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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異變,一隻銀色小蛇驀地出現,冷不防地咬在愛菱右腳踝,又消失不見。
愛菱吃痛,更驚覺一股麻痺感,從右腳踝傷處開始往上迅速延伸,本以為是蛇毒發作,哪知一看之下,右腳、右手,乃至整個古半身都在慢慢石化,最後整個變成了石頭。
華扁鵲見到這幕,才暗鬆了口氣。遇著這種點穴無用的敵人,化石術就比點穴好用。
疾電劈下,屬於防護範圍之外的法咒,讓基地本身的結界不起作用,電流長驅直入,正中鳴雷劍刀,剎那爆起的閃光,刺痛了兩人的眼睛。
“小白!接招吧!”韓特的手已經握住劍柄,下一步便是承受預估的電極,拔劍下劈。
“哪有這麼容易!”白飛重聲喝出,銳利而強勁的高音,夾著深厚內力,將室內所有脆質物體全數震碎,便連金屬牆壁也驟然多了幾道裂痕。韓特首當其衝,腦門劇痛,手下為之一緩。
白飛覷準時機,威凌指勁後發先至,擊在猶自插在天花板的鳴雷劍上,壁頂炸成粉,鳴雷劍飛得無影無蹤。韓特正意提金絕抵禦指勁餘威,見到鳴雷給炸飛,心中大駭,跟著就被一拳擊落在地。
(好險,要是那一下給劈實了,說不定真的涯不住!)
念及“鳴雷斷空”那日重傷幽冥王的凜例神威,白飛心有餘悸。當時是初次使用,雙方武功差距又大,尚且如此,今次韓特功力大進,給他全力一劈,自己確實沒有把握接下。
打倒韓特,白飛並沒趁勝追擊。他一輪急速提勁,被招傷人,幹得固然漂亮,可是催運太急,內息極為不順,好不容易穩定在體內的暴增功力,又開始蠢蠢欲動,驚得他立刻吸氣行功,把渾濁真氣鎮壓平復,各歸其脈。
自從吸納天地元氣入體,雖然克服技術障礙,讓微薄肉身得以承受巨量能源,但始終無法運用自如,一旦提氣過急、使勁過大,體內真氣便時有反噬之光。
(一切步驟都很完美,為何我豁盡無相訣之力,仍無法徹底吸化入體能源……莫非真如赤先生所言,整個構想從開始就有重大缺陷,無論我怎樣努力,終歸失敗……不,這構想絕對可行,我只是還需要時間來吸化……)
白飛心頭狂跳,正想閉目凝神,調勻真氣,一聲沙啞大笑又傳入耳裡。
“哈哈!小白,枉你自負聰明,花了偌大心思設下這實驗,最後還是一場笑話……連對我下了那麼多次手,卻仍然沒法把我打倒,你是什麼騙子天位……我瞧還是老頭說得對,你根本沒有得到天位的質,只不過是吸了太多亂七八糟東西;讓內力暴強而已……”
這幾句話字字辛辣,可韓特卻說得有氣無力。白飛那兩下可不輕,花了好大力氣才調勻內息,支撐起身,卻看見身為勝利者的白飛,面色鐵青,亦在運氣行功。優秀的獎金獵人,本來就擅長尋找敵人弱點,韓特一見狀況有異,便立即以言語刺激。
正中痛處的影響果然很大,為此忐忑不安已久的白飛,聞言心中大亂,連帶使得內息鼓盪,險些一口血就噴了出去。
花了偌大力氣,好不容易真氣穩住,白飛睜開眼道:“別耍嘴皮子了,不管你怎麼逞口舌之能,我現在的優勢是事實。你鳴雷已失,就算能再召雷來,血肉之軀也承受不了,換言之,你半點機會都沒有,再打下去有意義嗎?”
白飛把話說得四平八穩,一點地看不出有內息隱憂,但憑著多年深交,儘管他掩飾得再好,韓特也看得出友人的虛張聲勢。不過,白飛說的也是事實,失去了寶劍,妄想用常人血肉之軀去承受雷電,那是自殺行為!而除了“鳴雷斷空”一式,自己根本沒別的殺招可威脅白飛。
唉!山窮水盡,倘若要繼續堅持下去,那麼縱然千萬般不願,自己仍只得動用那一世都不想再用的最後壓箱寶了。
“誰說我沒機會?我還有氣,還不只是一口氣,我精神飽滿,有手有腳,身體健壯到不得了。”韓特舉起纏滿繃帶的右手,高聲道:“而且,我還有這最後的兵器,會殺人的右手!”
“鬼手韓特是嗎?我還真的忘了小愛菱的雪特法克一號呢!”白飛道:“好啊!這玩具東西是你的最後希望嗎?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韓特側頭道:“咦?丫頭那天怎麼說的,芝麻開門、大小姑娘、小姑娘死了大姨媽……啊!我記起來了,是‘小紅帽吃了大野狼’!”
僅錯一兩個字,卻與真正的密碼差個十萬八千里,不過,大概是愛菱後來的調整,或是受到其他干擾的緣故,當韓特把密碼亂念一遍後,嘎嘎機關聲響,五隻規格不同的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