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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宰你,小子!”壯漢咬牙切齒,被衛長風這冷漠的挑釁神態弄得暴跳如雷。
“那就宰啊。”衛長風冷笑。
“兒子。”傾心太后眉頭緊擰,趕緊抱住了他的手臂,連連搖頭,“你還病著,不要和他們硬來。”
“這就是你兒子,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個瞎子!呵,爺還有個愛好,就愛走男人的後
庭,來人,把這瞎子帶回去。”
“我兒子有惡疾,你們不要過來。”傾心太后立刻挽起衛長風的袖子,讓人們看手臂上的紅疹。
在這世上,讓惡人害怕的不僅僅是比他們更厲害的人,還有讓人死亡的惡疾!
一行人急急後退,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突然就向二人撲了過來,拖著二人就走。
“喂,你們大膽。”
傾心太后急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這些人居然不怕!這一路上,衛長風的胳膊可嚇退了不少人!
“回去看看大膽不大膽。”
壯漢們用布袋把二人的腦袋給矇住,有人小聲哼了一句,“把這些個女人也帶著。”
“走了。”
那群壯漢帶著衛長風和太后在風雨裡疾馳而去,有耳尖的人聽到最後一個上馬的人得意地嘀咕道:“得來全不費工夫,多虧了那對耳墜子,沒人會懷疑我們,領賞去嘍。”
紛亂之後,人群裡恢復了死寂,木棚下空蕩蕩的,居然沒人敢進去躲雨。失去了女兒的婦人絕望地俯在泥汙裡,一動不動,傷心欲絕,卻哭不出半點聲響。
這樣的絕望和無助很快在人群裡散播開來,死寂的氣氛籠罩著人群。
“憑什麼,讓他們奪走我們的家?大元人該死,他們早在二十七年前就應該死絕了。”
不知是誰突然大聲咒罵起來,很快的,這咒罵之聲在人群裡炸響,吵鬧聲甚至蓋過了大風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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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揣著小珍珠,終於在一家茶鋪裡找到了浮燈。
“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出來了?”浮燈正俯案抄寫經書,見她進來,趕緊起身相迎。用雪白的僧袍給她擦掉臉上的雨水,語氣裡充滿了心痛,“有身孕的人,怎麼都不知道愛惜自己?”
“是小珍珠,小珍珠受傷了。”青鳶顧不上說其他,把小珍珠從懷裡拿出來,舉到了浮燈的眼前,紅著眼睛,急切地說:“你醫術超群,快看看它傷得如何。”
“快放下。”
浮燈立刻把桌上的筆墨硯臺挪開,和青鳶一起,緩緩展開了小珍珠身上的棉布。血還在從它的翅膀斷處往外滲,羽毛又被血浸溼了,彷彿雪色之中落進了硃砂。
“是穆飛飛上的藥,有沒有問題?”青鳶眼巴巴地看著他
用手指沾了血,放進唇裡嘗,焦急地問道。
“藥倒沒有問題,只是小珍珠這回傷得不輕。”浮燈長眉微擰,匆匆開了個方子,交給保護青鳶而來的冷青。
“又是我?”冷青指自己,嘴巴圓張。
“那我去?”青鳶沒好氣地反問。
冷青只好揣著藥方大步跑進了雨裡。
“接斷骨,醫腐肉,若是人,貧僧倒有十成把握。但這畢竟是隻小鳥,它失血過多,又耗盡體力,只怕……”浮燈猶豫半晌,據實相告。
青鳶的眼淚一下就湧出來了,慌得連連搖頭,小聲央求道:“浮燈主持,你是活佛啊,你一定有辦法的,我要小珍珠活著,我要小珍珠永遠陪著我。你都能救活牛,也能救活小珍珠啊。”
“你先別慌,慢慢來。”
浮燈溫和地安慰她幾句,挽起袖子,用拇指在小珍珠的頭頂輕推了三下,唸了幾句經文,這才坐下來,開始給它處理已經包好的斷翅。,
“這樣包著,雖然能在一時之間止血,但卻讓傷口癒合緩慢,尤其是暖春時節,若稍有不慎,會讓傷口潰爛。”浮燈緩聲說著,重新把小珍珠的翅膀接好。
“這樣就好了嗎?”青鳶緊張地問。
“還不行。”浮燈往窗外看看,翠竹在風雨裡矗立,葉片沙沙直響。他起身,拿了把小刀出去。
“你要幹什麼?”青鳶跟在門口,疑惑地問他。
“我需要一片新鮮的竹片,給小珍珠的翅膀做支撐。”浮燈頂著雨走進了大雨裡,仔細選了一下,選中了一株較細的竹子,從中間開始切斷。
青鳶趕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