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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
我將毛巾交給跟在我身後的蝶板,取過她手上的玉簪,將散落的長髮綰成一個髮髻。這才走進書房,說道:
“光隱可知道何謂非禮勿視?”
“若不是我無禮,如何能有此機緣,得以飽餐秀色?”程潛靠在桌邊,叉腳而立,依舊是一派風流瀟灑的調調,笑著說道:“若按照死了幾百年人的意思活著,人生豈不少了許多趣味!”
“光隱還是光隱,就算烏紗罩頂,也是本性不改。”
他痛快地大笑,再看向我時,目光轉為深邃,笑聲也戛然而止。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帶入他的懷中,緊緊鎖住,任我如何掙扎也不肯放開。俯首在我耳邊,道:
“卿卿,卿卿,你總算來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我放下抵在他胸膛的手。他為我做了太多太多,而我能給他的,不過是一個擁抱的時間。
“殿下,殿下怎麼未與你一起?”時間彷彿凝固了,他的懷抱越來越緊,讓我幾乎不能呼吸,我只好扯了睿王出來做擋箭牌。
他鬆開手,我也後退了一步,門外傳來一聲輕咳,蝶板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放在桌上。我和他分別坐在坐榻的兩側。
“適才睿王府來人,說是兵部有事,請光遠相商。”程潛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只是簡單回答道。
“你們離開江南之前,可有見過致遠?”我再次揮退了蝶板,低聲問道。
“我與光遠離開江南前,曾去蘇州拜過翔之。致遠與你素來親厚,猛然聽得你故去,悲痛難免。不過倒也有喜訊,林老夫人帶了致遠的表妹方小姐到了蘇州,併為致遠訂了與她的婚事。光遠上表,提及致遠於兵器、貪墨兩案上功勳卓著,皇上已下旨,待到三月,致遠便要入京,升任兵部侍郎。”
林沖他也要做回京官了嗎?這下可好了,原來在江南的聚會,如今就可以在京城重開一次了。只是他見到這個死而復生,“男扮女裝”的我,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那謙謙君子的面具,會不會一下就凍住呢?
不過能入得了林沖法眼的這位表妹,不知道是怎樣脫俗的人物呢!這碧落朝還真是鍾靈毓秀,竟養出這許多出色的女性來。
“老祖宗的信我接到了,那日意圖於你不利之人,便是蘇州府外,欲刺殺於你的歹人?”
“是他!”他話題轉換的還真快,我斂迴心神,回答道。
“這人的事,便交給我,我管保他今後再也無緣於你面前。”程潛握住茶杯,口氣依舊是風輕雲淡,然而他話中之意,卻讓人毛骨悚然。
我覺得有些冷,端起茶杯,掀開杯蓋,奇異的茶香便衝入鼻翼。這茶葉——
“雀舌含珠,刀叢林立,這個時節還能吃到這銀針茶,難得難得!沒想到幾日不見,光凌這廝竟也風雅了起來!真讓人再也想不到!”
程潛的聲音透著驚奇,其實他錯了。這茶葉的來處,並不是謝瑁,而是睿王。沒錯,我也萬萬沒想到,這茶竟是我心心念唸的老君眉!養傷之時,我不過在他面前提了一句,卻沒想到他竟放在了心上,尋了這茶來。
睿王啊睿王,你對我,到底又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晚飯之前,謝府男主人——謝瑁終於回到謝府。在他身後,睿王姍姍而來,總算湊齊了所有人。本來闔家團圓飯與我毫不相干,點個卯告退即可,我卻被程潛和清兒硬拱上桌。
謝瑁年紀與睿王程潛相仿,也是標準的帥哥一枚,謝家男人都是風姿秀逸,到了他這裡,便演變成一種亦儒亦俠的風範。而據老太君說,這位謝大公子的模樣品格,倒是越長越像謝家先祖謝朝陽。
老太君和清兒是與親人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一頓飯就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好在秦夫人是個很好的女主人,又有程潛在旁邊一直同我說話,這份周到讓我沒有一點被冷落的感覺。
飯後,清兒還是談性未盡,我便先告退而去。雖然說這一路走馬觀花也不覺得特別辛苦,畢竟心中還藏著綁架未遂之事,總沒有特別踏實的感覺。睿王他抽風要來,也等他來了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補上一覺。
然而願望總是美好的,我躺在如雲的錦緞被中,睡意正朦朧,就被敲門聲驚了起來。蝶板走進了我的寢房,臉上依舊是我最初見到的甜美微笑,彷彿不知道她已經惹起了我的起床氣:
“殿下、程大人與謝大人來訪。”
“你出去回報殿下和兩位大人,說我已然睡下,不便見客。何況已是漏重更深,此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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