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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通紅,卻訝然發現袍子上有幾處染上一團血跡,再望向白飛,他將左手貼在腰間,發出微弱光芒,正在已回覆咒文全力療傷。
“白飛哥!你怎麼會傷成這樣,是給大雪山的人害的嗎?”
“是啊,傷我的人是一個迷糊的小渾球,可惡透了!”白飛沒好氣地回答。自己不是正職僧侶,而回復咒文自療的效果不彰,兩邊一打折扣,療傷的效果實在有限。這兩劍上頭抹的蝕骨散未算致命劇毒,行功一陣後已無大礙,真正麻煩的是刃傷入肉頗深,而短劍又是特製的放血刃,現在血行不足,無功可運,這才是頭痛的事。
唔!與其說頭痛,不如說頭暈,因為自己此刻真的好暈,如果倒下,說不定就一睡不起了。
僥天之倖,山崖下有條溪流,因為大雨而暴漲,自己連續翻滾卸去大半墜力,連著愛菱一起摔入河中,順水漂流。漂浮中偶然拉著一物,居然是那古怪木馬,便攀著木馬在水中浮沉,除了躲避河中巖堆,竭力維持清醒,還得全神照顧用腰帶綁在背上的這個累贅,就此連飄了十餘里,好不容易在有陸地的地方上岸。
之後,找了個凹陷巖洞暫避,先止血療傷,吞藥祛毒,再把愛菱身上的溼衣服全脫了個乾淨,為了擔心她醒來後仍是魂天官,還得先點了她十餘處大穴,防止萬一。最後,滿地難覓乾柴,只好用珍藏的一塊特異礦石,擊碎後灑在其餘普通石塊上,施魔法燃燒。
當這些動作全做完,沒力地貼在洞口,勉強監視著洞外一切,以防追兵,眼皮早沉重得睜不開,如果不是愛菱在此時醒來,說不定一累一闔眼,就此葛屁著涼也。
見到白飛面色如此,袍子上的血跡又那麼大一塊,再笨也知道他傷勢沉重,愛菱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拿出繃帶,便要給白飛包紮。
“是繃帶啊!”
“是啊!白飛哥,你先把手拿開,我幫你把傷口包好吧。”
“不,等等,你先撕一塊下來,幫我把頭髮綁好。”
“綁頭髮!”愛菱不禁啞然,這人真是怪毛病,這時候還要綁頭髮,難道外表會比傷勢還重要嗎?
“當然了,要我一直這麼披頭散髮髒兮兮的樣子,我都快要吐了,最起碼也要把頭髮綁好。”
在白飛的堅持下,愛菱只得如願幫他綁發。託了白飛捨命保護的福,少女除了有點著涼,啥病痛也沒有,動作俐落得很。綁完發,跟著就是包紮,見到傷口處散有腥臭,肌肉微爛,愛菱一陣噁心,不敢多看,急忙將紗布裹上。
“喂!小愛菱,和我說說話吧!”
“說……說什麼話啊!”
“什麼話都行啊,讓我有精神一點,不然我等一下睡著了,就真的……沒人再陪你講話了。”白飛聲音漸低,聽得出來,他真的是很危險。
愛菱大急,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隨口道:“那……那我自我介紹給你聽好了,白飛哥,你可千萬別睡喔!”
“聽人說話睡著,我才不作這麼失禮的事,你有話就快點說吧!”
於是,愛菱烤著火,眼裡瞧著白飛,將自己出生以來的大小事,一件一件地說出:自己的家世、理想,如何蹺家,怎樣和莫問先生旅行,怎樣遇見韓特……由於心裡慌亂,又是想到什麼講什麼,所以沒有任何保留,連自己是由一本手札學得技術、這次旅行黃金像來歷有蹊蹺、大雪山的目標尚有他人,這些以前或隱瞞,或沒有時間說的東西,也全說了出來。就只隱瞞了赤先生與那天地下取貨的事未講。
白飛靜靜聆聽,儘管仍是一副疲累欲斃的表情,但每當愛菱說到重要處,眼中仍神光炯炯,將入耳資料分析整理。當代七大宗門裡,白字世家立足於雷因斯境內,受一眾僧侶神職影響,所修練的內功在自我療傷、生肌續骨方面,遠非其他門派所能及。白飛才兼數能,默催內力、掌運咒文,雙方面料理傷勢,換做旁人,入此絕地又受重傷,早已在黃泉路上排隊了。
透過愛菱的述說,白飛對許多事終於有了瞭解。他不知道愛菱口中的莫問先生是誰,但聽起來,一定來頭不小,不然就是與韓特交情不小。而愛菱的出身……嘿!隆·貝多芬的女兒,這件事如果宣揚出去,效果一定非同小可。
這也就解釋了這女孩為何一心想成為創師,也的確擁有過人天分的理由,龍生龍,鳳生鳳,家學淵源啊!
“唉!你想學太古魔道怎麼不早說,我雖然會得不多,但好歹也在太古魔道研究院待過,教你一點基本知識有什麼困難的?”
這話半真半假,而且說得有點心虛,自己的確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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