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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就要起飛,瞿湘壓了壓寬簷帽子,混在乘客裡準備登機,倏然有人拉她的胳膊。
她快速後退幾步,避開了那人的手,才抬眸看他。
一襲黑色西裝風流英俊,是李方景。
“過來……”他沒有笑意,眼眸有些鋒利。
兩人往旁人的暗處走了幾步,藏在夜幕下。
“她臨終遺言,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你都躲了快二十年,還有必要回去冒險?”他聲音很低,卻帶著憤然,“你現在只是個平凡的婦人,不再是南方政府的王牌特務!可日本人還在找你,你回去就是個死。想想你的孩子……”
“我的朋友很少……”瞿湘低低笑了笑,“柳燁算一個。當年若不是她,我不可能退得那麼幹淨,亦不可能過上夢寐以求安靜的日子。那些禽獸……我不想別的,只想替她報了仇……你放心,我知道我有孩子。”
曾經李瀲之抓過瞿湘,後來被李方景轉手送給雲媛,他一直知道瞿湘就是南方政府的王牌情報員。
她處事低調,否則以她的功勳,情報局局長哪裡輪得到雲媛?
就是因為她一向神秘低調,所以她退出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你一定要去?”李方景嘆氣,“我真後悔告訴你!”
瞿湘笑了笑。
李方景很無奈,說了句一路平安。
前往昆明的飛機就這樣起飛。
瞿湘回國後,李方景一直關注著上海的新聞。
在上海,每隔幾日就有一個日本高階軍官被暗殺,每日都有一個日本憲兵慘死。
兩個月後,瞿湘回到新加坡,已經是新加坡的六月底,正是燥熱時節。
李方景這才鬆口氣。
其實他早在半個月前就收到了李瀲之的電報,一直猶豫是否要告訴瞿湘。他猶豫半個月才說,最後瞿湘還是衝動回國。
瞿湘告訴李方景:“她的骨灰放在李瀲之的官邸內。牌位是愛妻柳燁……”
她有些唏噓,“不成想他對柳燁那樣痴心……這麼多年了,還是……”
倘若她知道李瀲之為了柳燁一生未娶,只怕不會這樣唏噓輕嘆。
李方景就打趣般笑道:“你不知道,我們李家盡出痴情種子。”
瞿湘覺得這話耳熟,然後才想起是曾經別人說愛新覺羅家的男人盡是痴情種子……她忍不住搖頭笑:“六少倒是時刻不忘吹噓自己。”
李方景也笑。
“沒有云歸他們的訊息?”李方景問道。“我的人說雲歸戰死了,我不太相信……”
瞿湘一時默然。
好半晌,她才道:“我看到大嫂了。外面的人說大哥戰死了,大嫂卻沒有見到大哥的屍骨。我回新加坡的時候,她去了重慶……她說找不到大哥的屍骨。就不會相信大哥戰死。”
李方景沉默不語。
七月中旬,白清歌把家裡的莊園房產等全部賣了,準備跟五叔、六姑八月底去英國。
八月初。白雲歸戰死的訊息傳到了新加坡。
白清歌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回國。
白雲展和瞿湘都勸他。
“我爸爸戰死,我媽和妹妹下落不明,國恨家仇,我不殺盡小日本,就不是白雲歸的兒子!”他臉色紫漲,神情堅毅又憤然,酷似發怒時的白雲歸。
“四哥。好樣的,我也要回國!”白春且難得一次在人前大聲說話。
“跟我們去英國!”一向溫和的瞿湘臉上沒有一點笑意,“你殺日本人。你憑什麼?像你們兄弟這樣的,回去也是被人當成槍靶子!”
白清歌不以為意。
瞿湘突然劈掌襲向白清歌。
白清歌心中大震,忙向後退後。他雖然敏捷。卻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同時劇烈又清晰的疼痛襲來,他禁不住啊了一聲,右邊手臂被瞿湘折向身後,脫臼了。
白春且、白雨歇和白雲展站著沒有動,全部錯愕望著瞿湘。
瞿湘一把拎起白清歌的衣領,冷笑道:“連我都打不過,還想著什麼國恨家仇!你媽怎麼跟你說的,你全部都忘了?”
媽媽讓他守住白家,不能讓白家出事。
媽媽還說,日本人會打到新加坡來,讓他勸白家眾人離開新加坡。
如今,產業都賣了,可是新的落腳地方還沒有找到,二叔三叔四叔還有七姑都不願意離開新加坡。
媽媽交代的事,他都沒有做到。
疼痛中,豆大汗珠從額前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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