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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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失落和痛楚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失去了,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失落的東西是什麼呢?是吳越嗎?
“當然不是。”荊楚默默搖頭:“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她,又怎麼談得上失落呢?”
但既然有失落的感覺,就一定有東西失落。
失落的是什麼呢?是自由時光嗎?是沒有接觸到女人前的時光嗎?
“不知道。”荊楚只能用這三個字來回答自己。而且,什麼吳越對我有情之類的想法,也許根本就是我自己的臆想,這太好笑了。
他的嘴角漾起了一絲自嘲的微笑。
院中的地上,映著月光和視窗透出的燈光。滿院的花草都在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荊楚發現自己的影子很多,有深有淺,有短有長。
屋裡傳出了吳越的聲音,將荊楚從遐思中驚醒了“娘,告訴他。親孃,求您了……”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他不相信我的話嘛!”
“他不相信?他敢不相信?”老女人的聲音裡隱隱有了幾分怒意:“哼哼,想來他也是個剛愎自用的人,人越是木訥,就越是固執!”
“也難怪他不相信,他從一開始就聽了他底下那幾個老古董的話。”
“那就讓他不相信去好了,咱們犯不著趟這揮水。令狐一招是個老狐狸,不好惹得很。香木劍派更是些厲害人物。越丫頭,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的好。”
“不嘛,他從小就沒見過他父親,如果他不能找到真正的兇手為父報仇,那不是太可憐了嗎?”
荊楚心裡不由一酸:“她是在可憐我……”
“憐憫”和“愛”這兩個概念之間的差別,若說小,也許只有方寸毫釐;若說大,或許就有十萬八千里了。
很多人把憐憫當成了愛情,也有很多人把愛情錯認作憐憫。
很多人都在犯錯誤,很多人犯錯誤尚不自知。很多人犯了錯誤就將錯就錯,也有人因此而退步抽身,但不多。
老女人似在笑:“你把他叫進來。哼哼,我看他敢不相信!”
吳越的聲音中溢著喜悅:“娘,你真好!喂,荊兄,還不快進來?”
這是一個很有觸力的女人。雖然韶華已逝,但你仍可以看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一定非常美麗,一定有許多男人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她發狂、為她憔悴。
他不禁在心中將這個女人和自己的母親比了一下。
母親很慈和,而這個女人的目光,卻總讓人想起一隻美麗的母狼。
母親待人熱情,這個女人卻是冷冰冰的,面上總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母親很柔順謙虛,這個女人卻又傲慢又狂妄。
她雖然看起來總那麼雍容不迫,荊楚卻隱隱感到她心中的偏激和狂躁。
或許她是因為多年來一直處於被人祟敬的境地,才會養成這種性情的吧!
“在下荊楚,見過吳夫人。”
荊楚依舊挾著傘,雙手抱拳,彎腰低頭深深一揖,他再抬頭時,恰好看見了吳夫人眼中閃爍不定的寒光。
吳夫人的目光顯然剛剛從他那把傘上收回。她顯得稍稍有點不自在:“你就是荊傲雪的兒子?”
“不錯。”荊楚下意識地挾緊了傘。
他發現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由這把傘引起的。
難道傘中真有什麼奧妙嗎?
突然之間,他想起了吳越說過的話:
“……令尊轉動著傘,一面轉,一面大笑,……”
吳夫人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驚醒:“方才越丫頭對你說過荊傲雪被殺的真相了嗎?”
荊楚想了想,沉聲道:“吳兄說是‘真相’,至於是不是真相,在下不敢馬上相信。”
吳夫人冷笑中,目光變得銳利如刀;“那麼你為什麼就相信你門下那幾個糟老頭子的胡言亂語呢?”
吳越站在她身側,拼命向他使眼色,叫他不要頂幢。
荊楚卻只當沒看見:“請吳夫人說話客氣一些,敝門中五老乃是在下的長輩。”
“你以為你又能算個什麼東西?”吳夫人臉如寒霜:
“你以為你們離魂門算什麼了不起的門派麼?我告訴你,只消我動一下手指頭,立時可以叫你和你的離魂門煙消雲散!”
吳越忙功道:“娘,您老別生氣。他不會說話,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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