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陷入其中。
“該死,這麼快就給盯上了!”
敵人的攻擊自然不是區區下沉這麼簡單,韓特只感腳底微痛,立刻飛身拔起,落在旁邊一隻小凳上。檢視腳板,兩邊鞋底已給腐蝕掉一個大洞,要不是退得快,腳底早已毀了。
“出師不利,少爺我下回再來。”見著敵人有此一招,韓特不敢怠慢,搶著離開。一頓足,便往門口躍去,剛想以重手法破壞牆門闖出,一絲熟悉酸臭味竄進鼻端,韓特一驚,半空中硬生生止住去勢,倒翻一個筋斗,落回原先的小凳上。
這時室內景觀已然大變,四面牆壁、屋頂、地面,全化做一種詭異的墨黑色,盪漾濃稠酸臭,緩緩腐蝕接觸到的物件。室內僅有的幾張凳子、小桌、木櫃,都發出呲呲聲響,冒著青煙,漸漸沉進地面,韓特腳下凳子因為重量加倍,下沉的也特別快速。
“去你的,大雪山的殺手什麼時候都成了魔導士了。”韓特咒罵出聲,他的疑惑與白飛遇著魂天官時相同,這樣的古怪殺技,怎麼看都不像武功,自己行走江湖,也從沒聽說有哪個殺手以此法殺人,難道這是大雪山不為外人知的神秘武器?
“王八蛋,這麼愛吃,就讓你吃個夠。”一飛身,韓特夾手奪過二女緊握著的匕首,再一揚臂,匕首夾著勁風,分射向牆壁、地底。射往地面的那一柄立即給吞沒無蹤;設往牆壁那一柄,卻是釘在牆上,讓黑色壁面腐蝕掉金屬劍刃,而劍柄落地,再給吞噬。
“連這也吞得下?好,我就不信邪。”怒喝聲中,韓特勁灌劍身,全力往牆上斬出。結果一無所獲,感覺上就像砍在水底,長劍繞了半周後拔出,黑色壁面絲毫無損,但長劍也明耀如恆,沒給蝕出半點傷痕。反而是韓特不得不藉力倒飛回凳,免得招數使老,身體接觸到黑色壁面。
“好劍……嘰嘰……真是好劍……等一下,我就用這劍斬下舊主人的頭顱……”刺耳的怪笑,與魂天官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聽得出來的,就是個男聲。
“你拿去把自己閹了還差不多!”韓特嘴邊回罵,眼中凝神觀察,沒過多久,他發現了一處異狀。
這麼一段時間過去了,連腳下凳子都快被腐蝕到凳面了,而那兩個女人仍直挺挺的站著,亦沒有露出痛楚神色,這代表……
“嘿!兩塊防毒墊子,委屈你們一下了。”韓特長笑一聲,縱足將兩女踢倒,跟著便老實不客氣地踩在她們身上。如果是以騎士精神為信條的白飛,必然不會有如此薄待女性的舉動。不過韓特是從來沒這信仰的,了不起腳下施展輕功,儘量別把人壓痛,這也就是了。
見著韓特這反應,正在暗裡窺視的敵人,也沉默一下,繼而出聲。
“嘰嘰……你以為這樣就逃得出去嗎……嘰嘰……”
“剛剛還不行,但現在既然有墊子可用,那就有辦法。”韓特冷笑一聲,飛腿將黑色眼瞳的姊姊踢往牆上,自己乘勢撞去,要藉著這具阻毒肉墊,破解黑色壁面的劇毒腐蝕。
“啊~~~!”
肉墊剛貼著牆壁,韓特還沒撞上,黑瞳少女突然殺豬似地慘叫起來,而另一邊仍躺在地上的藍瞳妹妹也是尖聲嚎叫,韓特情知敵人已放開顧忌,狠下殺手,心下嘆息,伸手將黑瞳少女拉回,倒飛途中順道踢起藍瞳的妹妹,將兩人並排放在屋內最高的木櫃上,自己則再找了張凳子落腳。
“不要,不要啊學長,別殺我和姊姊啊!”
藍眸女子哭叫得甚是慘烈,她的背部給毒力腐蝕,燒灼了老大一塊,腥臭難當,汙血直流,想想也知道那份劇痛。反而是她姊姊看來氣硬得很,雖然左手與前胸也有傷痕,卻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哼。
大氣中傳來異樣的波動,那名看不見的敵人,以如同字面上一樣的生硬語調,冷聲道:“身為殺手便不該珍惜生命,既然是我大雪山的一份子,就該隨時隨地犧牲自己,來完成整體的任務。”
兩女似乎平常受的就是這種教育,給這麼一說,立即忍住痛楚,不再發出半點聲音,顯是對自己的命運有了覺悟。
怎樣也算不上旁觀者的韓特,卻旁聽得甚是惱火。在西西科嘉島上的傭兵生活,他其實很明白,敵人所說的規矩,無關乎正確與否,卻有著相當程度的必需性;在戰場上,如果固執地想照顧每個夥伴,就會為整體帶來超乎預計的嚴重損傷,而這帶來的後果,可能是全體人沒法再面對下一場戰鬥。
儘管如此,本性豁達的他,在精神上的某一層面,對於犧牲他人這種事極度反感,特別是那些毫不在意便笑著犧牲同伴的人,往往就在戰鬥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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