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1/4 頁)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它醉態可掬的樣子,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睿王和程潛不知何時也停戰了,大家都圍了過來。程潛笑道:“我們今日還曾打賭,賭今日誰先醉倒,卻不想被小乖拔了頭籌。莊家通殺,今日可便宜了光遠。”
我現在可以確定,他們幾個人真是閒瘋了,這種事情也可以拿來打賭。
“我有些倦了,先去休息。你們繼續,莫要被我掃了興致。”春末夏初的夜還是有些涼,他們都身負絕世武功,當然無所謂,我卻沒辦法同他們一起耗下去,索性去睡了。至於之後他們就算把對方打成狗頭,我也眼不見為淨。
後來他們鬧到多晚,我已經不知道了。不過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然走得一乾二淨,又是剩下了我和睿王。畢竟他們都是要準點上班的人,和睿王這個王爺,以及我這個閒人是不一樣的。洗漱過後,熱了昨日未吃完的野雞粥囫圇吞下,我們也不得不離開了。
騎上雙膝有些發抖的馬,小乖一路送我們的獵場邊緣,依依不捨的告別。直到走上官道,我轉回頭去,仍然能看到綠色的草叢裡那一朵白雲,那是小乖不願離去的身影。我眼眶有些發熱,咬住下唇,不讓眼淚流出來。
如今的我,自己還是寄人籬下,又怎能給小乖一個舒適的生活空間!它畢竟是百獸之王,我又怎麼忍心拘束它的天性,把它帶在身邊!
“它不會離開。”睿王輕聲說道:“我們也可再來。”
是啊,誠如他所說,相聚的日子,還在後面。只要我不離開京城,不離開他——我看著睿王,默默不語。這個男人的心思到底是什麼做的,他怎麼就能夠這樣輕易的把我心中所有的柔軟與不捨,都握在手中,算無遺策!
在官道上才走了一刻鐘的時間,便看到通往京城的馳道上,停著一輛馬車。見我們過來,那駕車之人便跳下來,正是扶桑。
“扶桑奉命我家公子之命,在此地迎候小姐。公子說昨天一日奔波勞碌,小姐想必累了。騎馬終究太過顛簸,就請讓扶桑送小姐回府吧。”
扶桑微笑著向我們行禮,將他家公子的話悉數帶到。我看了一眼睿王,他的表情有些陰沉,我嘆了口氣。只聽扶桑又道:
“扶桑專為小姐而來,若無功而返,公子定會責罰扶桑。小姐請上車吧1
罷了,我也不必和好心來接我的扶桑為難。我點頭下馬,在扶桑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又過了二個時辰,我們終於回到了長安。才進了謝府,還未來得及下車,便見鶯簧迎了出來,說道:“宮中來人,皇上請小姐入宮敘話。那太監已經在前廳侯了一個時辰1
皇帝找我?我轉頭看向睿王,他不易察覺地挑了挑眉,沉吟片刻,方對我道:“不用急,先讓鶯簧服侍你梳洗過了,我自會陪你入宮。”
說完,便讓鶯簧帶我回我居住的院落,他自己則往前面去了。當我收拾停當,出了臥房,他已然坐在我院中的紫藤花架下,悠然地喝著茶。見我出來才站起身,說道:
“龍泉宮的人已經被我打發回去了,無論父皇問你何事,都不必擔心,一切有我。”
他說不必擔心,但是對於心裡有鬼如我,還是不能不忐忑的,尤其我要面對的,還是萬萬人之上,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帝王。
而更恐怖的是,完成了所有繁文縟節,我凳子還沒坐穩,這位皇帝所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朕記得蘇州府有一位殉職的法曹,自岐山鳳氏出,竟與先生同名同姓,不知先生可否識得?”
他這不就是擺明了什麼都知道了。上次是眾目睽睽之下,又有太子和皇親國戚涉案,所以他放過我了。這次只有小範圍的私人對話,只怕我就沒那麼容易過關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對面的睿王,他執著茶盞蓋的手頓了一下,便又是平靜無波。我惟有站起身,跪在地上,乾脆的承認:
“陛下明鑑,蘇州法曹鳳君,就是鳳君改扮。”既然紙裡包不住火。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耀兒,你也看看,我朝竟也出了位花木蘭!女扮男裝充為下僚,你可知該當何罪?”
“父皇,我朝典章之中,並未有科條,禁止女子為官。父皇便是傳了三司來此,亦無法說出所以然1睿王放下茶碗,幾句話倒是把關係撇了個乾淨。
“可若無戶籍,便無法申領官憑,你既為女身,男子戶籍又從何而來?”
“鳳君不知。”這戶籍是鳳兮姐姐給的,她給我的時候就只標著岐山鳳氏,男,以及生辰而已,若問我到底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