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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當初不講明?害得我們恆興社輸了比賽,輸了土地,還……還……”
“還輸了杜老闆在場外投下的大筆賭金是嗎?”
青年微笑著替杜魁說完講不出口的話,面對憤怒的人群,他面上並無懼色,只是一副“真是抱歉啊”的戲謔神色。
“唉!杜老闆。”
青年把手一攤,苦笑道:“三天前,我來到沙爾柱,人生地不熟,是你莫名其妙地跑來,也不問個清楚,就一直叫我韓特,拉我參賽,不是嗎?”
“那是因為你的右手……”
“那時候,我也提醒過你,不是每個這種打扮的人都是韓特,要你好好想清楚再說,對嗎?”
“我……”
“可是你想也不想,就要我替你們出戰,那我又對你說,出賽可以,輸贏可不敢保證。那時候,可是你一直說沒有關係,只要肯出賽就好,其他一切好談的。”
杜魁給說得啞口無言,當初自己的確是說過這些話,可是,在覓人心急與先入為主的觀念下,哪會想到這些話另有玄機,就此上了這大騙子的當。
“我拿了一半報酬,也很努力為你出賽,誰知道騙不過那頭大蠻牛,還捱了他這麼一記重拳,對你總算說得上仁至義盡了。”
青年道:“從頭到尾,我可都沒說過自己是韓特,杜老闆你不帶眼識人,怪得了誰。啊!對了,約定好的酬金,尚欠銀幣八十七枚,請如數付清。”
青年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可恆興社眾人卻聽得個個七竅生煙,固然他講的沒錯,可是難道事情就這麼算了,自己一群人成了冤枉的受害者,還要再付這老千八十七枚銀幣?
“付你媽的,你有本事下地獄去拿吧!”
杜魁呼哨一聲,幾十名手下一擁而上,現在比賽已完,這騙子既是外地人,就算把他大卸八塊,也不會有什麼人過問。
財產已經輸掉了,可是若不把他宰掉洩憤,怎也難消這口心頭之恨。
“唉唷!欠債不還而已,何必又說粗話,又動刀子,多不給面子啊!”
亂刀臨頭,青年仍不改嘻笑語氣,眼神中,只有更深的沉靜。
下一刻,令人難以置信,至少是令杜魁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所有前衝的人,還沒來得及揮動手臂,只見眼前一花,身體一輕,就這麼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
一時間,但聞“砰砰”、“空空”聲連響不絕,當杜魁好不容易看清眼前景象,幾十名手下有的撞穿了木板牆壁,有的懸掛在屋樑上,還有的直接撞破屋頂,全都低聲呻吟,動彈不得了。
“你……這怎麼會……”
杜魁驚得說不出話來,待看見那名騙子仍好好地站在面前,一雙“真是抱歉啊”的眼神又往自己望來,這才想起來還有一雙腳,急忙拔腿奔逃。
甫轉身,背後一麻,全身無力地攤倒,卻聽見那青年笑道:“唉!我常說,幹我們這行的,還是多留幾樣壓箱底的比較安全,杜老闆,我沒說錯吧!”
一面說,青年已蹲在杜魁面前,笑嘻嘻地瞧著他。
還是那張臉沒錯,然而,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俊朗的臉上,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黑色眼瞳中,仍是充滿著嘲弄、戲謔,但卻不像早先拳賽時的倨傲、低俗,整個人看來神彩飛揚,卻又有一種好整以暇的沉靜,組合成一股奇異的魅力。
突然間,杜魁知道自己上當了,真正的上了一個大當。
“你……你又說自己不是。”
“唉,杜老闆,你聽話不聽完的毛病,怎麼總是改不掉呢?”
青年微笑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韓特,但是,我也從來沒說過我不是啊!”
“既然你是,為什麼還會……”
“因為,獎金獵人也是有自尊的。”
韓特笑道:“雖然是上不了檯面的職業,但我在自由都市,好歹也算知名人物,怎麼能幫你出賽呢?你們兩家商社平常都是靠詐欺老百姓賺錢,我騙你一次,心裡也說得過去。唉!像‘快點投降,否則今天賽場將被鮮血染紅’,這麼拙劣的放話,平常我還真說不出口咧。”
“可是,傳說中你是出了名的愛錢,只要給錢,你連殺手都做的,怎麼會……”
“這就是了。”
聽到錢,韓特笑得更加“抱歉”,“如果說是殺手,像我這種價位的殺手,杜老闆只出兩百枚銀幣聘我動手,難道不覺得有傷在下微薄的自尊心嗎?”
杜魁氣得險些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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