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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宮之中,竟有人如此明目張膽殺人害命,想必是想著嫁禍小乖。”睿王道:“白虎食人,可真是好手段1
他們不曾想過,小乖不但沒有啃噬這宮女的屍身,反而將其保護起來,等著我來處置。我撫摸小乖的毛以示安慰和讚賞,小乖也蹭著我的手,表示回應。這個兇手殺了人還要嫁禍給不能為自己辯白的小乖,絕不能放過。
“你要查案,我也不攔你。”睿王低聲說道:“只要你與我約法三章,我也會在父皇面前為你聲張。這兇徒出手狠辣,喪心病狂。凡事皆以自身安危為要,無論何時何地,不能落單。你可應我?”
遠處一陣喧譁,看來是有人尋來了。我看著他強勢的雙眸,只有點頭應下。一隊宮廷侍衛很快趕到我們所在的現常睿王揮揮手,讓他們將屍身抬到上林苑房舍之中,並將第一現場護衛起來,有任何可疑之人,都先拘起來再回稟。
我和小乖,則隨睿王一起回後宮,當前最緊要的,就是排查後宮各處宮人,弄清這個被害女子的身份,這案子有千頭萬緒,也要在她身上下手。
千秋歲&蝶戀花
有記憶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可以這樣一覺到天光大亮。紅羅幔帳外,描金的龍鳳雙燭仍燃燒著,安靜而綿長。右臂有些發麻,我低下頭,她正偎在我的胸膛,那雙清透的雙眸輕合,吐息輕柔而溫暖。青絲如水,鋪展在鴛鴦戲蓮的錦被上,更襯得肌膚勝雪,眉目如畫。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這具完美的軀體裡,藏著怎樣的秀色旖旎。只是這樣想著,荒蕪的心就被充實的溫柔鼓譟,歡樂地舞蹈。
任世間百媚千紅,我只愛安睡在我臂彎裡,這片純白。
我是雲耀,碧落王朝的三皇子;她是鳳君,我的妻。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我人生最狼狽的時刻。被暗箭偷襲的鼠輩而傷,最後一刻,我選擇跳下懸崖,然後,她就成了我的一線生機。
直到今天,初初看到她那一眼,仍然是混亂而模糊的,黑色是她的長髮,白色是她的肌膚,線條柔和清美,恍如濯水而出的青蓮,緩緩綻放,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聞到那股幽香。而等到我清醒過來,她已經藏起了全部美麗,只餘那雙清透明澈的眼,無憂無喜,鎮定自若。
她“說”自己容貌醜陋,口不能言,羞於現於人前,我也只是姑且聽之。深山曠野,身懷超絕醫術的女子孤身獨行,就那麼湊巧地救下了我的命。要說巧合——臨行之前父皇的話,此刻忽然浮現在腦海:
“耀兒,既然有太傅警語,此去定要帶回命定之女……”
我幾次試探於她,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談及《史鏡》來歷時的熟稔,對行醫操守近乎偏執的堅持,燕來山中神獸白虎相伴,除了她,還有誰會是“命定之女”!可是“命定”啊,畢竟是個太過悲涼的詞彙,又怎能讓人心甘情願?
像她這樣從容而不縈於物的女子,就算粗布麻衣貌若無鹽,仍是不改國色天香,要說執著於外貌,豈不可笑?她故作醜態,她裝聾作啞,縱使不明就裡,她仍然本能地選擇了對抗。
將她帶回京城,應該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吧!從此免去天煞孤星的命格,更上一層樓。當我對上你打了我一掌後,接近沸騰的雙眸,我發現我不能。
我雲耀的青雲之路,豈可成就於一個不情不願的婦人之手!當時的我,這樣告訴自己。
卿卿,你可知道,只為了你還在堅持,生平第一次,面對著唾手可得的勝利,我轉身放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再次見到她,是在江南。我不是長安謝瑱,她也不再是燕來山中的君姑娘。
梵音聲聲的寺廟,她一身白衣輕裘站在梅樹旁,仰頭看著滿天飛雪,單薄的背影透著徹骨的悲哀,渾然不知在她的身後一步之遙,我的表弟光隱雙臂微張,正要將她納入懷中。那表情,是我從來未見到過的痛惜與沉迷。對我的到來,竟沒有一點察覺!
堂堂謝氏後人,怎可讓斷袖之癖染上身?
她轉身向我下拜,我扶起她,四目相交,我撞入了一片清明,還沒來得及從她的眸光中看出什麼,致遠已經來了。光隱帶了她去喝茶,我則被讓進了後院。致遠向我講述了真姑娘滅門案的始末,我卻沒想到,看起來清雅至極的她,竟有超越前朝“鳳青天”的勘驗之能,在兇險的時刻,絲毫不亂,挽救了我需要的“證據”。
慰問過傷者,致遠陪我去找光隱。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