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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我……”衛長風臉色漲紅,結巴了起來。
“四哥,這樣挺好的,你其實從小就有大志向,但我父皇確實沒有知人擅任的本事,生生把曼海葬送了,他也不是個好父親,從未管過我的死活,你對我最好了,所以你是我的親人,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阿九,你這樣說,讓我無地自容。”衛長風長眉緊擰,囁嚅著解釋。
“好了,衛大將軍,無地自容,還有天呢,天能容。”青鳶指天空,嘻皮笑臉地歪了歪腦袋,“我真要走了,牡丹園子關得早,我回去晚了得爬牆。”
“我送你。”衛長風緊走了幾步。
“好。”青鳶點頭,雙手背在身後,往前慢慢吞吞地走。
衛長風還想說什麼,見她又打哈欠,又伸懶腰,只好把話統統吞回去。直到把她送回了牡丹園,看著她進去了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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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在園子門口呆站了會兒,才大步往裡面走。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不能因為自己,而不讓衛長風當大將軍,她自己想辦法走吧!
園子的銀杏樹下有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獨立月下,仰頭望月。
那是君漠宸!
“喂,你是不是因為救我,所以耽誤了打仗……”青鳶見四下無人,湊過去小聲問。
他緩緩轉過頭來,黑瞳裡冷漠的光微閃,看她像看陌生人。
青鳶被他的眼神刺到,只好摸著鼻子退開,小聲嘀咕,“算了,你救過我,我不和你計較。”
“自作聰明。”他一甩袖,大步往前走。
“前面是我屋子,你又去我那兒啊?”青鳶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問。
他彷彿沒聽到,步子大而沉穩,很快就進了內園子。青鳶突然想到他那個奇葩的使命,每天晚上要巡查皇宮,今日大賀,他還是得完成這件事。
她慢吞吞地跟上去,他的背影一直在她前面二十多步的距離處,不快不慢,不遠不近。
青鳶突然有種錯覺,好像她已經跟在這背影后面幾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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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嘴巴80
黑石板的路曲曲折折,延伸到視線盡頭,又突然沒入花叢,你以為沒路了,待走近時又會發現眼前有一片花海。
這樣慢吞吞跟了好一會兒,青鳶的小屋子出現在眼前。
沒有點燈,小屋子孤單單地矗立在月下,中間屋子稍高,兩邊房間稍矮,就像一隻臥於花叢中、失去雙眼的鳥妲。
君漠宸雙手負在身後,站了會兒,轉過身來看向她。
一陣風掠過了牡丹花,青鳶突然想到她陷害君漠宸的事,這不正是月黑風高之時,適合殺人復仇、滅口於無形之間嗎?
她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君漠宸。
月色正柔,籠在他寬厚的肩上,暗紫色的蟒袍被鍍上一層冷光,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又疏離,又冷酷,讓人不敢靠近。
對視良久,青鳶心中風馳電掣地閃過無數被殘忍殺害的面畫,每一幕她都死得慘烈無比。
是,她毫不懷疑這個人會下手,就憑著下午他連發三箭那種氣勢,就能說明他從來都是殺人不眼眼的魔王,他的這雙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鮮血窀。
對視良久,他薄唇微揚,噙了一抹冷笑,往她面前走了一步。
“宸王三思……”青鳶頭皮一麻,更加緊張。
他烏瞳閃過一抹亮光,冷漠地說:“你的相好死了。”
“死就死了唄。”青鳶往後退了兩大步,雙手緊攥著拳頭,小聲說:“你巡視完了,趕緊走吧。”
“你不難過?”他瞳光愈冷,死死盯著她。
“我為什麼要難過?”青鳶愕然反問。
“也是,你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臉上連冷笑都消失了,薄唇緊抿著,如一塊巨大的冰立於青鳶面前,散發出一陣陣地涼意。
涼涼的細雨滴入青鳶的脖子裡,她打了個哆嗦,又往後退了兩步。腳後跟踩到了花渠,再退一點,就能掉進半米深的渠裡去了。但她又覺得不服氣,憑什麼他跑來質問她呢?她與這君漠宸素無淵源,把她在沙漠里弄丟了,是他自己失職無用,為什麼拿著這件事來壓迫她?
“我是什麼人?”她有些惱怒地問。
“水性揚花。”他冷冷一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