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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太過了。便是衛元琛,秀兒也似乎頗有好感,偶爾她流露出對衛元琛的厭煩,都會被秀兒好言安撫,她本以為秀兒是抱著“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態度,如今想來也有些問題。許多事細細思索,真的越想越可疑。再來就是秀兒實在是太過自由了,以往她只當衛元琛沒將秀兒放在眼裡,可是如今細思,就發現不對,衛元琛沒理由會如此相信於她,秀兒說要出門基本上都能得到許可,兩個守衛對她簡直就是不聞不問,這太不合理了。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知道衛元琛是不會深信於她的,莫非秀兒真的被衛元琛收買了?隨心想來想去還是不太能肯定。畢竟她全無證據,而且有這麼樣個故事她是聽過的。就是說某人一開始懷疑鄰居偷了他的東西,便怎麼看怎麼覺得鄰居就是賊,後來自己的東西找著了,又怎麼看怎麼覺得鄰居不是賊了。“疑心病”可是要不得的。她自己方才受了燕十三的影響,所以也很有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過這件事倒是提醒了她。估且不論秀兒是不是奸細,她與燕十三之間無法互通訊息是不爭的事實。她二人都顧忌著隔牆有耳,所以一切與未來有關的話題她二人都避而不談,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怎樣才能想個招兒,既能讓她與燕十三交流又不虞他人知道?哈!有了!隨心眼一亮,這麼簡單的辦法怎麼早就沒想到呢?
“秀兒,去,幫我買些筆墨紙硯來。”
“哈!隨心你要筆墨做什麼?做詩麼?”衛元朗笑嘻嘻地走進來。
秀兒見衛元朗來了熱情地迎上去,道:“六王爺,你今日怎麼來得這樣晚啊?”
衛元朗隨意答道:“沒什麼,在三哥那坐了一會。”
秀兒還待要說話,隨心皺起眉,道;“秀兒,讓你去買筆墨呢,快點啊,我要畫畫。”
衛元朗伸手攔住了秀兒,道:“不必去買了,這種東西,三哥府上多的是,你去找三哥要一些就是了。”秀兒應聲去了。
衛元朗轉頭對隨心笑道:“行啊,隨心。你總是要給我些驚喜。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你會作畫呢?你到底還藏了多少本事?”
隨心也笑笑,道:“我只會畫一樣,而且還畫得很難看,所以我很少畫畫。”
衛元朗不信,隨心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不多會,秀兒便取來了筆墨紙硯。
隨心當著二人的面,鋪開紙,飽蘸濃墨,在紙上寫了個大大的拼音字母“a”。衛元朗奇道:“這是什麼?”
隨心一本正經地答道:“這是蝌蚪。我管它叫‘啊’。”
衛元朗聽了哭笑不得,道:“就這畫的是蝌蚪?還叫‘啊’?”
隨心洋洋得意地點頭,道:“當然囉!”
接著,又寫了個大大的字母“g”,指著它對衛元朗道:“這一隻,我叫它‘哥’。”
衛元朗捧著肚子笑到不行,指著隨心寫的字母,道:“就這個,你叫它‘哥哥’?”
隨心不理他的嘲笑,手上不停,接連寫了幾個字母,也分別讀了它們的發音,然後道:“這些都是我養的蝌蚪。”
衛元朗眼淚都笑出來了。道:“難怪你從來不作畫,就你畫的這些蝌蚪實在是無法見人。下回我讓人幫你去弄些蝌蚪養在魚缸裡,你好好看看吧。”
隨心皺皺鼻子,道:“你不欣賞沒關係,下回我拿去給十三看,十三肯定會懂得欣賞。”
衛元朗聽隨心如此說,收起了笑,道:“好了,我不笑你了,不過依我看,就算你拿去給燕十三看,若是你不說,包管他也認不出這是什麼。”
隨心故意做出些著惱的樣子,道:“你不要笑,我不但要讓他看,我還要他拜我為師,學著畫吶!六公子,你要不要也來學一學?”
衛元朗忍笑搖頭,道:“我看我就不必了,你還是讓燕十三去學吧,希望你成功收得燕十三為弟子。”
隨心知他必不會學的,剛才不過是故意一說而已。她雖然不會懷疑衛元朗對她不利,但畢竟他與衛元琛兄弟情深,還是不能不防上一防。如今見他無絲毫懷疑,她也就安心了。她垂下眼簾,隱去了眼中的一絲愧疚,暗道:“對不起,六公子,我這也是不得已,你莫要怪我。”
五日後,隨心大大方方地將這些紙張帶了去見燕十三。燕十三初見時也是不明所以,不過隨心很堅持,不但教他如何寫,更是反覆強調了每個字母的發音,末了,隨心一臉鄭重道:“十三,我可是和六公子打了賭的,說是一定能收你為徒,你可一定要好好學,這些蝌蚪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