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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怒火很快化為無邊的委屈,淚水一瞬間湧上眼眶,她對著魏海東的背影嗚咽著說:“好,魏海東,看來我真是自作多情,這麼晚你還不回來,我一遍一遍撥打你的電話,一直是關機,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著急嗎?我就差一點跑到大街上找你,我真是多慮啊。”巨大的委屈使她嗚咽著說不下去。
魏海東聽完陳曉荷的控訴才明白自己誤會她的好意了,他知道陳曉荷是個極度敏感的人,一點小事可以無限擴大聯想,有這樣的想法絕對正常。他的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柔情,同時為自己剛才的粗暴感到歉疚,他急忙轉過身想要和她道歉。
可是,已經晚了。陳曉荷說完這些話扭頭進了房間,等他反應過來跟過去,是帶著一陣冷風的門砰然在他的面前關閉,推一下,門已經被栓上了。魏海東被隔在門外,他怕吵醒兒子,只能輕輕敲門,低聲解釋道:“曉荷,對不起,我誤會你的意思了,今天本來想給你打個電話的,但我們出去的時候就不早了,我怕你睡著了吵醒你,就沒打。”
曉荷伏在床上,把頭埋進柔軟的被子裡,任憑自己的淚水把被子打溼,她聽見了魏海東的道歉,但她一動也不想動。整整一個晚上的憧憬和期待,換來的是這樣的結局,她心裡是亂亂的,說不清什麼感覺。她在床上翻個身,睜大眼睛看著房頂,腦子像摩天輪一樣旋轉,卻終究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她和魏海東像磨壞的齒輪一樣,無法吻和?
深夜的風穿過窗簾透進來,清涼如水,她感到心裡也涼涼的。就在剛剛,她那樣光鮮的站在魏海東的面前,他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她的變化。是眼睛變了還是心變了?從前,她買一個新的髮卡,他都會很快發現並做出誇張的評論。
曉荷想到這裡從床上爬起來,慢慢走到鏡子跟前,在柔和的燈光下,她塗了口紅的嘴唇鮮豔欲滴,像一顆鮮豔的櫻桃。她拿出紙巾,對著鏡子,一點一點擦去唇上的口紅,紙巾一點一點沾染了唇上的紅色,燈光下看去,像血一樣。
魏海東站在臥室的門口,默默聽著臥室的動靜,他感覺自己的耐心一點一點在消失。事情既然說清楚,自己也道過歉了,陳曉荷應該來給他開門。可是等了很久,門還是沒有開,他心裡開始煩躁起來:陳曉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得理不饒人,他一天到完在外奔波忙碌,不見得在家還要一天到晚陪笑臉。
他想到這裡,狠狠的一跺腳,大力走回自己的房間,他的腳步很重,整個房間彷彿都在顫動。陳曉荷擦完自己的嘴唇,聽到了外面響亮的腳步聲,她看著自己手中血一樣的紙巾,眼淚,再次滑落下來。
矛盾的緩和 第八章 主婦的早晨
第二天陳曉荷起得很早,一夜半睡半醒,夢中影影綽綽全是魏海東的影子。初戀的時候,魏海東每到週末坐公交車來看她,他們同樣是來自偏遠的山區的學生,沒有很多的錢可以浪漫,但是一起去吃牛肉拉麵,魏海東會把自己碗裡的牛肉一點一點挑出來,放進她的碗裡,她可以從魏海東的瞳仁裡看到自己幸福的笑顏;剛剛結婚的時候,在租來的房子裡,魏海東每天下班總會給她帶點小零食,她會低低的笑著接過來,嗔怪他亂花錢。
往事歷歷在目,溫馨還在她的腦海繚繞,可她和魏海東卻睡在兩張床上,做著不同的夢,咫尺天涯。在這樣的感慨中醒過來又睡過去,連夢也支離破碎開來。每醒一次,陳曉荷就忍不住屏住呼吸聽一聽隔壁的動靜,可是隔壁沒有任何異常,魏海東的鼾聲均勻而綿長,表明他睡的香甜。
經過一夜的折騰,陳曉荷起床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路過魏海東房間的時候,她刻意不去看他,彷彿看了自己就會掉價。但到了門口,還是忍不住透過門縫往裡看了一下,魏海東沒有蓋被子,也沒有脫衣服,就那麼蜷縮在床上,像個大蝦米。
他睡得很沉,眉心擰成一個川字形,彷彿在做一個可怕的惡夢。陳曉荷倚在門框上看著睡的像個孩子似的魏海東,忽然之間就心軟起來。他的確是非常辛苦的,軟體開發這個行業說起來好聽,其實是個最累心累腦的活,不但需要縝密的心思和邏輯思維,更需要有足夠的耐力和時間來完成客戶的要求,還要不斷的學習以迎接技術更新的挑戰,所以軟體行業的是壓力非常大的行業,從業人員也是早衰最普遍的一個群體。
想到這裡,陳曉荷忽然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有點過火了,他那麼晚回來,也不是去幹什麼壞事情,一回家就面對自己一臉的官司,也難怪會發火。但是生活中誰可以完全理解誰呢?魏海東理解她嗎?她自己也要面對工作的壓力,還要照顧家庭、撫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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