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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說的,把臥室弄在了一樓。”按章子莫的指引,畫樓走向了曾經的傭人房,這個章子莫居然把兩間傭人房打通了,還把二樓主臥大床給拆了過來,鋪上全新的床上用品,梳妝檯,沙發,衣櫃一應俱全,還有一輛畫樓特別交代的輪椅。
“謝謝你,子莫,”畫樓有點哽咽的說:“我只想讓你看看能不能稍微收拾一間房讓我們住,沒想你卻弄得這麼周到。 “姐姐能第一時間想到我,那是看得起我章子莫,而且我章子莫能有今天,也是因為姐姐。所以姐姐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在俞州我要是這點事都辦不成,就不要當什麼幫派老大了。”章子莫滿是豪氣的說道:“姐,姐夫,你們今日也累了,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張嫂,這就是白先生和白太太,你們在這裡就是要把他們都照顧好。”
那個叫張嫂的女人很是恭順的應了一聲,然後主動送了章子莫一行人離開。
“快來坐下看看,”畫樓將房內的輪椅推出,示意白雲歸坐下,“義肢都戴了一天了,別又磨出了泡。”
在陪都時,白雲歸為了適應義肢,曾經揹著畫樓賣命的練習走路,把個左腿磨得血肉模糊的,看得畫樓心疼的說要把義肢給扔了。後來是好說歹說,最後與畫樓商定好以後一定會量力而行,絕不蠻來,畫樓這才同意他再用義肢,不過每天都要自己親自檢查,她實在是太瞭解白雲歸的個性了。
“太太,廚房把飯做好了,您看在哪擺飯?”張嫂不知何時已折回。
“還是在餐廳吧,我們好久都沒在哪吃過飯了。”畫樓推著一臉笑意的白雲歸,“走,我們吃飯去咯。”
畫樓與白雲歸白天偶爾逛逛街,去章子莫那裡串串門子,晚上回來聊聊天、看看星星。期間白素約來過一兩回信,說她還是想在國內當醫務人員,畫樓除了叮囑她要注意安全外,也無他法。而白清歌也發電報說,等他把英國那邊的事處理好了再過來看看。孩子們大了,各有各的志向,而白雲歸與畫樓兩人隱居在俞州,享受片刻的安寧,再三不五時的親熱一番,雖無年輕時的驚天動地,卻有另一般的溫存之意 轉眼入秋,天氣漸涼,白雲歸身上的舊傷復發,偶有咳嗽,後來居然迷迷糊糊的發起燒來。畫樓拿出身上的藥丸幫他控制住,可還是架不住白雲歸身體的日漸衰弱,每隔那麼一兩個月就要鬧騰一回。看著空間裡為數不多的小藥丸,畫樓知道,若她有藥,白雲歸便無事,若無藥,那白雲歸就只能……
窗外陽光明媚,白雲歸站在一棵木棉樹下透過窗戶朝她招手,今天他們約好了去看電影。畫樓收拾好空間,換上上月新做的旗袍,對著鏡子整理整理自己微松的鬢角,信步出門而去,因為,她記得白雲歸說過:咱們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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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白雲歸(2)
白雲歸吃了飯,同雲媛閒談起來,他似個領導者關心自己的下屬般問雲媛這些年過得如何。
雲媛深斂了情緒,表情淡淡同他寒暄,卻總不見他問自己的腿,她的心好像被鈍刀割,疼得抽搐。
她應該如何安慰他?他這樣傲氣的男人,少了一條腿,他會如何?
說了些話,白雲歸神情很疲憊,雲媛便讓他休息。
第二天,去接慕容畫樓的專機到達陪都。陪都重慶幾經日本飛機轟炸,街道蕭索凋零。
雲媛親自來接她。
兩人坐在車裡,彼此默默無語。
最後,畫樓先打破沉默:“多謝你救他!”
“我不是為了你,承不起你的感謝。”雲媛不似早些年見到慕容畫樓時的尷尬與隱忍,多了份刻薄和挑釁。
畫樓沉默不語。
“他左腿被刺刀刺中三處,中了四顆子彈。我找到他時,戰地軍醫要放棄他,他的炎症致使他高燒不止。我把他接到中央軍醫院,他的左腿保不住了,我做主截了。”雲媛又道,語氣平淡,好似只是在通知畫樓。
畫樓眼簾為攏,須臾才抬眸,又說了句多謝。
雲媛沒有多言到了中央軍醫院,哨兵仔細檢查了雲媛的車子,才放他們進去。戰時環境很緊張,需要時刻警惕,聽聞這軍醫院住了好幾位國軍將領。
白雲歸的病房在三樓,環境清幽·雲媛在他床頭擺了瓶紅玫瑰,房間裡玫瑰芳香馥郁。
戰時的陪都物資匱乏,吃住都很艱難,雲局長居然還有鮮花可以裝飾,畫樓心中好笑。
政治的腐敗,可以從小處窺見一斑吧?
倘若白雲歸還在其位,一定會很難過。
畫樓很快收回思緒,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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