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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毛澤東同行的指揮員只有幾個。這是毛澤東有意安排的,他已派三軍團的彭德懷和一軍團的*,率領大部分人馬向不同的方向前進。戰亂時期,必要的防範措施還是需要的,也許並不是不相信張國燾。但他們兩人已有十二年沒有見面了,關係也歷來不密切。 雙方都用敏銳的目光對視著。毛澤東透過張國燾那淺淺的表皮下,看出有一股潛流浸出:怨恨、敵意、猜疑。 周恩來也看出來了,當張國燾走到他面前問:“你們有多少人?”他用外交家的語言反問道:“你們有多少?”張說:“我們有十萬。”週迴答說:“我們有三萬。”周的誇張程度比張的要大得多。 雙方都保守秘密,都不願坦誠公開。其實雙方的力量大約是五比一。 照常理說,同是共產黨人,何必比之強弱?況且誰勝誰負,也不在於軍隊的眾寡,而在於方略的正與誤。張國燾主張南下,毛澤東主張北上,表面上看都有道理,實質上就體現了人的才智。北上是抗日,扛的是抗日的旗幟,號召力強,而且可以壯大隊伍。四萬萬同胞都不願意做亡國奴,兵源永不枯竭。南下雖然可能一時保全軍隊不受重大削弱,但長久下去,在國民黨軍隊叢中求生存,不過是與虎謀皮,終究要被虎叼走的。 毛澤東必須擺脫張國燾的糾纏,迅速北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毛澤東的隊伍來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地。夏日裡,草地是由鮮花編織而成的…硃紅色、紫羅蘭色、藍色、黃色、玫瑰色、紫色、白色,天底下所有的顏色,這裡應有盡有。 春暮季節,草地的氣候比愛生氣的蘇州美女的情緒還要變化無常。一忽兒烈日,一忽兒冰雹;時而下雨,時而大霧,時而又雨雪交加,狂風怒吼,就像魔鬼的惡作劇。 黎明時,天氣還是好好的,紅豔豔的太陽鑽出地平線照耀著草地;不到一頓飯功夫,天色突然變暗,烏雲密集,開始下著濛濛細雨,一切都在霧氣中變得朦朧灰暗;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狂風驟起,瞬間又是雨雪交加;沒過多久,紛飛的鵝毛大雪遮蓋了道路,草地和山巒,白茫茫聯成一片;曠野上又颳起大風,風雪中的太陽蒼白黯淡,抖抖顫顫。風沒有停,雨又下起來了。到了後半響,天空露出了湛藍,陽光普照大地,白雪消融,使人感到一絲的春意;但當太陽的光輝沉落在黃河彼岸的時候,春意便在冰霜中消逝了。夜間,大地結滿了銀霜,白皚皚的冰冷刺骨。草地的一天過去了,週而復始。 草地依然如故,她宛如一張碩大的魔毯,美麗而又蘊藏著無數的陷阱。走在這片草地上,挪動一步就搖晃,一不小心就陷進抖動的草叢裡。泥巴不僅滑,還像膠一樣粘,越陷越深,越掙扎陷得越快。掉隊之時,人分不清東南西北;飢餓之時,什麼都不可食用,草有毒,水也有毒。無奈之後,只得食自帶的皮帶和馬具,粗糙的食物透過腸道排洩出來帶著斑斑血汙。惡劣的環境,倒下了一片人,埋葬了戰友,還沒擦乾眼淚,又得上路了。 這就是長征,挑戰生命極限的長征。它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人類戰勝自然的潛在本能,應當是寶貴的財富,可以濃墨重筆地寫進人類發展的歷史裡,讓它源遠流長。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西安不安
第十六章西安不安 蔣介石心血來潮特意將二兒子蔣緯國送去德國深造,帶回了德國的希特勒法西斯。他精心打造包裝,然後在中國大地上推行。推行之後也收到一定的效果。其中最有意思的是這樣一件事:軍事委員會聯絡處有一個姓侯的主任。有一次他被召集到委員長的辦公室裡,結果最後遭到了一頓訓斥。也許是受了冤枉,極力為自己辯護,當蔣介石吼道:“槍斃”時,他的臉都嚇青了。他哆哆嗦嗦地回到家裡,告別了親人和朋友。幾天過去了,他仍然活著。等他緩過勁來時,去找蔣介石的一個貼身警衛打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警衛的話讓他鬆了一口氣,但他卻成了人們取笑的物件。原來蔣介石常常帶著很重的口音吼的那句話是“強辯!”,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都有誤解,因為那個姓侯的主任是湖南人,他說話時也帶著很濃的湖南口音,蔣介石几乎聽不懂他的話。這故事傳揚很廣,還見諸報端,這也是對蔣介石推行法西斯統治的極大諷刺。 蔣介石這種聖旨式的語言,對小官員可以適用,對手握大權的大官員就不那麼適用了,甚至會帶來災難。 1936年12月12日,臨潼。殘夜尚未退去,四輛軍用卡車滿載著120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打破了沉靜的夜幕,向臨潼華清池蔣介石駐地疾馳而去。汽車開到大門口戛然停住,軍人們迅速跳下汽車,向公館衝去,與裡面哨兵發生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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