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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手短,那位公公馬上轉向我,一臉諂媚的笑容滿口都是道喜,還說皇帝體恤,允許我今天就回謝家待嫁,所有婚禮事宜,皇家和謝家全權解決,不用我操半點心。我新出爐的未婚夫,則自告奮勇地承擔了護送我出宮的重責大任。
我怒火滔天的瞪視,對於他而言,根本無關痛癢。他以他無比強大的執行能力,將我送回謝府的居所,才解除了對我的鉗制。
只要把我調離宮中,我就查不了案了嗎?他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毫不客氣一巴掌呼過去,他躲也沒躲,硬生生地受了。潔白如玉的臉上明晃晃掛著紅色的指印,觸目驚心,就像此刻我心中的憤怒。
他轉過頭看著我,沒有半絲動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臉上的表情,眼中的光芒,乃至下巴的線條,都帶著讓人恨到牙癢的倨傲。
“你想都別想,這種脅迫的姻緣,不要說皇帝的聖旨,就算你搬動了玉皇大帝月下老人,我也不嫁。”我抬起頭,如果我的雙眸中能噴出火來,此刻他定然屍骨無存。
“那你呢,不要說你心裡全不清楚,真相與性命二者只能擇一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在你決定追查到底之時,可曾有片刻想過我?”
“我知道你是為我的安危所以隱瞞,所以我才會說,我尊重你的心意,也有我的堅持。你我一起接下了這案子,我就選擇了承擔責任。只為了或有‘危險’,就明知她有冤屈卻置之不理,你教我如何揹著這樣的負擔一輩子?”
“有些事情註定是做不到的,你心中比誰都明白——她做不到,並不是你的錯!”他的眼中有颱風呼嘯,翻滾著,將他眼底的我,毫不留情地席捲。他的言語是最尖銳的匕首,把那個一直收藏在我心底,層層疊疊掩埋著的秘密,一舉挑破。
這個男人聰明至於恐怖的境地。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吧。我這麼關心這個紅藥,並不是只是因為氾濫的正義感作祟,而是因為我一直在帶入。同樣都是為了還家人一個清白,以身犯險。她投身宮廷,我卻將官場當成了戰場。只是我幸運地遇到了林沖,程潛以及他,所以才有了一個不同的結局,何紅藥,就是那個“世界上另一個我”,我又怎麼能冷靜面對!
他並不知道我“來自遠方”,卻並不妨礙,他猜對了我的心態。我從何紅藥身上看到了自己,就像是我從鳳兮姐姐乃至王恆身上看到的那樣,他們是我的折射,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18歲那年,因為父母被殺而不能釋放的自己。
我不停地追尋著真兇和真相,每一次的結案,不僅僅是對被害人家屬,也是對18歲那年的自己,靈魂的救贖。這麼多年來,這個秘密靜靜地潛伏著,已經與我心底最柔軟的神經,糾結著長在了一起。我審視著剝離之後的空洞,卻感覺不到疼。
我迎向他的凝視,聲音的穩定,足以讓自己驚訝:“你說的都對,可是怎麼辦?我放不下。”
他看著我,半晌無言。眼底的驚濤駭浪漸漸趨於平靜,他終於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唯有尊重你的堅持,可我也有我的心意。若你還是不肯放手,就搶在我的前頭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的生活,便進入了“與睿王準夫婦倒計時”。雖然安排嫁妝,宴請賓客這些事情,其實與我並無關係,但是老太君還是興致勃勃地拉著我和清兒,歡樂地沉浸在瑣碎的事務活動之中。
我並不知道這招以婚禮牽制我的精力,是否來自於雲耀的授意,但是該做的事情,我一件也沒有忘記。程潛是我最大的盟友,他每晚到來,絕口不提我與睿王現在的“形勢”,帶給我官場上最新的資訊。燕來村案引發了連鎖反應,睿王以此為契機,問責兵部,並著手對府兵制度進行改革;國舅大人歐楚光被發現自盡在家中,在遺書中,他對“為私仇謀刺睿王”致使“燕來滅村”的種種事實供認不諱,只求皇帝放過他的家人。
這件事情之中,睿王肯定起到了決定性作用。以歐楚光老狐狸的滑溜性格,若非有難言之隱,他怎麼肯乖乖就範?
總之,歐楚光的自白令皇帝大為“震怒”,刑部、大理寺和御史臺三曹會審,清查歐楚光的舊惡,發現軍械案,買官案乃至鳳賢案,都與這位歐大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當年指使人誣陷鳳賢大人的,正是歐黨的“骨幹”。在齊王的“關切”下,謝珂也開始著手吏部人事調動。
雖然本著“殲厥渠魁,脅從罔治”的一貫精神,但是朝堂上下,還是難免“人人自危”,在這麼多大事的連鎖反應之下,宮內那個“小小”的,已經抓住“主謀和幫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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