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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那一笑看得輕描淡寫,甚至還說有趣……
君鴻鎮年紀越大,越加喜怒無常,誰了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而且他已數次表露出對青鳶的寵愛之情,這在過去的漫長歲月裡,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狀況。
要讓她相信這女子沒有野心,不,她不相信!怎會有人放著榮華富貴不要,要去和小小術師浪跡天涯,受顛簸流離之苦?這無非是想讓她放鬆警惕的把戲罷了。
思瑩已向她坦誠,來時路上,傾華就聲稱要做後宮之主,最尊貴的人。在大元城時,傾華短短兩天就讓焱殤為她低頭。如今,她來天燼不過一月,父子二人都對她傾心不已,這難道還不夠說明這女子的勃勃野心嗎?
秦蘭把掌心的花揉碎,秀眉緊擰,慢步往花園深處走。涼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揪了揪手中錦帕,又抬起右掌,在月下仔細端詳,喃喃低語:
“當年相師為我看手相,說我只有十五年的皇后命,難道當年相師預言是真的嗎?”
她已經當了十四年皇后了……刺骨的寒意從她的尾椎骨一直往上衝,整個人都冰冰的,僵得難以往前邁動步子。
半晌,她猛地抓緊了手中錦帕,凌厲的目光掃向牡丹園,咬牙切齒地說:“不,絕不能讓人奪走本宮擁有的任何東西!本宮不僅要當十五年皇后,還要當二十五年,三十五年,還要成為皇太后!至尊無雙。”
一入深宮無歸路,她既然沒有丈夫的心,就得抓住權位,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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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涼入骨。
瀑布從月色裡懸下,像一段泛著瑩光的綢緞,在小潭上擊打出片片水花。青鳶把洗好的僧袍晾到欄杆上,小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仰頭看月亮。
“不管在哪個時空,月亮都是這樣亮,這樣安靜,這樣溫柔。吳剛和嫦娥,不知道有沒有結為夫妻?”她幽幽輕嘆。
“誰?”君漠宸疑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跟來幹嗎呀?青鳶垂下頭,淡淡地說:“我朋友,你不認識。”
“撲通……”一尾魚從水潭裡跳起來,擺動尾巴,快速隱於水波下。
他到了她身邊,抬頭看著瀑布,一言不發地站著。青鳶扭著頭,瞅著他看了會兒,突然問:“王爺是哪月生的?”
“怎麼?”他不動,低聲問。
“你說嘛。”青鳶不耐煩地說。
他擰擰眉,終於低頭看向她。
青鳶往旁邊挪了幾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昨兒他那幾句話,他給她的腿上藥的動作,讓她心裡蕩起了不淺的漣漪。所以今天她一直躲著他,他在東邊,她就在南邊,他在北邊,她就跑去西邊,絕不和他呆在同一塊地方。都這麼晚了,她還不肯進屋子,就是因為她發覺自己有些不對勁,總想盯著他看。
很多感情都是從好奇探究開始的,這個男人也太吸引人了,好奇害死貓,她怕會一頭栽進去,摔得鼻青臉種。
“十一月。”他抿抿唇,瞳中月光微蕩。
“哪一天?”青鳶又追問。
他長眉微挑,慢吞吞說:“二十二。”
果然是天蠍啊!而且十一月二十二日正是小雪,生於這一天的人,為人喜靜、高傲,外冷內熱,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裡。
而她生於三十月二十七日,是白羊座的,喜怒哀樂都在臉上,永遠像個孩子一般率真。
一個生於深秋,一個生於春天,天蠍揮著鉗子,不咬羊,咬什麼?難怪把她克得死死的!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慢吞吞往小樓走。
“你問本王生辰作什麼?”君漠宸轉過身,衝著她的背影問。
“哦,問問,到時候巴結王爺,給王爺送禮。”她有氣無力地擺手,命中註定遇上克她的男人,也不知何時能結束這日子。
“呸,迷信!說不定哪天我用羊角把蠍子頂到天邊去,頂成一道名菜,羊蠍子湯。”
她啐自己一口,步子加快,一溜煙跑上了樓,把凳子往窗邊一靠,躺上去就睡。
君漠宸唇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看向山上的真元宮。
佛法大會已經開始了,木魚和頌經隱隱綽綽,從昨晚子時起就一直未停過,山巔上懸滿了佛燈,像綴了滿山的星辰一樣,璀璨奪目。
為表示佛法護佑眾生,所以在佛法大會前三日,會在真元宮宮外的寬坪裡搭上高臺,允許從各地趕來的善男信女先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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