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刃
插入世界的肉裡
各在各的位置
……
是以色列詩人耶胡達?阿米亥的《愛與痛苦之歌》。
聶雙觸電般呆住,高二的時候,她偶然在一本書裡讀到這首詩,深受震盪。晚上和季橙約會的時候,還同他談起。那時的季橙,明眸中星光閃爍,捏她的麵皮,笑她傻,“閒著沒事,做什麼文藝女青年。”
那時的她並沒有想到,很快,他們就“變成兩把利刃,插入世界的肉裡,各在各的位置”。
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
黎偉祺講起了那麼多關於G中的事情,她的思緒也跟著此起彼伏。這幾年,周圍的朋友們幾乎刻意迴避關於G中的所有話題,不外乎是怕她想起季橙,提醒她的傷心事。
自從分手後,高考時季橙遠赴澳大利亞,兩人便再沒有了聯絡。期間,聶雙七拐八拐偶然得到季橙的QQ,加了好友。她以陌生人的身份偶爾在網上同他搭訕,季橙的話並不多,敲過來幾個字,多半是“哦”“還好”“是嗎”……叫人沒有任何交談慾望的字眼。好幾次想告訴他自己是聶雙,每每敲上去,忍不住又刪除。
不不不,算不上沒有聯絡。
在燕城四年的大學生活,每年自己的生日,聶雙都會收到來自澳大利亞的明信片,全部是手繪,除了郵戳日期不一樣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明信片。
背景是穿著丁香紫連衣裙的少女,背對著人孤獨站立。清爽的中短髮被風微微吹起,裙角的下襬向右傾斜,腳底明明是一地明晃晃的綠色,不知怎地,看得人沉重的心情不斷下墜。
整整四年的時間,這明信片從來沒有落下過。
沒有落款,沒有地址。
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聶雙聶雙。
她內心明瞭,定是季橙寄來的無疑。
那時和季橙約會,她極喜歡那款連衣裙,每每穿出去,看到季橙盯著自己失神的樣子,歡喜的心情擔心同好友講出去,都怕人家妒忌。
聶雙聶雙。
——這也像極了季橙的語氣,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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