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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了?
“灑家已經讓人去惜福宮問,看是不是回去了。”海山公公又說。
“好不容易出來,為什麼回去?”青鳶秀眉輕蹙,輕輕搖頭,“給我一把傘,我去找找。”
“公公,有幾名侍衛帶著上官薇和萍姑娘來了,說她們二人走反了方向。”門口值更的太監跑進來了,給幾人傳話。
“快請進來。”海山公公這才鬆了口氣,出去迎接二人。
上官薇還醒著,傾華早就不省人事。侍衛把二人往大殿的地上一丟,問清了由來,這才離開。
青鳶愕然看著二人,一頭一身的雪和汙漬,臉色凍得青紫,耳朵都凍得脹紅,像豬耳朵一樣大張著,手指頭也凍破了,正在流血。一身衣服又髒又破,被雪浸溼了,狼狽至極。
“怎麼弄成這樣?”她過去扶傾華,她軟綿綿的,像沒有骨頭,呼吸也微弱,若不細看,真會以為已經沒氣了。
上官薇哆嗦了半天,抹了把眼淚鼻涕,抬眼看青鳶。青色小襖,青色長襖裙,面頰紅潤,穿理暖融融的,烏黑的雙眸轉過來看她時,立刻充滿了厭惡。
她忍著怒氣,伸手抓住了青鳶的裙角,小聲說:“阿九,快找御醫,求你……”
青鳶抽出裙角,和海山公公一起把傾華扶到椅上坐下,擔憂地問:“怎麼這麼燙?”
“昨晚太后拿我們取樂,用冰水澆了我們兩個。”上官薇撐著椅子要站起來,可試了幾下都沒能成功。
“夫人小心。”浮燈扶了她一把,讓她坐到椅上。
“謝謝主持。”上官薇趕緊道謝,這幾天在惜福宮聽說過浮燈大名,一看他的模樣,便猜出是浮燈。
青鳶摸傾華的額頭,燙得可怕,簡直能煎熟雞蛋!她心裡暗道糟糕,傾華的體質極弱,小時候就常病,一病就是數月不能起來,上官薇用盡了名貴藥材,才讓她活下來。
“浮燈主持,您神通廣大,您來給她看看。”青鳶趕緊請浮燈主持過來給傾華診脈。
浮燈主持翻開她的眼皮子看,又摸了摸她的脈搏,神色頓時有些難看。
“浮燈主持,您趕緊告訴我,”上官薇急了,撲通一下從椅上滑下來,跪倒在他的腿邊,“她怎麼樣?求主持救救她。”
浮燈仔細斟酌了一下,開了個方子,遞給青鳶,“先吃一副試試,她這寒氣來得太猛,而且底子又弱,藥不能下得太重,只能看她造化。”
上官薇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青鳶沒時間安慰她,過去央求海山公公,想請他去御醫局拿藥,“海山公公,您看這抓藥之事,能不能由您去一趟?”
“容灑家去稟報洛老太妃,拿面令牌過去。”海山公公快步出門,去請洛老太妃發下令牌。
青鳶略為放心了些,抓著傾華的手掌不停地揉搓。御醫局裡規矩森嚴,沒有御醫出診的牌子,是拿不到藥的。但是,若現在再去請御醫跑一趟,又延誤了時機,只怕傾華熬不住。
上官薇討來熱茶,捧著傾華的臉,往她嘴裡喂,但她牙關緊咬,根本喂不進去。
“用小勺給她喂。”
青鳶掐住了傾華的臉,想把她的牙關給強行扳開。
“你輕一點!”
上官薇看傾華的臉都被捏變形了,立刻就揮掌,往青鳶後腦勺上用力拍一掌。
“你自己來。”
青鳶被打得身子往前一俯,差點沒磕到高高的椅背。她大惱,把小勺往她手裡一塞,氣哼哼地走開。
上官薇又沒轍了,折騰了好半天,茶水直往傾華的脖子裡流,一滴也沒能灌進去。
“貧僧來吧。”
浮燈看了一眼青鳶,輕挽袖子,玉白的手指往傾華的穴位上點,她的牙關緩緩開啟,露出已經發白的舌尖。
上官薇趕緊把熱茶送進她的嘴裡,哭著說:“乖乖,你好好的,千萬不要有事。”
她小時候就把傾華抱在膝上叫乖乖,青鳶那時候才三歲,跪在地上,被蕊嬤嬤用板子抽打得直哭,當時她對傾華羨慕極了,都是公主,看看人家這才當得威風有福啊。她這公主叫什麼?叫作孽!
青鳶聽她不停地叫乖乖,心中陡然生起煩意,起身走開,去窗邊看雪。
有些記憶,不是你不在乎,它就會不影響你的。青鳶對那段日子厭惡、痛恨到了極點,對上官薇的憎惡也是,每次看到她,都會覺得人生灰暗。
怎麼就擺脫不了這討厭的女人呢?她想,若傾華這回真死了,她就不必管這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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