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雀在後(第2/3 頁)
就是翟讓的“工具”,要配合翟讓接下來的一系列行動,假若自己破壞了翟讓的計策,翟讓會毫不留情地砍了自己的頭顱。
“善!”白髮刑徒冷森森地說道,“既然你敢賭,某又何懼一條性命?”
翟讓撫須而笑,和顏悅色地問道,“敢問義士尊姓大名?”
白髮刑徒目露戒備之色,一言不發,擺明了就是沒有透漏的意思。
“聽說東北那邊皆呼你為刀兄。”翟讓不動聲色的說道,“這裡是河南,刀兄到了河南,是繼續揚刀兄之名,還是隱姓埋名,暫避一下風頭?”
這意思很明顯,越獄後,你若想成為追緝的目標,讓官府陰魂不散的跟著你,那就繼續自稱刀兄吧,但假若想暫避風頭,那就換個名字。翟讓越獄後肯定要低調做人,白髮刑徒跟在他後面,當然也要低調,否則讓官府的人一直跟在後面窮追猛打豈不日夜不得安生?
“李鋒,字風雲。”白髮刑徒很隨意的說出了一個名字,“某以字行於世,法司可以喚某為李風雲。”
李風雲?翟讓啞然失笑,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以假名混世嗎?不過隨你了,這趟互相利用,為了求生可以暫時合作,但出獄之後就由不得你了,某總不至於把身家性命押在一個一無所知且異常危險的死囚身上。
翟讓不再說話,衝著李風雲點點頭,轉身離去。
牢門關上。李風雲站在暗黑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隱約傳來輕輕移動的腳步聲,接著隔壁的牢門關上。就在翟讓關上自己牢門的瞬間,李風雲的眼睛霍然睜開,露出兩道凌厲目光,彷彿要穿透黑暗,穿透空間和時間,穿透未來世界。
翟讓,我竟然在這個世界與翟讓不期而遇,那麼徐世勣在哪?單雄信是不是就在獄外?瓦崗寨又在何處?難道瓦崗寨竟然就在這黃河之畔?我對這個世界瞭解最多的就是瓦崗寨和它的眾多英雄,所以我別無選擇,唯有跟著翟讓一條道走到黑了,否則我根本沒辦法脫離險境,更沒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命運。
上蒼賜給我一個機會,我必須牢牢把握住。感謝上蒼,感謝賜予我新生命的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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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信就在白馬城,徐世勣就站在他身邊。
兩人一身黑衣短打扮,黑巾蒙面,背系橫刀,半蹲在一處屋脊上。單雄信手裡提著一把鐵棓,徐世勣則手端強弩,瞄準了一街之隔的白馬大獄。在他們的身後,黑色瓦面上,趴伏著一模一樣裝扮的十幾個死士。
“糧倉那邊還沒有動靜?”單雄信望著深邃的黑暗深處,小聲說道。
“時間還沒有到。”徐世勣說道,“只待大火一起,使君必然會下令呼叫城內所有可以呼叫的軍隊去救火,包括看守白馬大獄的這兩個團的鷹揚衛士。”
“御史會不會阻擾?”
“糧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在皇帝集舉國之力遠征高句麗,而大河南北又適逢大災之際,谷粟高於一切。”徐世勣冷笑道,“假若白馬糧倉毀於大火,使君固然脫不了干係,但阻擾救火的那位監察御史恐怕就要下大獄了。再說,東郡還是使君說了算,那裡輪得到御史指手劃腳?”
“只是使君看到糧倉起火,必然惱怒,會怨恨我們手段太過狠辣……”
“阿兄多慮了。”徐世勣搖手道,“對於使君來說,仕途遠比糧倉重要。”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從北城方向傳來驚天鼓聲,鼓聲急促而猛烈,霎那間便敲碎了黑夜的靜謐。
單雄信和徐世勣吃驚地望向北方,眼裡不約而同的掠過一絲詫異。北城那邊出了什麼事?值守戍卒因何擊鼓報警?
“是不是那夥劫囚賊?”單雄信猜測道。
如此巧合?行動時間竟如此一致?
徐世勣不敢確定,“那邊是水閘,劫囚賊白天進不了城,夜裡倒是有可能從水閘潛行而入。”
“直娘賊……”單雄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突生變故,必然會影響到我們劫獄。”
“未必……”徐世勣冷靜地說道,“白馬城越亂越好,這樣更有利於劫獄。”
單雄信還待說話,徐世勣卻連連搖手,同時用力吸了幾口氣,神情突然起了變化。
“甚事?”單雄信好奇地問道,同時學著徐世勣的樣子也吸了幾口空氣,接著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有人縱火?”
兩人互相看看,眼裡都露出一絲駭然之色,然後不約而同的回頭望向身後的長街,這一望之下,駭然變色。
長街深處本來被黑暗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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