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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樣的話,據我所知,太古魔道的研究,不都是要犧牲許多試驗品的嗎?”
背對著愛菱,華扁鵲的聲音,就像它的表情一樣冷淡。
“以前,山中老頭說過,一個人活得太長,到了後來,對生命的價值觀就會改變。我沒活那麼長,大概也活不到那麼長!不過,作為醫者,當犧牲數目超過一個標準,死幾千萬人和死幾個人,最後都沒什麼感覺。”華扁鵲淡淡道:“我在大雪山上,初試青囊經裡的技術時,總以為自己救得了所有人。每次手術都很成功,也的確救了很多人,但是,還是有更多我速度範圍以外的人死了,連續許多次後,我終於瞭解到,假如沒辦法救到所有人,那麼救多少都是沒意義的!倒過來說,自由都市每天都有人死,既然都是要死,那是不是死在同一天,也是沒什麼區別的。”說罷,華扁鵲再不吭聲,將門鎖上,就此離開了。
囚室裡,愛菱兀自發愣。她口才不好,許多事就是知道,卻無法從嘴裡講明白,像剛才華扁鵲說的話,她只覺得事情不是這樣解釋,但也不知該如何與華扁鵲講明。
只是,說不說其實也無意義,照華扁鵲的個性與行事原則,如果期望她會有著一般人的價值觀,那反而是種苛責了。
除了與黑袍女郎的對話,事情的急遽變化,也是少女發呆的理由。不久之前,她從酣睡中被搖醒,跟著赤先生進到基地,莫名其妙做起準備功夫,然後由傳聲裝置中,聽到了韓特與白飛的對話……
若非親身所遇,她實在無法相信,那樣溫和可親的白飛哥,會在暗中策劃陰謀,利用他們一行人來對抗大雪山,運送黃金像,更在計畫成功後,企圖造成那麼大的生靈浩劫,來滿足地一己之私。
被背叛的感覺,是那樣不真實。只是,這樣想起來,白飛哥一路上的溫煦笑容、對自己的關懷倍至、對眾人的友情……那些都是偽裝出來的嗎?還有華姊姊……韓特先生受到的打擊一定更大吧!不知他現在怎樣了?想著想著,愛菱忍不住有種掉眼淚的衝動,直到她聽見耳邊響起輕咳。
“丫頭,你的臉色好難看啊!”
“老爺爺,你醒了?你還好嗎?”
“好個頭啊,痛死了。”赤先生虛弱嘆道:“真丟臉,難得想在進棺材前,威威風風動一次手,居然給人打成蜂窩一樣。”
早先白飛髮指後雖有留力,但指勁如錐,正面擊破他身上多處大穴,傷勢沉重,不是華扁鵲連忙施救,說不定當場就魂歸離恨,現在儘管可以開口說話,但身體卻仍然虛弱。
“那……老爺爺,你要不要運功療傷?我來當你的護法。”
赤先生嘆道:“還運功?剛剛冒險運一次,結果被人打得千瘡百孔,喝水會漏!再運一次,立刻就伸腿瞪眼,一命嗚呼了。”
聽赤先生說得嚴重,愛菱不敢答腔,只好讓他獨自沉思。
剛剛受傷沉重,但自己死中求生,讓指勁全數打在左半邊,傷是受了,趁機打散了驟起發難的副人格,解去危機。現在身體失血頗多,加上骨碎與洞穿傷,連行動也不容易,以自己功力,只要能靜下來行功一週,這些皮肉傷都不是問題,然而……
(剛剛的突襲事前毫無徵兆,多爾袞那斯已經強大到這等地步了麼?看來是拖不了多少時間了,就算我不再提氣運勁,他也能在十二時辰內神形歸一……唉!造化若斯,我確難相違,可是,在那之前,我起碼也要把這裡的問題平定……)
老人想著,突然被旁邊少女的輟泣打斷。
“丫頭,怎麼掉眼淚啦?這樣我不能想事情啊曰”
“老爺爺,都是我不好……”愛菱掉下眼淚,“如果我事先多小心一點,把白飛哥的事情說出來,大家有提防,就不會變成這樣子了。”
“呵!白飛那小子心思細密,你是防不勝防的。”赤先生道:“不過,你說有什麼事情沒說,是嗎?”
“嗯!白飛哥好像有傷在身,他說那是中了毒,不想讓大家操心,所以不讓我告訴你們。”愛菱道:“那個毒很奇怪,我也不知是什麼,不過,白飛哥吐出來的血,是又青又紫的怪顏色……”由於老人眼神突然變得銳利,愛菱吞了一句,“和老爺爺你病發時候一樣。”
“有這等事?”老人沉吟半晌,緩緩道:“那你錯了,這不是中毒……說中毒其實也可以,不過是種實驗成功之後,必然的後遺症。”
赤先生繼續說話,忽地聽見牢門外輕微吸氣聲,心中有數,道:“那捲軸是雷因斯秘中之秘的知識,不過,白飛出身雷因斯,待過太古魔道研究院,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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