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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勳一樣,只懂紙上談兵,而文官各個都是背脊筆直,膝蓋發軟,和談的呼聲十分高,致使遼人的軍隊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
雖然遼人已經攻破了北方的好幾個關口,但因為行風和其他一些天興王朝的將領還在北方抗擊,所以主要的部隊還沒有正式進駐,而是紛紛將已經佔據的城市加固防線,然後開始對著慕容仕獅子大開口。
十一、紅塵猶有未歸人 廢墟現異人
慕容氏馬上得天下,加上之前的幾位帝王都十分好戰,常年征戰於各個部族之間,掠奪累計了驚人的財富,遼人之所以不立刻殺入京城,也是為了用已經佔領的城池和在位者交換那些奪目耀眼的金銀珠寶。
進入京城的時候,我與艾葉都頗為吃驚。沿途看到那麼多的流民往南方遷徙,還以為京城一定已經快要走空,卻沒想到看到的還是那商鋪林立、車水馬龍的繁華之地。
酒樓上,依舊有風流才子吟詩作對笑飲千杯;煙花之地,依舊歌舞昇平,一派迷醉的景象。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我不由的就想到了這兩句詩,牽著馬,一路看著那些醉生夢死的人們,只覺得自己好像完全不在這個世間。
京城的大戶人家惜命愛命,老早就帶著自家驚人的財富離開往南遷徙,剩下的這些,不是基業在北方,一旦離開就如同大樹離開土地一樣無法生存,就是今朝有酒就今朝醉,明日之事自然有人憂的人。
更何況,他們還指望著那些零星的部隊抗擊遼人,我的丈夫,也是他們的希望之一。
入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我和艾葉先住進了一家客棧,稍事休整一番,打算明日再找機會進宮。
等到吃過晚飯,又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我突然想出去走走,便讓艾葉在客棧中好好休息,我出去閒逛一會兒就回來。
原本我是打算外出走走,看能不能碰到一些人幫忙進去宮中,或者打聽一些北方戰事的訊息,可是走著走著,看著周圍那些曾經熟悉的景物,也不由的陷入沉思,回想起剛剛來到這個時空,在妓院彈唱、嫁入相國府、在紫禁城內見證了帝王的更替,甚至還有和魚兒在花燈會上猜燈謎,往事一幕幕的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閃過。
等我終於回過頭來的時候,抬眼一看,只看到一片廢墟。
我又來到了赤鋶塔。
夕陽已經完全被西邊的山頭吞沒,只在天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殘紅,那淡淡的殘紅再映照在漆黑的廢墟上,翻出了一種奇異的赤色,好像那些頹垣斷壁,那些被燒焦了的瓦礫也流出了血,在默默為他曾經守護的這個國家悲哀。
這是我不論走得多遠,飛得再高,也忘不了的地方。
也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這片漆黑的廢墟竟然都沒有人重建,甚至沒有人來收拾,難道慕容仕是想要留下來給世人觀瞻,以儆效尤?
我慢慢的走上那幾層臺階,當年,我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了這裡,推開那扇緊閉的門,決心與無塵同生死——那種決絕的心情,離現在已經很遠了,但是那樣深重的痛,卻是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忘記的。
人總是對生命中那些深刻入骨的痛有著變態的執著。
一腳踏進那些瓦礫堆裡,看著豎在地上的半截牆,被燻得漆黑,當年,我似乎就是扶著這面牆,堅定的一步一步的登上了塔,找到了無塵。
我伸出手,長長的指尖幾乎已經要觸碰到那漆黑的牆面了,突然,遠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似乎還不止一匹,我莫名的心中一緊,還來不及回頭看一眼,便急忙閃身躲到了那堵牆的背後。
來的人果然不少,但顯得十分肅穆,整齊的下馬,走到廢墟前,都沒有人說一句話。
我心中不解,這個地方是當初“燒死”我和無塵的地方,有什麼人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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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紅塵猶有未歸人 北院大王的自白
那群人站在廢墟前,就像是被急速冷凍了一樣,不但沒有一句話,我簡直連一聲沉重的呼吸都聽不到,不知那些人到底要幹嘛。
等了不知多久,才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大王,如果要祭奠的話,屬下帶來了一些祭品。”
“……,給我一炷香。”
我的心立刻糾緊了。
這個聲音很低沉,帶著幾分嘶啞,短短的五個字,說得很慢,很平靜,卻能讓人從裡面聽出最徹骨的疲憊,或者悲傷。
這個聲音,我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