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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單給我做的呀?”青鳶抹了嘴唇,臉上有些愧色。
“哎,凍死了好些牛羊,不吃也不行啊。”姝娘搖頭,長長嘆息,“那些豹子都凍得受不呢,嗷嗷地叫,叫得人心裡發慌,也不知道這雪還要下幾天。”
“不會下多久啦。”門外傳來甜美溫柔的聲音。
開啟門看,許雪櫻和一名長相姣美的女子站在門口,那女子手裡還捧著一件雪色的狐皮襖子。二人身後的婢女收了傘,彎腰給二人打掉裙襬上的雪花。
“母親怕顧尚宮不習慣,令我拿件新襖子過來。芸桃,把襖子放下。”許雪櫻讓芸桃把襖子放到桌上,目光投向桌上的羊肉湯。
“哦,這是王讓我做的。”姝娘趕緊解釋。
“沒事,顧尚宮身子弱,經不起這樣的大寒,多喝點。”許雪櫻大方地笑笑,往四周看了看,輕聲說:“若是還冷得受不住,把這窗子上也掛上牛皮吧,雖然暗一點,但擋風嚴實。”
“來,王妃先試試襖子。”芸桃笑著展開襖子,往青鳶背上披。
這女子長相嬌媚,眼皮上有一顆色淡的紅痣,相書上說,有這種痣叫妖痣,極喜迷惑他人。這女子分明是用粉極力掩蓋過了,但還是透出了些許紅色。
許雪櫻見青鳶盯著她芸桃看,小聲解釋,“芸桃是我妹妹。”
她有妹妹?青鳶有些糊塗了,不是說她是許貞怡唯一的女兒嗎?
“我姓瞿,我父親後來娶了貞怡夫人。”芸桃掩唇嬌笑,繞到青鳶的身後,把她的長髮從領口撈出來,嘖嘖地嘆:“王妃頭髮真好,跟緞子似的。”
“芸桃也長得漂亮呀,跟三月的桃花似的。”青鳶也笑嘻嘻地誇她。
“謝王妃誇讚,那芸桃就當真嘍?”芸桃笑得愈加清脆。
“王來了。”門外的婢女齊齊下跪,磕頭問安。
屋子裡幾人往外看,君漠宸正穩步穿過紛飛大雪,往這邊走來。
“哥哥回來了。”許雪櫻先一步迎上前去,接過了君漠宸的披風遞給芸桃,又用帕子給他打掉肩頭和袍擺上的雪花。
“吾王吉祥。”芸桃抱著他的披風,福身問安。
“芸桃姑娘來了,你父親可好?”君漠宸點點頭,目光直接落在青鳶身上。
她坐在炭火邊,衝他做鬼臉。
“父親很好,讓小女轉達對王的問侯。”
“瞿大人年事已高,所以朕沒召他回城,幸虧沒來,不然他老骨頭會凍得散架。”君漠宸開著玩笑,走到了青鳶面前,把冰涼的雙手往她的臉上捧。
“凍死我了。”青鳶連連搖頭,拉著他的手指抱怨。
許雪櫻眼中滑過一絲傷感,轉開了頭。
“王與王妃真是恩愛。”芸桃往許雪櫻的手上輕掐了一把,笑嘻嘻地看著君漠宸說:“聽哥哥說,那晚王給王妃放了好多焰火,很漂亮。”
“我家小阿九沒見過焰火,讓她見見世面。”君漠宸坐下來,烤著火,扭頭看她們二人,“你們無事,就先退下吧。”
饒是芸桃再甜的嘴,也被他這一句給噎到了,也不好意思再叨叨,行了禮就要走。
“哥哥……”許雪櫻走過來,把一隻小瓶子放到桌上,輕聲說:“你身上的刀傷一冷就會疼,讓阿九給你把藥揉到舊傷上,能緩和些。”
“下去吧。”君漠宸點頭。
許雪櫻這才轉身往外走,腰還是挺得直直的。
姝娘給二人掩上了門,留二人在屋裡坐著。
“你身上疼啊?”青鳶往他懷裡偎去,手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揉。
“有一點。”君漠宸摸她身上的狐皮小襖,笑著說:“你穿成這樣,真像只小狐狸了。”
“我本來就是狐狸精啊。”青鳶掀掀眼皮,小聲問:“芸桃也是你姨母所生嗎?”
“不是,她是瞿白將軍的女兒,瞿白將軍有一子一女,夫人死後,與我姨母成婚。雪櫻後來才改成母姓,她生父姓周。”君漠宸攬緊她,緩聲說。
“為什麼不繼續姓周?”青鳶不解地問。
“周氏一門當時投降了,姨母氣憤,親手射了他一箭,帶著雪櫻跳了崖,所幸掉進水裡,活了下來,從此之後就改成了許姓。”
“真想不到,你姨母還挺剛烈的。”青鳶讚歎道。
“人無完人,我姨母性子暴烈,還有些刻薄,但大是大非面前,我佩服她。她當時一跳,救了好多人。”君漠宸笑笑。
“哎……”青鳶故意嘆所了,莞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