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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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首曾經驚豔四方的《再別康橋》。
慕容畫樓好笑:“怎麼,我就不能用大字寫現代詩?”說罷,舉手要奪。
白雲靈撇開她的手,驚愕萬分:“大嫂,哪裡來的詩?你自己寫的?”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盪漾。
……………………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
瞧見她神色頗為驚豔,慕容畫樓便知道,誤會了。頓時笑得:“怎會是我寫的?我從書上看來的……五弟有本書,哪一本我不記得了……你沒有看過?”
白雲靈緩慢搖頭,目光裡卻帶著不信。她想起這幾日那些夫人小姐們談論督軍夫人時,說她彈了一首流暢的鋼琴……白雲靈也不信,但是聽得次數多了,也將信將疑。
康橋是英國的,白雲靈曾經留學英國,自然知道。
慕容畫樓怎麼知道?
縱觀全詩,字裡行間處處意境美妙,情感細膩之間,對康橋的愛戀情真意切。從哪本書上看來的?
“還給我還給我……”慕容畫樓笑,繼而又來奪。
白雲靈卻耍賴般藏在身後,嗤嗤笑道:“想得美,這些句子我愛極了……等我看熟了,再還給你……不許你小氣……”
說罷,腳步輕盈地跑了。
回到房間,白雲靈忍不住又將這詩拿出來瞧,越看越覺得豔麗,似乎比真實的康橋更加令人喜愛。文字能如此驚豔,她幾乎是第一次感受到現代詩的魅力,於是偷偷謄抄了一遍。娟秀的鋼筆字,行雲流水般將一首再別康橋述完。
她久久不能壓抑心中的悸動,又將這紙放入從書頁裡拿出來瞧,熟讀幾遍,幾乎記住了。
那榆陰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一字字一句句,侵入心魂的動人。白雲靈想了想,最終將這頁紙放在自己的小包裡,晚上得了空給陸冉看。陸冉的父親,是白雲歸六省之一的某省長,家眷最近才搬來俞州。
俞州那些貴族小姐們,多少排外,白雲靈與陸冉都是新來的,融不進她們圈子的深層,於是兩人比較投緣。陸冉也愛極了現代的詩歌,白雲靈想,她一定比自己還要喜歡……
慕容畫樓被白雲靈一鬧,也沒有心情寫大字了。筆墨收了之後,將那些慘不忍睹的紙全部丟在垃圾簍裡,才拿出自己的二胡,依依呀呀拉了起來。她愛極了二胡這般哀怨的調子。
只是她拉的不熟練,斷斷續續的,宛如寒夜梟鳴,頗為恐怖。
夏日午後,一樓後廚小小休息間,滿屋碎金鋪地,斜陽穿越高**國梧桐樹影,斑駁灑入。日光漸漸收斂了火熾,室內溫度降了下來,如此美景,生生讓三樓傳來那悽慘二胡聲破壞了。
一樓的傭人們又開始抱怨了……
然後他們就聽到六小姐大聲吼道:“大嫂,你饒了我的耳朵行嗎……”
……
第十七節看明星去
晚上原本想起看玉簪記的。
慕容畫樓愛那些詞曲優美、古韻鏗鏘的曲目。這曲《玉簪記》雖然沒有名角,唱妙常的青衣唱功絕妙,聲音冰清玉潤,氣度一分都不輸名家。聽說不少的貴夫人在捧他,慕容畫樓斷定他紅起來是遲早之事。
慕容畫樓只是愛戲,並不愛戲子!她每次去,不涉足貴賓席,選個靠前的位置,擠在眾人群裡,讓李爭鴻沏上一壺督軍府裡帶來的好茶,便是一個晚上。戲臺上金鼓鳴鑼,絲胡迴轉,聽著那抑揚頓挫的唱腔,她如痴如醉。
李爭鴻是軍人,一開始最煩這些檀板絲竹聲,如今聽久了,居然聽出其中的美妙來。回去的時候,會跟慕容畫樓說上一句臺上各角的閒話,大抵是誰會紅。慕容畫樓真心不關心這些,她只愛那些曲子。
有時她也會依依呀呀唱上兩句:“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閒尋遍,在幽閨自憐。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著湖山石邊。和你把領釦兒松,衣頻寬,袖梢兒搵著牙兒沾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是那處曾相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