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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推開她,“你這做爹的居然說這種話觸自己女兒的黴頭!”
“你……你說什麼?”他往後移了一步,“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我只記得你狠心地把我趕走,還對我說出那麼可惡的話。算了,我也想通了,你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斂下眼,花芸緊閉的雙唇輕輕一撇,強擠出一抹無所謂的表情。
如今,連凱才終於發覺,他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她全忘了!
是因為死而復生的關係嗎?不過,還有其他人可以替他做證。
“對了,仇瑚、秦未央他們呢?”
“他們早在半個月前就出去旅遊了……咦?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名字?”花芸對他的話愈來愈存疑。
完了!他已不知該如何解釋那天發生的事了。
他昏迷了五天,那就表示五天前他們明明還在這兒的,怎麼可能在半個月前就出外旅遊?
“我……”他該怎麼解釋呢?
“不說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花芸轉身就要走,卻又被他叫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和宛兒是怎麼來這裡的?”
“那天下雨,我聽見外頭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出外一看,才知道你和宛兒就站在外頭淋雨,一見了我你就昏了過去。”花芸好奇地打量著他,“難道你真被雨給淋昏了頭,忘了之前發生的事了?”
他閉上眼細想。該死!究竟是誰忘了一切?
“你才剛醒,就該好好躺著,不該出來吹風的。餓了吧?我去弄點兒東西給你吃。”就算再恨他的無情,卻依然無法對他視若無睹。
“芸芸。”他又喚了她一聲。
可她並沒有理會他,依然踩著急急的步子離開了。
連凱心頭五味雜陳,根本無法接受這種離譜的事,可問題是,他該拿什麼來讓她原諒自己呢?
一轉眼又是好些天過去了。連凱非但沒走,還像在這兒落地生根了般,把他在連府的公事全搬來這兒處理,這情況真是讓花芸不知該說什麼好。
更氣人的是,他就在她房裡住下,害她得到於蕎飛房裡睡,可想想他們就快回來了,她總不能一輩子跟蕎飛擠一張床吧!
“喂!看樣子,你是吃定我了?”花芸來到自己房間,又發現他正在她案上檢視賬務,於是噘起小嘴,雙手叉腰地對他吼道。
“我住下又有什麼關係?”他對她眨眨眼,這小女人的怒火他可沒放在心上。
“話不能這麼說,人妖殊途,本就不該在一塊兒,難道你不怕被我給影響了?”她順著他曾說過的話說。
“你還是記恨對不對?”連凱的神情突然變得凝重,他走向她,“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做得到。”
“我從沒恨過你,你別胡思亂想,要不早就攆你出去了。”望著他的英挺面容,花芸仍然會心生蠢動。
其實他說的沒錯,人妖交合對他的身體會產生極大的傷害,可他是男人又不能不做精力的發洩,可要她看著他與別的女人……她辦不到!
“我明白,因為你對我仍有情。”他輕淺一笑。
“我……”她對他的情又怎是三言兩語可交代的?可又怕說了,他就更不會離開。
“怎麼?你無法否認了吧?”他肆笑了聲。
“才不,我……我喜歡的是季哥哥,不是你。”說出這句話,她心底直跳著不停,真怕又因此激怒了他,再次說出讓她扯心撕肺的話。
“你很愛他?”
“當然。”她翹起嘴角,用力地往旁一噘。
“如果你永遠找不到他呢?”眯起眼,他語氣淺淡地問。
“那就算了。”她深吸了口氣,“一直以來,我從沒想過我與他之間的差異,總以為找到他就能與他廝守一輩子,是你的一句話敲醒了我。”
“芸芸,你別聽我胡說八道。”他用力攀住她的細肩,臉孔有著強烈的緊繃。
“你不是胡說八道,我們妖靈與人類諦結就是犯了天規,不但我們將受罰,你也會折壽的。”說到這兒,她已抑制不住地哭了出來。
“別哭了,芸芸。”見到她的淚,他的心不禁狠狠一揪。
“我才沒哭。”她用力抹去淚水,“我希望你能快點兒離開這兒,明天一早就帶著宛兒走吧!”
“如果我偏不走呢?”連凱壓低嗓音問。
“你……你無賴!”
要他走,她已經非常難過了,他竟然還要惹她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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