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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用袖子擦了擦臉,跟著太監往裡走。
青鳶看著血從他的頭髮往下滴,吐了一下舌頭,然後飛快地掩住唇。但青鳶沒弄明白自己到底闖了什麼禍!
黎夷與黎妃同父異母,二十二歲能得重用,除了有本事之外,還因為其父親娶的續絃,其生母乃是當今戶部王尚書之女。黎家雖然如今還不怎麼樣,但外公外婆見外孫摔成這樣,他們能坐視不管嗎?那是掉面子的大事!
黎夷才進去一會兒,就有人出來攔住了青鳶。
青鳶有些日子沒見到秦蘭了,此刻她高坐於鳳椅之上,黑色鳳袍加身,因為新喪,所以只戴了一枝玉簪。花泠萱坐於其右手邊,左手是新封的一位貴妃,容顏格外嬌麗。
“顧傾華,你怎麼能黎大人推到臺階下面去?”秦蘭蛾眉輕擰,冷冷地質問。
“實在是失手。”青鳶跪著回話。
“失手能把人摔成這樣?”王夫人起身,扶著黎夷的手臂,指著青鳶怒斥,“早聽聞曼海這位公主為人狡詐,這麼多人看見,偏偏你是失手!”
“外祖母,顧尚宮確是失手。”黎夷捂著後腦勺,小聲說:“她是與我來說姐姐的事。”
“你替她說話?他們都說你躲都躲不開!”王夫人瞪了他一眼,小聲責備,“你可不能和這樣的狐|媚子有什麼來往,你外公知道,非罰你不可。”
“外祖母,真的沒有。”黎夷頂著滿頭血,苦笑著指自己的腦袋:“請太后恩准微臣去包紮一下……”
“你去吧。”秦蘭點頭,溫和地揮了揮手,“黎夷你要保重身體,皇上很器重你,對你委以重任人,你姐姐在宮裡勿需你擔心,哀家會讓人好好照顧她。”
照顧個屁,連件好衣裳都得不到。
青鳶心裡怒罵,抬眼往高臺上看,只見花泠萱正和那位貴妃說話,然後雙雙轉頭看向了她。
君博奕剛登基,就左擁右抱了,男人的喜歡真是不可信。
黎夷出去了,秦蘭還不讓她站起,只顧和身邊人去說話,這分明故意!
“太后娘娘,顧尚宮打傷黎夷,應當懲罰。”王夫人還不甘心,怒視著青鳶。
“母后,顧尚宮可能真的只是失手,諒她也沒有這個膽量去害黎大人哪,母后還是讓她起來吧。”花泠萱趕緊偏過身,小聲勸秦蘭。
“皇后說得是,王夫人,顧尚宮也非故意,就讓她給王夫人倒杯茶賠罪吧。”秦蘭沉吟一下,又做起了好人。
王夫人眉頭一擰,恨恨地看向青鳶,這眼神,活像是青鳶剛奪了她的丈夫!
青鳶無奈,只得膝行過去給她倒茶。
“王夫人請喝茶。”她從婢女手中接過茶碗,高舉至額間,恭順地向她賠罪,“是奴婢的錯,害得黎大人受傷,奴婢願給王夫人賠罪。”
“哼。”王夫人冷笑,突然就伸手去推青鳶的茶碗。
這可是滾燙的茶水,潑到臉上,臉上還不得成癩蛤蟆?青鳶靈活地一躲,王夫人一碗滾燙的茶全潑到了她自己的裙子上。
四周一陣竊笑聲,王夫人臉色一變,揮手就打向青鳶。
“jian婢!”
青鳶立刻架住了她的手,小聲說:“王夫人,奴婢好歹是先帝御封的三品女官,夫人不能這樣罵奴婢,得饒人處且饒人,奴婢無心冒犯,若夫人放過奴婢,奴婢感恩不盡。”
王夫人眯了眯眼睛,突然一聲尖叫,捂住了手腕,渾身顫抖著,眼角的皺紋全都堆緊,然後誇張地把手伸出來給有家看。
“太后娘娘作主,顧傾華不給妾身倒茶就算了,居然掐傷了妾的手腕。”
青鳶一瞧,呵,這女人還真能下手,把自己的手腕掐得青紫,還破皮了!
“顧傾華,你怎麼如此頑劣?目中無人!”秦蘭臉色一沉,厲聲喝斥,“今日皇上登基,你先讓黎大人頭皮血流,現在又把王夫人弄傷,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皇上護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嗎?”
好狠哪!皇上護著她,讓花皇后的臉往哪了裡擱?這是當眾給了花泠萱一耳光啊!
早知宮鬥精彩,今日青鳶再度領教了這門博大精深的“藝術!”她自愧不如,還得抓緊修練才行。
“上官薇,你看看你的女兒!”秦蘭突然扭頭,指向大殿一角。
青鳶這才看到在大殿一角還擺著一張矮小的桌子,上官薇一身黑衣裙,沒有椅子,直接跪坐在桌後,但桌上只擺了兩隻小碟,一隻茶碗,和別人桌上的東西大不一樣。傾華站在她身邊,正擔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