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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馬上回家跟媽媽說她是你女朋友,我還告訴媽媽說她懷了你的孩子……嗯,我就說是個男孩。嘿嘿,你說媽媽得多開心啊,這麼年輕就當了奶奶。”
“……”
良久。
聶雙聽到周淺易咬牙切齒的聲音,“說吧,什麼忙。”
“很簡單,我要你,幫──我──追到──季橙。”
chapter3
愛情是世界上最沒道理的東西,它不是天道酬勤,不是你透過辛勤的努力和付出就能得到百分百的回報;它不是數學題,只要演算方式無誤就一定能找到正確的方向和出口,求到正解;它需要兩個人彼此情投意合,共同努力才能持續下去──卻又因為任何一方單方面的放棄,就脆弱地癱瘓到底。
沒人能說得清它是什麼。
可是,你知道的。
它在那裡,它就在那裡。
聶雙第一次被人問起自己的愛情觀,是在初中。那時,她和白木珊同為校廣播員,每週三的早中晚值班,負責每週總計三個小時的播音。
那段時光,就算是現在的聶雙想起來,都像是小時候的自己在期待過年:除放寒假不用上學、大人給買新衣服外,最主要的是可以陪同父母挨家挨戶拜年,得來一份份用紅包裹著的壓歲錢。
每每走在拜年的路上,聶雙就像是打了一場大快人心的勝仗,剛從戰場上歸來的她,也照常精神振奮、鬥志昂揚,她幾乎能聽到把壓歲錢放在自己藏在衣櫃裡的儲錢罐裡時發出的“撲撲”的聲音。
父母一向是任由聶雙自由支配壓歲錢的,她可以隨意地買她喜歡的任何東西。一套柏拉圖對話集,一根細長的紫色蓮蓬軟毛筆,新上市的雜誌和圖書,逛街時偶遇的百褶背心裙……這些,都能讓聶雙開心很久。
而同白木珊在一起的播音時光,就是她鍾愛的柏拉圖對話集,是她喜歡的紫色蓮蓬軟毛筆……是她把壓歲錢放在儲錢罐裡時發出的“撲撲”的聲音。
有天晚上從播音室出來,穿過學校暗仄的食堂,聶雙把手插在褲兜裡,輕輕哼著歌,一旁的白木珊拉了拉她的胳膊,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聶雙,你的愛情觀是什麼?”
她停下腳步,“怎麼突然問這個?”
“呃……也沒什麼。”白木珊低著頭,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幹嗎非得我問第二遍啊,直說得了。咱天天在學校裡苦讀死背已經夠累的了,別好朋友聊個天還讓我猜半天的。”
白木珊白了她一眼,“就你嘴貧。其實我是有件事想不明白。我同你說過我鄰居的女兒在復旦大學吧?”
“說過。叫什麼來著?孫雪是吧?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她爸媽挨家挨戶發糖,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媽呢,就受了刺激,把人家這優秀事蹟當成督促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菜刀,恨不得只要你稍微偷懶下,就拿出來剁一下。”
“是啊,那一陣,她媽見到我就拉著我的胳膊說‘木珊啊,以後你就叫你姐姐給你補習吧,保證你也能考上名牌大學’。現在倒好,來我家天天抹眼淚,跟我媽哭訴自己生了個敗家女兒……”白木珊邊說邊模仿鄰居說話時的神態,惟妙惟肖的樣子讓聶雙忍不住大笑起來。
“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聶雙終於想起關鍵問題。
白木珊嘆口氣,“聽說孫雪最近談了個男朋友,開始的時候對她挺好,結果沒多久對方就喜歡上了別人,單方面強行跟她分手。她不肯,於是天天到男生宿舍樓下等對方,像個奴隸似的百般討好人家,結果不但沒挽回對方的心,反倒成了全校的笑料。現在,因為逃課次數太多,被學校處以留校察看處分……”
“這,不是吧……”
“我現在看到她媽在我家客廳哭,覺得可氣又可憐。有時候想一想,我又覺得這一切,其實是可以避免的。如果父母能夠在我們小時候,就給我們灌輸科學的愛情觀……”
“科學的愛情觀?”
白木珊鄭重地點頭,接著說,“我覺得我們這代人,幾乎從來沒有被父母灌輸過正確的愛情觀。更多的是青春期對愛情懵懵懂懂時被戴上厚重的叫做‘早戀’的大帽子──這是他們在我們這代人遭遇到愛情的時候第一次露面。此時他們衝在最前面,對我們進行強烈地打壓。”
“可一面打壓,一面又不給我們進行正確地引導──只會跟盯犯人似的天天看守著,察言觀色、查手機簡訊,甚至會放學跟蹤……我想,若是有朝一日他們下崗了,隨便撿傢俬人偵探所,個個能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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