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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拂袖而去。
瞿湘見鬧成這樣,只說春且沒事,就是過來看看清歌等語,立馬走了。
瞿湘和白甄氏一走,白素約就啐了一口:“二嬸太過分了,以為咱們怕她!三哥欺負我的時候,她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小孩子不懂事,如今到我哥哥這裡,就成了蓄意謀殺!”
白雲歸重重咳了一聲:“素約,你先上樓。”
素約知道父親要跟母親和哥哥算賬,有些擔憂看了母親和哥哥一眼,然後轉身上樓。
她又不甘心,就趴在樓梯口偷聽。
白雲歸聲音壓抑著怒意:“你什麼時候帶清歌去跳了懸崖?”
畫樓的聲音風輕雲淡,道:“我沒有!我要是不這樣說,二弟妹鬧起來不好看!”
白雲歸錯愕,好半晌才對白清歌道:“你好大的膽子!”
“爸……”白清歌聲音結結巴巴的,“媽沒有帶我跳過……。那天我聽媽說想跳下去看看,後來我自己跳過一次……”
躲著偷聽的白素約不由吸氣。
屋子裡沒有響動,父母估計都氣得說不出話來。
“從懸崖下游到西海岸,兩個小時就夠了,一路上有好幾處礁石可以歇息,只要沒有風浪,一點危險都沒有。”白清歌急急解釋,“後來……後來唐阿姨去了英國,李叔叔心情不好,我又帶著他跳了一次……。我有把握不讓三哥和五弟出事,才敢拉著他們跳……三哥那種人,你不給他下點猛藥,制服不了他。他總是欺負春且,我瞧著就不快!一家子兄弟,他總這樣,以後有什麼事,他肯定第一個落井下石。反正我是不指望他幫襯,現在我教訓了他,至少讓他有點怕處,不敢亂來……”
好半晌,畫樓和白雲歸都沒有說話。
當天下午,他們去醫院看了白長崎。
他臉色煞白,模樣憔悴極了。
畫樓跟上次白甄氏對素約的態度一樣,拉著長崎的手說:“都是你弟弟不懂事,小孩子玩鬧過頭了,你別多心……”
白甄氏氣得身子微顫。
偏偏她一句指責的都不敢說。這話,就是當初她跟素約說的,如今畫樓用她的話打她的嘴巴,她能如何?(
第二百七十八節尾聲(7)
洗了澡,換了衣衫,張君陽睡不著。
庭院一株寬大椰子樹茂密蔥鬱,樹下一張寬大藤椅。
他們住的客房,是白雲歸庭院的後面一處單獨小樓,四間三層的法式建築小巧精緻,四周種植著各種寬葉植被。
他拿了雪茄,輕手輕腳下樓,坐在那茂密樹影下,靜靜點燃了煙。
嫋嫋清霧從他唇間輕溢,指縫間的閃著豔色星火。
張君陽又想起了夢裡那個聲音,稚嫩,柔婉,卻淒厲得叫人心口發緊。
張君陽記不清她長什麼樣子,只是遠遠瞧過她一次,後來每次見她總是黑夜。她不知道張君陽是誰,張君陽卻對她很瞭解。
她在家裡排行老大,姓顧,叫顧青。她父親是個遺少,吸食鴉片,把祖宗留下來的家產敗得一乾二淨。
她十五歲那年,父親就因買不起鴉片,被人掐死在煙館裡。
她母親是老式女子,裹著小腳。她還有三個弟弟,兩個妹妹,祖母,一大家人。
父親死後,為了維持生計,她出來做舞女。
做舞女的時候,她改名叫白蝶。
那時,張君陽正為子嗣煩惱不已,就想了一個計謀,託海鹽幫的人幫他找個乾淨的雛妓,他出高價包養兩年,替他生個孩子。
海鹽幫的人便把白蝶給了他。
他不放心,非要那人說出白蝶的來歷,那人又把白蝶的真實背景告訴張君陽,他才微微安心。
白雲靈嫁到張家。五年不孕。
中醫、西醫、求神問佛,白雲靈什麼法子都想過了,家裡常年是藥味。她原本白皙俏麗的臉頰,有了幾絲不正常的蠟黃。
最後,她先放棄了,目光裡帶著絕望的從容。道:“君陽。你聽媽的話。娶個姨太太吧!”
自從白雲歸死後,張家對白雲靈少了一份忌諱。
她五年不孕,張君陽又取代大哥,成為家中頂樑柱。沒有子嗣怎麼能行?
張太太一開始還只是暗示,後來就乾脆當著白雲靈的面,讓她幫著勸張君陽納妾。
最初聽到這話,白雲靈會背後偷偷哭。
後來,她眸帶戲謔問張太太:“媽覺得誰好?讓君陽先瞧瞧,他覺得好。我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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