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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雞蛋，拿到手裡不過是雞蛋形狀的一個工藝品，上面刻著“新月數學杯”五個字。

修長的手指攥著雞蛋，祁執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

季楊瞎蒙特麼的還有十分呢！他居然是零分？

“執哥，你需要嗎？”季楊憋著笑，扯開自己得到的那一包紙巾遞給祁執，“男人哭吧哭吧不是淚。”

祁執沒好氣罵道：“滾。”

姜桃抬了下眸，走近視窗問陳怡，“他們的兩張卷子我可以帶回去嗎？”

“可以的。”陳怡微笑著把打完分的兩張卷子從視窗遞了出去。

季楊十分的卷子卷面很整潔，他花兩分鐘把所有答案寫完，全部都蒙的是數字“0”和“1”，按照數學競賽巧合性的思路，季楊這樣蒙對一道也是很常見的。

反觀祁執的卷子，因為沒有草稿紙的緣故，祁執寫題的時候把解題過程也寫在了卷子上面。

姜桃大致看了一下，很多道題關鍵性的數字和詞語都被祁執圈了出來，他的計算能力也不差，只是解題的時候因為沒認真聽過課，代的公式基本都是錯的。

如果代對了公式，祁執的卷子成績至少會在四十分以上。

“你的思路是對的。”姜桃看著祁執輕聲說：“只是有些地方還需要仔細研究，用理論知識解題。”

少年頓了頓，他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是真的笨，才會寫了半天還是零分。

是理論知識不夠麼？

祁執張了張嘴，有些不適應別人鼓勵，僵硬地問道：“真的？”

“對啊。”姜桃把他們兩個人的卷子折起來，彎了彎唇，“一會兒結束後我們去書店看看吧，給你倆買幾套資料。”

祁執看著面前的少女，隔了兩秒點了下頭。

還在嘲笑祁執的季楊聽到“給你倆買資料”幾個字的時候笑容一滯，無比茫然地轉過頭問：“我也要寫數學題嗎？”

姜桃應了一聲，“因為祁執說你們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是應該一起進步嗎？”

季楊：“……”

這種時候他們當宿敵也不是不可以。

半個小時，評委團的老師核對完參賽選手的分數，陳怡再次走上舞臺。

女人微笑著開口：“評委老師已核算完所有最後一輪參賽選手的分數，讓我們恭喜第三名，來自四中的沈方書同學！”

臺下掌聲雷動，坐在第一排的沈方書在眾人期待的目光當中走上舞臺。

陳怡接著公佈，“第二名是來自二中的謝訖白同學！”

“哇——”

二中座位附近有聽過他名字的同學齊刷刷感慨一聲，謝訖白沒什麼情緒，長腿一跨站起來朝臺上走了過去。

兩個人都上臺以後陳怡才舉起話筒，“現在有請第五屆新月杯的第一名同學，同樣是來自二中的姜桃同學上臺領獎！”

“真是你啊。”

在祁執略帶驚訝的目光當中，姜桃衝他笑了笑，離開座位。

她本無意冠軍，臺上無意間抬頭一瞥，姜桃看到的是祁執低頭做卷的樣子。

如果能影響到他，讓他重拾對學習的興趣，那是再好不過的。

頒獎的時候姜桃站在最中間，左邊是沈方書，右邊是謝訖白，這種中規中矩的頒獎合照很容易把人照得呆滯不自在，但姜桃早就站上過比這大十倍的領獎臺，內心毫無波瀾。

沈方書心理素質也很強，縱使激動，仍然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管理，笑得恰到好處。

謝訖白這個人不常笑，笑起來也是帶著一股嘲諷戲謔的慵懶味道，很少發自心底真心實意地大笑，現在他懶得應付，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看著鏡頭。

俊男靚女又毫不怯場的組合，記者舉起相機，定格一張照片落下，鏡頭裡的每一處，都洋溢著屬於青春的熱血和動人。

頒獎的老師是所有評委當中聲望最高的林平山先生和翟秋月女士，就連一向冷靜的沈方書和兩位老師面對面的時候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一些。

林平山將冠軍獎盃和證書遞給姜桃，老先生的目光在姜桃的證書上停留了幾秒鐘，他看著少女，“小姑娘，你認識……以前在二中任教的那位，和你同名同姓的老師嗎？”

少女抬起頭，眸光帶著笑意，她彎了彎唇，聲音很輕，“不認識。”

……

江市第五屆高校數學競賽結束，禮堂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