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求助張須陀(第2/3 頁)
,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再不行就化整為零,一大幫大小首領各帶人馬,一鬨而散,然後再到約定地點會合,總之就是堅決不與官軍正面對壘。
張須陀和他的將士們四處圍剿追殺,疲於奔命,個個精疲力竭,戰果卻非常有限。
這時,段文操的求援書信到了。這段時間,北海、濟北和東平三郡的郡守先後遣使向張須陀求助,段文操是最後一個,而魯郡的局勢也是最為惡劣的一個。
張須陀已經預料到蒙山賊要下山為禍,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短短几個月內,魯郡不僅有蒙山賊為禍,還有來自濟北、東平和濟陰三郡叛賊的攻殺,段文操竟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困境。實際上段文操遠不止“四面楚歌”,他還有“內憂外患“,“內憂”是他哥哥段文振病逝後,他的靠山倒了,齊魯貴族集團也面臨崩潰之危,而“外患”則是齊魯地區的關隴籍貴族官僚和東都的政治對手必然要乘機下手,在“痛擊”北海段氏的同時,“圍攻”齊魯貴族集團,以此來打擊和削弱山東人。
張須陀暗自竊笑。他本想在齊魯利用戡亂建功,以便在仕途上走得更遠一些,但齊魯本土勢力強大,而控制東萊水師的江左權貴亦是強橫跋扈,他一個小小郡丞,被兩大勢力擠在中間,難有做為,所以張須陀主動向段氏示好,以贏得齊魯人的支援,希望能改善自己的處境。但天有不測風雲,哪料到兵部尚書段文振突然就死了,偏偏此刻齊魯叛亂又風起雲湧,愈演愈烈,這等於給了齊魯貴族集團“迎頭一棒”,把他們打得暈頭轉向了。
這是打擊齊國人的天賜良機,張須陀豈肯放過?要打擊齊魯人,首先就要打擊北海段氏。段文振死了,還有段文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段文操打倒,齊魯貴族集團連遭重創,必定陣腳大亂,一盤散沙。到那時,齊魯人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去掣肘張須陀,阻撓張須陀戡亂?張須陀則乘機放開手腳,大肆剿賊,如此則必定馬到成功,一戰而定。
張須陀遂召集親信部屬商議戡亂之計。
郡尉賈務本匆匆而來。兵曹書佐秦瓊從相隔幾十裡外的另一座軍營裡趕了過來。最後抵達的則是歷城鷹揚府步兵校尉吳黑闥。
歷城鷹揚府司馬楊潛因為祖父觀王楊雄病逝,北上奔喪去了,代替他統領齊郡諸鷹揚的便是步兵校尉吳黑闥。吳黑闥是濟北東阿人,普通官宦子弟,曾戍邊北疆,與突厥人打過仗,因功擢升。楊潛來到歷城後,與吳黑闥一見如故,遂成知交,對其非常信任。
在帥帳裡向眾人解說齊魯最新局勢的則是郡守府的功曹張元備。
功曹掌人事,參與政務,是郡守的絕對心腹。而張元備便是張須陀的兒子,就算心腹也比不上血脈相通的父子。張須陀舉賢不避親,徵辟自己的兒子出任郡府主要吏屬,也算是個性鮮明瞭,但實際上他是迫不得已,他從軍隊到地方,落腳到齊魯這個本土勢力極其強橫的地方,連遭變故,天災人禍接踵而至,可謂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如此危局下,他的身邊如果沒有幾個絕對心腹,肯定是兩眼一抹黑,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張元備站在地圖前,把魯郡及其周邊局勢一說,再把沿海的東萊、高密、琅琊形勢一介紹,大家頓時看出名堂了。
當前齊魯實力最強、對齊魯局勢影響最大的叛賊不是齊州賊,而是盤駐在蒙山的徐州賊。徐州賊佔山為王了,接下來要謀發展,理所當然要攻擊實力最弱而擄掠所得又很豐厚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便是琅琊郡。徐州賊攻打琅琊郡,擄掠沿海的運輸通道,便會對東萊水師渡海遠征造成影響,所以周法尚十萬火急派出軍隊支援琅琊郡。結果徐州賊很識事務,馬上撤回山上,不打琅琊郡了,轉而去打彭城、打下邳,現在更是集中全部力量打魯郡。
這是為甚?蒙山賊軍為何不去打琅琊,不去劫掠運輸通道上的戰爭物資,不去阻撓東征,卻去打魯郡?這肯定不是實力上的原因,蒙山賊軍的實力,大家已經領教過了,還是很厲害的。他們劫掠了通濟渠上重兵船隊,還劫持了數千通濟渠上身強力壯的船伕、水手,又經過了一個冬天的強化訓練,其戰鬥力肯定很強,完全有實力打琅琊,所以這隻有一個解釋,蒙山賊近期的攻擊目標不是阻撓東征,而是要置段文操於死地,要打擊齊魯人,要進一步混亂齊魯局勢。
齊魯局勢大亂,必然會影響到大河南北乃至整個山東地區。如果整個山東地區都亂了,則中土必然大亂,而中土大亂,則結果可想而知。
張須陀的任務就是穩定齊魯。齊魯大亂,段文操和齊魯人固然要倒黴,他也跑不掉,所以誰要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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