的雙眸……
跟著一個神人——睿王和一隻神獸——小乖穿行在宮廷之中,是件很彪悍的事情。看著沿路上太監和宮女們近乎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睿王用這一招高調為我立威,我豢養小乖的英雄事蹟,想必不用等我回到鳳儀宮,就會傳遍宮廷了吧。
當晚上我再循例宴請宮內局的諸女官時,她們的態度明顯更加恭謹了。
鶯簧那邊已經取回了賬冊,不過我當年並沒有選修司法會計的課程,看著那寫滿了中國古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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