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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聲你喜歡焱殤,我就讓你穩穩坐著。”他微抬下頜,笑了起來。
“呸。”青鳶小聲啐了一口,小心地扶著他握在腰上的手掌,抬眸眺望遠方。
“真不說?還是紅羅帳裡你我慢慢說?”他笑著問她。
青鳶用手指堵上耳朵,面具後的俏臉紅透了,“你怎麼這麼不害臊,這麼多人在呢!”
“小東西害臊了。”他笑聲漸大,惹得眾人小聲議論。
“你說的,這是你第一次,什麼第一次?”青鳶強撐鎮定,大聲問他。
“成親啊,小笨蛋。”他朗聲道。
“你不是有……那誰?”青鳶把惜夫人三字省去,免得被秦安宴他們聽到了。
“成親當是心甘情願,兩情相悅,況且當初並未行禮,只是一紙詔書。”他鎮定地說。
青鳶咬咬唇,大膽地摸了摸他的鼻子,小聲說:“說話鼻子會變長。”
“那我變長了嗎?”他好笑地問。
青鳶含糊回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也不好意思再和他鬥嘴,再往他臉上摸,只能看向遠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茫茫大漠盡頭,有彎月如天空微笑的眼,讓人心生喜悅。
被邀請來觀禮的秦安宴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雙腿發軟,輕拉浮燈的手臂,小聲說:“主持,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老夫覺得,他們不會放人。”
“再試試。”浮燈微一沉吟,抬頭看向星空。
一聲銳響,引來眾人注目,是冷嘯發了一箭,於是震耳的吶喊聲又響了起來。
秦安宴滿身大汗,手裡的錦帕不停地擦過臉和脖子,錦帕都溼了,悄悄對跟來的隨從招手,小聲問:“快去讓人問問,為什麼宸王還沒來。”
隨從抱拳,轉身就往城樓下跑。
浮燈扭頭看了他一眼,佛珠輕輕轉動,長睫緩緩合上。
“秦大人,王請您去頭排看煙火。”冷衫大步過來,向秦安宴抱了抱拳。
“啊,哈哈,站在這裡看就好。”秦安宴堆著笑臉,點頭哈腰,“這裡看得很清楚。”
“但是這裡有臺階,容易滑打。”冷衫眼神下低,暗自發笑。還不到揭底牌的時候,所以他們七人今日都易容了,所以秦安宴並不認得他們。
秦安宴又擺手,諂笑著說:“真不用,把前排留給將軍們。”
這裡是下城樓的臺階,方便他隨時逃跑,雖然不確定能不能從那萬馬奔騰裡逃出去,好歹也能一試。
“那好吧,本將軍去回稟一聲,大人請便。”冷衫故作為難,轉身走開。
“將軍請便、將軍請便……”秦安宴腰彎得更低了,一手伸向前方,腦袋連點數下。
冷衫向冷青使了個眼色,大聲說:“現在祭天,把上回捉到的天燼小賊捉上來,先剝皮,再下油鍋,五馬分屍,剔骨去肉……這些天燼賊,也到了償還血債的時候了。”
秦安宴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氣都喘不過來了。往前看,只見士兵拖著幾名身著大元人衣裳的人過來了,往地上一丟,揮刀便砍。
秦安宴眼睛猛地閉上,腿上一熱,腳邊緩緩出現了一灘腥臭的液體,嚇|尿了。
“吾王只略施小計,便騙過了他們,吾王不僅活著,還帶著百萬大軍歸來,定將天燼夷為平地,把君氏宵小踏成肉泥。”
冷青振臂高呼,吶喊聲又聲,瞬間萬箭齊發,箭頭綁著煙火,衝上雲宵,簇簇燦爛在星空中綻開,如一場煙花雨,讓人如墜夢境。
秦安宴沒心思欣賞,也顧不上浮燈,在幾名隨從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往城樓下跑。
“秦大人,回去告訴你們太后,宏王必死,你們宸王也活不了多少天了,就等著天燼成灰吧。”冷嘯衝著他大喊一聲。
秦安宴腳下一滑,骨碌骨碌地從臺階滾了下去,惹得城樓上一陣鬨笑。
“天燼如今就是這種角色,輸定了。”冷陽吐了嘴裡的樹皮,笑著指秦安宴。
“不可大意,天羽林軍裡的勇士你不是沒見過。”君漠宸神情嚴肅地看他一眼。
冷陽垂下手,收去吊兒郎當的模樣,恭敬地說了聲“是”。
青鳶在一邊冷眼看,不管他是君漠宸,還是焱殤,他身上都有一種魅力,讓身邊的人情不自禁地追隨他,信任他。所以,他儘管功高蓋主,君鴻鎮只能拉攏他,君博奕更不敢動他,都得倚仗他這根定海神針,為他們開疆擴土。
現在好了,他把開來的疆土都收進自己懷裡了,君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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