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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一轉:“今日捉將官裡去,這回斷送老頭皮。”
他頓時朗聲笑了起來,說道:“這可不行,我這老頭皮,還要留著以圖來報呢!”說罷他揉了揉我的頭髮,道:“你在這兒擺上棋局,我一會兒再回來陪你下一盤。”
我含笑點點頭,他便轉身去了書房。
等行風的這段時間,我無事便閒閒的靠在漢白玉的橋欄上,看著橋下清澈的河水裡映照出的我的模樣。
猛然間看到這張臉,還是有些不習慣。
原本對於我那醜陋的臉,我和他都並沒有多做在意,然而婚後不久,不知是因為此地溼潤的天氣,還是原本的舊傷就未痊癒,我臉上的傷突然開始急劇的腐爛,不僅是被燒傷的地方,腐爛的膿血流到臉上其他的地方,漸漸的整張臉都潰爛了。
那個時候,我想,大概我真的可以去西天了,說不定能見到取到真經的無塵,也許我還能好好教訓玉衡君一頓,揍這個有頭沒尾的傢伙。
可是,不管我怎麼氣餒或者怨天尤人,行風卻從來沒有放棄,一邊精心的為我護理,一邊派人四處尋訪名醫,最後終於找到了一位隱居深山多年的醫者,跟在現代看到的武俠片裡那些性格怪異的能人異士一樣,行風頗費了些心思,才請他出山為我醫治。
看我第一眼,那老大夫就要甩袖子走人,被行風死活攔下,他才告訴我們,我臉上的膿血有火毒,之前因為不知道一直用手帕擦拭,毒已入骨,要治只怕難了。
行風聽了他的話,想了想,便輕輕捧起我的臉,用嘴一點一點的吮出膿血,問那老大夫:“這樣行嗎?”
老大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了我們很久,然後點點頭,就這麼留了下來為我治傷,這其中痛苦日後我一想都覺得全身骨軟,但幸好,在他和行風的努力下,我的傷勢一天一天的好轉。
而老大夫的“手術”後,揭開紗布,讓所有人驚訝,我完全面目全非了。
也許是因為久臥病床,膚色也過分的蒼白,透過細緻微薄的面板甚至能看到一些淡淡的青色血管。這是一張不甚健康的臉,還帶著幾分病態,卻有飛揚的眉,燦若繁星的眸子,挺而直的鼻樑,還有溫潤的唇。
鏡子裡的那張臉讓我想起了過去在小說中看到的那些傾國傾城的美人,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算不算得上傾國傾城?
那位年老的醫者看著我,似乎想要把我印進他的眼眸中,再也不放出來。
他為了救我的傷,耗盡心力,最後微笑著死在了我們的面前,臨死前,他對著我說道:“慧娘,我來了。”
十一、紅塵猶有未歸人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誰家?
紅塵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
後來行風派人去查了一番,隱隱得知這位老大夫過去是師承一個叫做“神醫門”的流派,他的確有一個師妹叫做慧孃的。不過兩人為什麼會分開,慧娘現在又在何處,已經過去了幾十年,沒有人知道了。
只是這位老先生,孤獨一個人守著對另一個人的回憶,就這麼痴心的過了半輩子,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懲罰一般。
而我因著他的痴情,白白的得到了這麼一張絕美的皮囊,不能不說是上天收回了對我的懲罰。
正是因為有了這張臉,我才能更心安理得的呆在行風的身邊,享受他給我的一點一滴的幸福。
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比我現在的生活更完美的。
我看著水面映出的自己的樣子,突然被一顆小石頭擊碎,晃晃悠悠的成了一張怪臉,回頭看時,行風已經走到了橋邊,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如何?”
“夫人神機妙算。”
“夫君如何應對?”
他轉轉眼珠,微笑的:“我自巍然不動。”
說罷,便走過來又擺開陣勢要與我再大戰三百回合,看著他孩子氣的樣子,我也笑著任由他,雖然我心裡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慕容仕之前放任他縱情山水間,一來是要集中精力應付野心勃勃的慕容仞,二來,他們幾兄弟似乎對於行風都有一種心底裡的敬畏和懼怕,連當初造反奪位的三皇子對這個弟弟也是極力拉攏,慕容仞如此,慕容仕亦是如此,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會動他。
自從慕容仞死後,皇帝又絕了子嗣,宮中無儲,必生禍端,加上北有耶律氏兵臨城下,南有甄子祈虎視眈眈,慕容仕已經站在懸崖邊上,皇位岌岌可危。
這個時候召回慕容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