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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又輕輕嘆了口氣:“早點歇著吧。”
說完便擦身走到了我的前面,我也不說什麼,急忙跟了上去,一路跟著他走回西廂房,一直走到我的房門口,他也沒有再回過頭,轉身就走了。
蘇家,似乎有許多的秘密被隱藏著。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還翻來覆去的想著,雖然這樣的大家族必定會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一些禁忌的家事,但我卻突然有一種感覺——蘇家的這些秘密和禁忌都是和我有關的。
住進蘇家之後不久,為蘇老爺子來賀壽的客人也一一來到,寧靜的蘇家終於開始展現出了大家族的繁忙和喧鬧。
我坐在西廂院子裡的石凳上,看著扇形石門外時不時會有下人領著一些客人路過去別的客房安頓,我仔細辨認著那些來來往往的客人,發現這些人都不簡單:有民間專管漕運安全的幫派、也有私鹽販賣的地頭蛇,說起來有點像過去看到的香港電影裡黑社會老大的高峰會議。
蘇老爺子能在江南立足成為四大家族之首,不靠朝廷,自然免不了這些帶著黑幫性質的幫派的相助,不過現在他要走官路,和這些幫派又該如何劃清?
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打算劃清,官路不一定就是白道,只不過是讓幫派更加鮮明,規矩森嚴,作風體面,有個表面的,正式的官僚系統管制。說到底,自古官兵是一家,就連現在的朝廷,大概也免不了和這些幫派的人打交道吧。
不過這些,應該跟我沒多大關係,不一會兒林深來了,拿來了我們的人剛剛從湛京送過來的信,拆開一看,上面寫了最近宮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謝淑妃的親弟弟謝意華官居二品,而且是湛京有名的才子,府上匯聚了各路文人,經常是大家一起彈詞說賦,以文會友,在京城也是一處別樣的風景,更有不少文人慕名而來進駐到謝家,那裡就成了京城甚至江南一個有名的文化交流中心。
聽說前些日子,謝意華新認識了一位文采風流的公子,請入府中,飲酒作樂對月高歌,那位公子即興舉杯做了一首長詩,前面的略去不提,最後兩句卻是:貞女不做殘鳳志,何必南北棲兩枝。
本來只是一時興起之作,卻不知是誰將這首長詩流傳了出去,並且越傳越廣,最後竟然在京城被人競相傳誦,還有人在時興的小說背後也附上了這樣的詩。
鳳,指的是皇后,而甄子祈沒有皇后,那麼說的就是妃子,貞女不做殘鳳志,何必南北棲兩枝,是諷刺杜芊玉侍奉兩朝君主,放蕩無恥。
其實作為甄子祈和杜芊玉這樣身份特殊的結合,這些年來這樣的言論一定不在少數,若真要理會只怕早就氣死了,所以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等這股風頭過去;但這次不知為什麼,甄子祈格外的生氣,尤其有人還拿了這首詩的手抄本給杜芊玉看,玉妃在皇帝面前一哭訴,甄子祈震怒之下立刻下令,派人前往謝意華府上捉拿那個文人。
御林軍在進入謝意華府上的時候遭到了謝意華強烈的抵抗,雙方甚至差點動手,因為謝意華認為自己的府上都是一些思想自由無害的文人,不應該受到皇帝這樣粗暴的待遇,僵持了很久,不過最後御林軍還是強行進入了謝府。
那個文人早就在事情鬧大之前收拾包袱溜之大吉,御林軍撲了個空。
戲劇性的事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他們沒有抓到那個文人,卻在謝意華的詩稿中發現了一首反詩,謝意華立刻就被抓了起來,謝淑妃急忙向甄子祈求情,表示自己的弟弟並無反意,應該是有人栽贓陷害。
我很清楚,位高權重者對於自己的地位總是格外的看重,生怕別人來搶了自己的位置。而尤其像甄子祈這樣靠通敵叛國起家的人,臣子私通敵國更是他的大忌,就好像黃袍加身的宋太祖在立國不久後杯酒釋兵權一樣,要斷絕別人走上自己的這條路。
南帝命令將謝意華收押再審,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影位竟然攔截了一封從遼國傳來的密信,是給謝老太爺的,表示感謝之前謝淑妃從宮中探出的那些訊息,其中包括如何向遼國出賣了我南下苗疆的行蹤,表示事成之後一定會加倍感謝。
上面還有清清楚楚的遼國的國印。
我從信紙中抬起頭,倒是沒有什麼可意外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進行,我又問林深:“那個文人現在安排得怎麼樣了?”
“來的人說,他已經被我們安排妥當,前些日子出了關,不會再有人找到他。”
“嗯——”我點了點頭,只要尾收得好,我們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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