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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靜瀾突然拉起了他的手,轉身向著群臣,大聲宣佈道:“各位,你們現在看見的,就是我大遼國天壽公主之子,我的表哥慕容修!他終於回到我們大遼國,回到他母親的故鄉了!”
群臣也是見風使舵的,立刻舉起酒杯,七嘴八舌的說著祝賀的話語,耶律靜瀾一把摟著無塵,高興的笑著。
就在這時,大殿上響起了一個響亮的聲音:“皇上,這位慕容公子是天興朝前朝的二皇子,現在為什麼突然出現我們遼國?難道他不是作為奸細而來,探聽我國的虛實嗎?請皇上查證自己再作打算!”
說話的是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錦衣華服,面色不豫,顯得十分固執,旁邊立刻有人小聲的議論起來,我仔細一聽才知道,這位竟然就是八部大人中的拓厄。
聽了他的話,耶律靜瀾和慕容修倒是都很平靜,兩個人一點表情都沒有變。
只是耶律靜瀾慢慢轉身,走到拓厄大人的面前:“拓厄大人,你的意思是,我的表兄現在回到遼國,是為了要刺探我們遼國的軍情,為南朝做事?”
“不錯!”
耶律靜瀾冷笑了一聲,正要說話,蕭元敏已經走了上去:“拓厄大人,這就是您的多慮了。慕容公子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大遼國天壽公主的兒子,皇上的表親啊,他怎麼會害皇上,害我們大遼國呢?”
拓厄大人冷笑道:“南人奸詐,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更何況,他的母親天壽公主都——”
“住嘴!”
耶律靜瀾一聲怒喝,在大殿裡來回激盪,頓時所有人的聲音都被關掉了一般,安靜得像是空無一人。
顯然,當初與慕容御相戀的天壽公主在遼國也成了一種禁忌,皇室不允許任何人再提起,拓厄大人想要用她的背叛來說服耶律靜瀾,卻無疑是揭了耶律氏的傷疤,難怪耶律靜瀾要大發雷霆。
就在這時,慕容修卻上前一步,微笑著說道:“我知道各位在擔心什麼,但你們多慮了。天興王朝加諸在我身上的那些罪孽,我不可能再為他們做事。如果各位不信,可以繼續看下去,慕容修說到做到。”
他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卻似乎將許多年的往事都說透了,耶律靜瀾看著他也是一臉欣喜的,拓厄再想要說話,卻被蕭元烈打斷:“來,我們一起舉杯,為親人的歸來而乾杯!”
大殿上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又一掃而空,大家笑著,喝著,一派君臣和睦的景象。
也許,只有在高處,才能看到這下面的暗潮洶湧吧。
我轉頭看了耶律朝風一眼,他的面色平靜,遠遠的看著那一對錶兄弟的目光,閃爍不已,似乎有許多的擔憂在內心碰撞著。
我又看向了大殿中央,那個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在敷衍著眾人的祝酒時,突然把目光向我身上投了過來。
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
為什麼那一瞬間,被他看到的一瞬間,我好像突然回到了很久以前的從前,似乎是我剛剛在拾花樓一曲佛經終了,他喊出我的身價,站在樓邊,微笑著看著我。
他的目光依舊清澈,隔著那麼多人,那麼喧鬧的場景看過來,好像是一個人站在岸邊,隔著數不清的蓮花看彼岸的另一個人,那麼清澈的目光,而我,被他看著的我,卻已經不復從前。
我拿起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卻覺得,本來溫過的酒喝到肚子裡竟然是一片冰涼,好像是一塊融化不了的冰,一直落到了心裡,身上泛起了陣陣寒意。
宴會沒有結束我便回到了北院大王府,耶律朝風告罪說我有些不舒服,而等回到房中,才發現他真的不算撒謊,我開始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慢慢的陷入一片迷茫中,糊里糊塗的抓著不知是誰的衣角就不肯鬆手,恍惚間總是覺得自己還在治傷,臉上的膿血流了一片,是行風給我一點一點的吮出來。
那種感覺,其實就是吻吧?他在一點一點的吻著我,吻去了我眼角的淚,吻著我傷痕累累的臉頰,我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淚水擋也擋不住的奪眶而出。
“行風。。。。。。行風。。。。。。,我好想你!”
被我抱著的人似乎一瞬間身體都僵硬了,但慢慢的,他伸出手將我抱入懷中。
“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
他的懷抱那麼溫暖而有力,我似乎也感覺到一絲很久沒有過的平靜,就這麼在他的懷中漸漸的睡去,睡夢中,似乎還能感覺到一雙最溫柔的眼睛在一直注視著我,給我力量,給我溫暖。
可是所有的美夢在再睜眼的一瞬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