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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起身與他們告辭便跟著桂媽媽走了出去,可是桂媽媽卻一直把我帶下了樓走向後門。我不解:“桂媽媽,不是去見甄公子嗎?”
“甄公子剛剛已經給你贖了身,你就跟他走吧。”
“什麼?”我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頭一看,後門外正停了一輛馬車,小景拿著一隻包袱見到我便走了上來:“姑娘,這是你的衣服。恭喜姑娘了。”
我走出了後門,一隻手從裡面掀開了厚厚的布簾,我回頭看了看桂媽媽,她倒像是趕走了一個掃把星似的,一臉喜色:“女兒,是你的命好。甄公子這麼贖了你,你今後可有好日子過了。”
我與他們告了別,轉身上了那輛馬車,只聽一聲健馬長嘶,馬車便晃晃悠悠的開走了。
千幸萬幸的,我就這麼完好無損的離開了青樓。
三、誰唱傷心斷腸歌 他要娶我 1
甄子祈就坐在我的對面,雖然那已經是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但我還是痴痴的看著,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是那麼英俊,飛揚的眉眼,西方人一樣挺直的鼻樑,還有總是帶著微笑弧度的嘴,即使穿著幾百號人都穿著的校服,在他身上也像是當季時裝釋出會上的新品,在大學裡被周圍所有的女生譽為校草,那個時候就連他用過的手機掛件在學校的黑市裡也能炒得翻好幾倍價格。
但是這樣英俊瀟灑的校草居然會追求默默無聞的楊莞爾,是讓所有女生跌破眼鏡的事。
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那麼多美女在身邊,校花也對他青眼有加,卻偏偏看上了我。
那時子奇搖頭晃腦的笑著說:“男人猛然見蓮花,方知牡丹非為美,貴耳。”
可惜,到了最後,他選擇的仍然是華貴的牡丹。
“你見過我?”一直閉目養神的甄子祈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急忙收回目光:“沒有。”
他的目光從我的額頭一直移到了我的腳尖,頗有些玩味,半晌的輕輕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贖身嗎?”
我心中不解,又抬起頭來看著他。男人從妓院裡把一個妓女贖出來,難道不是為了那檔子事嗎
一想到這裡,我突然背上一麻——如果他真的要做那種事,我該怎麼辦?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過於恐懼和防備,他一眼就看穿,竟然笑了起來:“你放心,我再是急色,也不至於在這車上就要了你。”可話是這樣說,他卻慢慢的靠了過來,幾乎與我鼻尖碰鼻尖,連呼吸都糾纏上了。
“怎麼?現在害怕了?”
我咬著牙,用力的搖了搖頭。
就算他真的在這車上就要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反抗。這張臉是那個曾經讓我付出一切都願意的男人的;但是,他畢竟不是曾子奇,要我為了一張相同的臉而放棄回去的機會,我能做到嗎?
他看著我,眼神也有些迷茫的伸手撥開我的額髮,彷彿要看穿我的眼睛:“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為什麼你像是見過我?你真的見過我嗎?”
我又用力的搖頭。
“你是哪兒的人?為什麼會在拾花樓賣身?”
我心中驚了一下,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問我的來歷,現在突然面對這樣的問題,我完全不知如何應對,只能看著他吃吃的道:“我,我是——”
就在這時,搖晃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趕車的車伕在外面低聲道:“公子,已經到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下車吧。今後再說。”
三、誰唱傷心斷腸歌 他要娶我 2
下了車我大吃一驚,馬車竟然是停在一處豪華的宅邸門口,門上的大匾額書著三個大字:相國府!
我記得過去聽過的故事看過的書,這些世家子弟一般都是在妓院裡去包一個情投意合的妓女,很少會贖身,即使贖了身也是在外面找一處房子金屋藏嬌。甄子祈居然直接把我帶回他家,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當天晚上我住進了相國府一個不大的房間裡,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早上醒來的時候來了一個小丫頭服侍我起床梳洗後,我被帶到了一個很大的廳堂外面,小丫頭對著裡面說了一句:“老爺夫人公子,婉兒姑娘準備好了。”
甄子祈走出來將我帶了進去。
這是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堂,那些紅木的桌椅和青花瓷三彩陶器,只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大廳的正上方端坐著一對夫婦,看來五十上下,男的目光鋒利炯炯有神,威嚴如佛,女的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