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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神經病?有人送東西還不好嗎?就算是小姑娘親手做的,又不要你付錢,有什麼好怕的。”韓特未曾向白飛提起愛菱的來歷,因此他一直對故友不讓愛菱製作東西的禁令感到疑惑。
“不,你不明白。”韓特耳語道:“我怕這東西里頭有古怪,或許藏了什麼殺人武器也說不定。”
白飛嗤之以鼻,“婆婆媽媽的,太難看了吧,就算真的藏了東西,一條義肢而已,難道會吃了你嗎?還是說韓特大劍客會害怕一個黃毛小姑娘的小玩物嗎?”
在好友調侃的目光下,韓特將義肢接在右臂上,金屬接合聲一響,牢牢扣緊,除了略嫌壯碩些,整條右臂與常人一般無異。
愛菱心兒狂跳,不枉自己昨晚一夜苦工,半晚冷風,構思設計連帶組裝,用光了所有道具,這麼辛苦的結晶,總算戴在韓特手上了。她有自信,義肢的外表雖不起眼,但若上了戰場,準能令敵人大開眼界。
剛要開口解釋,這義肢其實內藏玄機,韓特取來鬥蓬穿上,將右臂藏在鬥蓬裡,拉起白飛往前廳走去。
“一早起來就一堆狗屁倒灶事,再拖下去連早飯都沒得吃了,走羅走羅。”
“等等,我有話還沒說啊!”愛菱追在後頭,追向前廳。
一進前廳,韓白兩人立即停步,後跟來的愛菱撞上兩人,好生疼痛。
“為什麼突然停下,好痛……”愛菱停止呼痛,韓特白飛臉上的神情給了她某種訊息,兩人都擺出若無其事的平淡模樣,那也是每次他們發現情形有異時,都會裝出的姿態。
韓特嘆氣道:“唉!下次吃早飯果然該早點來,現在連碗白粥都沒得喝了。”
“怎麼了?有人埋伏嗎?”這問題的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但愛菱還是忍不住想問,因為眼前一切毫無異狀,五名客人分據三桌,各自談話吃早餐,兩名跑堂夥計與昨天的人相同,正殷勤地擦抹桌子、遞上餐點,完全就是一副平和景象,難道這些都有問題嗎?
韓特不語,只是挑了張桌子坐下。白飛坐在他對面,為友人倒了杯茶,韓特接過,先湊近鼻間一聞,臉色頓時一變。
“小心,這裡面已經被下迷藥了。”愛菱忙著擺出老江湖的架勢,補充昨天偷聽到的資料,“這裡面的迷藥很厲害嗎?”
“不,這迷藥過期了。”韓特喃喃道:“杯底的是百日酥,杯緣混抹了一杯倒,都是大雪山的專用麻藥。本來兩種藥混和,是最簡單的無色無味迷藥,但百日酥的味道不對,這種帶杏子香的微酸,是蒙汗藥過期的典型象徵,唉!這批雜魚的裝備真爛,連迷藥都是用過期的。”
愛菱聽得眼珠子快突出來,連用的迷藥都會過期,這算哪門子的荒唐組織?所謂的暗殺集團大雪山,難道是個笑話集團嗎?
“你怎麼知道迷藥過期是什麼味道?”
“幹這一行,當然要多嚐點東西做訓練,才不會莫名其妙給人毒殺,像這種東西,我剛出道的時候不曉得喝過多少……”
事情還沒完,兩人交談之際,白飛靜靜地望著桌面,嘴裡發愣似的唸唸有詞,“後面走廊上有六件,廚房裡有十五件,屋樑上七件,假扮大梁的那件裝得真不像,屋頂上有十四件,眼前有十二件,地板下有二十六件,縮成一團辛苦了。”
這下更聽得愛菱傻眼,平常還真看不出他還有這手本事,事到臨頭,竟把敵人算得清清楚楚。但是,如果他們兩個都這麼高明,自己不就一點表現的機會也沒有了嗎?
“好,既然敵人那麼多,等一下我們就攜手合力,一起殺出重圍。”嘴上這麼講,愛菱心裡頗為心虛,畢竟負責砍殺的都是另外兩人,自己要做的只是輕輕鬆鬆走出重圍。
沒理會愛菱,白飛疑道:“有古怪。”
“怎麼了?”
“你看看,前面這三桌,還有左邊那個夥計,動作很不自然,雖然刻意掩飾,但我推斷他們身上都有輕重外傷;空氣裡隱隱浮著的血腥味也不對勁,如果料得不錯,埋伏在周圍的人也都受了傷。”白飛道:“看來,我們並非他們唯一的目標。”
韓特點頭贊同。白飛的意思他明白,這些人昨晚或今早一定曾與另外的強手對上,劇烈火拼之後,弄得傷痕累累,原本計畫好的圍殺網,也就因此破綻百出。不過,這倒也奇怪,自己一行人應該是大雪山的主力目標才是啊?又有什麼棘手人物會讓敵人放棄圍殺計畫不顧,改將力量對付那人呢?或者說,除了自己,還有人主動向大雪山挑釁不成。
如果愛菱有發言權,一定會想到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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