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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肯定在想:這個女人被嚇瘋了。
蕭元烈道:“大膽,你居然敢侮辱皇上,來人,把她砍了!”
遼王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發怒,揮了揮手,道:“聽她要說什麼。”
我冷笑著說道:“我楊莞爾在南朝走投無路,投奔遼國,為表誠意以身試險策反甘鍥,居然得到遼王這樣的對待,試想今後還有什麼人敢來歸降、依附大遼?你不聽北院大王的諍諫,妒賢嫉能,堵塞言路,剛愎自用,這就是亡國的徵兆,我實在是為這個國家感到痛心啊!”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我便閉緊了嘴,死死的盯著遼王沉靜的眼睛,整個大殿也陷入了一片死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能聽見。
過了不知幾個世紀,才聽見遼王輕輕的一聲笑。
“果然是能言善辯,不負盛名。”
我腳一軟,差點整個人跌倒下去,身後的耶律朝風立刻扶住了我,只見遼王笑道:“來人,設宴,款待這位南朝來的客人。”
大殿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被這戲劇性的變化給弄得目瞪口呆,那個蕭元烈顯然不甘心,急忙上前道:“皇上,你這是——”
“元烈,我的話你是聽不懂嗎?”
“微臣不敢。”
說罷,蕭元烈便只能揮手讓那些侍衛退下,接著便陸續有許多宮女上殿來擺上了豐富的酒菜作為宴席,款待我們。
席間,我一直能感到蕭元烈惡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從那個時侯我便明白,我在遼國的政治生涯,自此展開。
八、遼國篇 之 而我竟何辜,遠身金殿旁 而我竟何辜,遠身金殿旁
在上京皇宮中的這一折戲倒是讓我很快明白了遼國方面的情況。南院大王蕭元烈是現任皇后蕭元敏的哥哥,在朝中他們這一派的勢力十分強大,可以說與北院大王耶律朝風背後的家族平分秋色,但因為眾多兵馬和礦產都掌握在蕭家的手中,加上蕭家有好幾個得力的戰將,所以遼王一直是讓北院大王與他們形成對峙之勢,互相牽制。
從那天起我便住進了上京的皇宮裡,耶律靜瀾特意派了一個十五六歲的漢人小姑娘桑梓來服侍我。
進入住處的第一天我倒嚇了一跳,完全進入了一間南朝的房間裡,裡面所有的用具也都是天興王朝所有,桑梓笑嘻嘻的告訴我:“夫人,這些全都是北院大王吩咐給你換的。”
耶律朝風真是有心,無塵對他的託付,他想得也周到。
這天早上我起得很早,閒來無事便坐到桌前隨便了寫了一些古詩練字,桑梓端著熱水進來,靜靜的看了半天,突然說道:“夫人,你手上的這串佛珠真好看。”
我笑了笑,手指輕輕的撫過那溫潤的珠子。這就是無塵託耶律朝風帶給我的,離開南朝後我就一直戴在手腕上,時刻提醒著自己,那個男人為了我,還留在危險之中。
桑梓又看了看我寫的那些東西,吃力的念道:燕臣昔動哭……
我笑道:“桑梓,你念錯了。這個字讀‘痛’,不讀‘動’。”
“夫人,這幾句詩怎麼唸啊?”
“燕臣昔慟哭,五月飛秋霜。庶女號蒼天,震風擊齊堂。精誠有所感,造化為悲傷。而我竟何辜,遠身金殿旁。”
“是什麼意思呢?”
“意思是,一個人,莫名蒙受了不白的冤屈,老天一定會有所徵兆,還她一個清白,讓世人知道,她是無辜的。”
“冤屈?夫人寫這些詩,難道是受了什麼冤屈嗎?為什麼不告訴大王,讓大王還您清白呢?”
我淡淡一笑:“傻桑梓,有的冤屈,並不是你們的大王、皇上能申訴的。”
“哦。”桑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指著最後兩句:“那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和前面的冤屈,有點不沾邊啊?”
李白古風五十九首,原本就是一個整體的不可分割的佳作,而桑梓還不懂我們的歷史,當然不會明白,但其實,我在寫完了前面幾句,接著寫下這兩句的時候,心情的確已經和受到冤屈不同了。
“而我竟何辜,遠身金殿旁”。我不要遠身金殿,那會和能夠保護我的權力越來越遠,也會讓我和無塵永遠這樣遙遙相望,不得相聚。
我一定要找回當初在紫禁城裡讓數以萬計的臣民,讓慕容仕跪在我腳下的感覺!
我一定要重返金殿!
八、遼國篇 之 而我竟何辜,遠身金殿旁 慕容仕的“本事”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走進來的竟然是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