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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看著許毅承,還是感覺在哪裡見過,那晚在小院時,她只遠遠看他一眼,根本沒看清他長什麼模樣,這時候這熟悉感再度襲來,讓她陷入沉思,沒聽清冷陽的話。
“要不要看戲?”傾華推了推她。
她回過神來,略一沉吟,點了點頭,“看。”
她還沒好好看過一場戲呢!以前宮中搭臺演戲,都是傾華自己去看。只有一回,傾華招婿,她替傾華去看戲,正高興得跟哈巴狗似地連搖尾巴,等著好戲開場一飽眼福,那位可憐的駙馬爺居然自己說笑話笑死了……
這事給她心裡留下了極大的陰影,導致後來對戲提不起半分興致。
所以這時她的興致在許毅承,不在戲!
進了戲園子,戲還未開場,許毅承包了二樓的包間,店小二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茶點,沏了一大壺香茗過來。
青鳶捧著茶碗,毫不避諱地看許毅承,有一種人,你越看他,他就會越心虛,正好能捉到他的馬腳。但這許毅承倒是一副坦然的樣子,搖著摺扇,看看青鳶,又看看傾華,臉上笑意越來越濃。
“你笑什麼?”傾華越來越不自在,忍不住問他。
“哦,你二人可真像。”許毅承放下扇子,端起茶壺給二人倒茶,“光看背影,真認不出來。”
“你眼睛有問題,我胖些,她瘦些,怎麼分不出來?”青鳶一針見血,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呵,是在下說錯了,是你二人若一個再胖些,一個再瘦些……”許毅承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勉強應付了幾句,轉頭看向大堂的戲臺子,“開始了……”
青鳶眉頭抖抖,想太多了,腦袋有些隱隱作疼,只好作罷,看向戲臺上的才子佳人。
“這出戏我看過,叫桃花扇。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傾華看了會兒,語氣裡不無感嘆。
當年高坐宮中正座,偎在母親身邊,看天下最好的戲子為她唱一出纏綿浪漫,如今卻只能坐於桌子一角,看半邊戲臺。
青鳶握了握她的手,朝舞臺上看。
許毅承的視線在她身上停了會兒,又看傾華,再回到她身上,來來去去好幾遍,才笑了笑,看向下方。
冷陽一直盯著幾人的動靜,嘴裡咬著瓜子,撲、撲,撲地往牆上吐,每一顆瓜子都深深沒入了木板之中,每天如此苦練,這絕技已有大成了。
突然,牆那邊傳來了一聲哀嚎,“誰用瓜子丟我?”
冷陽一樂,趕緊跳起來,湊到牆邊去看,瓜子居然力透木板,打中了隔壁房間的人。但這一看,他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誰?”許承毅也湊過來,那邊房間裡透來亮光,被打的人正好奇地四處看,而桌邊端坐一名姿容豔麗的女子。
“她怎麼會在這裡?”許承毅臉色也一沉,小聲問。
“是誰?”青鳶好奇地問。
“你們回府吧,是雪櫻的母親來了。”許承毅趕緊用背擋住木板上的亮光,催著她們離開。
“那是誰?”青鳶還是不解。
“是王的親姨母,雪櫻的母親。”冷陽也有些著急,催著青鳶和傾華出去。
“親戚也躲?”青鳶大約聽出他們怕的是什麼,女婿另娶了她人,指望親上加親的親姨母殺上門來了。
“別說這麼多,我這姨母不是省油的燈,老爺子也不想招惹她。”許承毅擰眉,小聲說:“我也得去躲起來,冷護衛切莫說看到過我。”
他說完,腳底抹油,從窗子處跳下去,跑了。
“我們也走窗子。”冷陽無奈,拉過青鳶和傾華,就往窗子外推。他們的人已經走了門,過來敲門了。
“我害怕。”傾華一看樓下,嚇得連忙後縮。
“得了,我跳。你抱著她。”青鳶爬上窗子,一躍而下。二層的小樓,雖說不太高,但這樣跳下去,還是需要些勇氣的。她又不會輕功,若站不穩,說不定會摔個粉碎性骨折。
樓下有人,伸臂接住她,是許毅承。
“先走一步。”他一抱拳,溜之大吉。
冷陽抱著傾華,也一躍而下,青鳶抬眼看,只見那美豔的女人正站在視窗,冷冷地盯著她。
“夫人。”冷陽硬著頭皮作了個揖,推著青鳶就走,“在下還有差事在身,先告退。”
“站住。”許貞怡嬌喝一聲,縱身從窗子處跳下來。
一身墨色的長裙散開,如朵怒放的黑色大麗花。
她會輕功!
青鳶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