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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你就快去躺著,我再讓人燉點兒補品。”連凱急切地說。
“爹,那我去廚房告訴他們好了。”說著,宛兒便往廚房跑。
“宛兒,不用……”花芸想叫住她,可卻無力喊出聲。
“還說不用?我看你面色好差,自己就是大夫,為什麼不會多照顧自己一點?”他索性抱起她,“走,我抱你回房。”
花芸望著他,心頭突現一股濃熱,“你……你不氣我了?”
“我為什麼要氣你?”連凱的腳步突地一頓。
“因為我對你說討厭你的話,其實我……”
“別說了,我知道那是氣話,就跟我要你滾是一樣的道理。”他撇嘴一笑,竟發現自己以往的狂傲不見了。
“那你還恨……恨季孟赫嗎?”她輕輕地問。
“算了,他是病人,我不會在意。”眉頭緊蹙,他不禁深吐了口氣,“其實……其實過去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該對你說出那樣的話。”
“連凱,”花芸欣慰地笑了,“既然如此,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想起看看他……畢竟他是我的病人,我——”
“你連自己都顧不了了,還顧得到別人?”連凱的眉頭又輕輕擰起,語氣瞬間轉為冷冽。
“可……”他的拒絕讓花芸不敢再說下去。
難道他看不出來,她重視的人是他,儘管他的性情火爆易怒,但光那張熟悉的臉就讓她不得不心動。
喜歡他或許是因為它與“季哥哥”長相神似吧!可情感的陷落,又怎會是想轉移就能轉移的?
於是,就在兩人的沉默中,她任由他抱著回房,當他放下她的身子,她這才發現原來這裡是季孟赫的客房外。
“你……你真好!”她感動地笑了笑。
“是啊!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到對方房門外,我的確是個濫好人。”連凱冷冽的臉龐一陣抽搐,灼灼黑眸中蔓延著一股複雜沉重的痛楚,只是他不願明說。
聽他這麼說,她心情瞬變低落,“那算了,我回房了。”
“喂……”將她抓回懷中,“進去看看他的傷,別逗留太久,知道嗎?”
“嗯!”偷偷一笑,她便緩緩步進房裡。
望著她那纖細柔美的背影,連凱深不可測的黑眸不禁又罩上一股他從未察覺的心疼。
直到花芸從房裡出來,他這才鬆了口氣,問道:“他的傷勢如何了?”
“嗯……進步很多,況且他有阿梅的悉心照料,應該很快就會痊癒了。”她坦然地說。
“不吃醋?”
“吃誰的醋?”她不懂。
“阿梅。”他的目光冷肅。
“不會的,我看他們夫妻情深,我可是衷心祝福他們。”笑了笑,花芸舉步朝自己的房裡走去。
連凱無語地跟著她進房裡,可才踏進屋裡,花芸赫然大叫,撫著胸口不停狂喊,猛地,她又朝牆面撞去。
“你怎麼了?”連凱嚇了一跳,緊緊拉住她。
“好痛!”她抓著胸口,已是汗流浹背。
糟糕,看樣子,有人拿她的元神去施法了。
“要不要緊?我抱你去看大夫。”連凱擔憂地要抱起她,可她卻不斷搖頭。“去……去幫我到外頭折一截柳枝,快……”
“柳枝?”他不解。
“對。快一點兒,我快撐不住了……啊——”胸口又一次重擊,讓她撲向桌面,這一撞還真不輕。
連凱不放心她,卻又不得不離開,於是他很快地奔到外頭,摘了根柳枝進屋裡,這時花芸趴在地上喘著大氣。
“要我怎麼做?”
“給……給我……”
她接過柳枝,從衣袋拿出仇瑚的頭髮,然後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那柳枝與頭髮上。不久,她蒼白的臉色果真慢慢轉好。
眼看她這樣的轉變,連凱心底不禁起了疑惑。“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才剛有休息的機會,她腦海裡一片凌亂,哪能說什麼藉口與理由呢?
“你瞞著我什麼嗎?”他將她用力拉近自己。
“別這樣,我好累……”花芸虛軟地呻吟著。
見她這般,連凱也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輕巧地將她抱起,“先休息吧!晚點兒我再來看你。”
花芸窩在他的懷中,對他的體貼感到欣慰。這樣的他和她記憶中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